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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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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汝南侯世子梅义都懵了。你陆贤平日里上蹿下跳最是猖狂,常常一副吉安侯府乃侯爵第一,其他侯府皆不如自家勇悍的做派。

    怎么短短数息,就被一群新兵给破了阵夺了旗?

    你爹陆仲亨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救都来不及救啊!

    还没腹诽完,却见另一队鸳鸯阵斜刺里穿插出来,两根大毛竹子如两条毒龙向着自己的面门刺来。

    “妈呀!”梅义立刻缩到了家兵身后,家兵们硬着头皮持刀上前,但须臾之间也被狼筅缠住,后面的甲士顺势进逼……

    “轰!”汝南侯府的大旗也倒在了校场的地面上。

    “这!”朱暹只觉得头皮发麻。按规矩,部众的大旗倒下,就算此部被全歼。

    如今还不到一盏茶时间,自己这边已损失了两部家兵,四十余人!

    要知道,这场操演,每方合计,也不过只百人而已!

    “并肩子上!”朱暹眼睛都红了。“那些家伙拿着长兵器又身穿重甲,须臾之后力气就要耗尽!”

    “我们一股脑拥上去!抢了帅旗便是我们赢!”

    无论如何,水泥方子必须要到手!

    ……

    “老五这阵势……竟然如此厉害!”校场这边。朱棡的眼睛都快掉在了地上。

    这看似松松垮垮的阵势,竟然如此犀利,只凭半数,就击溃了那些侯府精兵?

    那大毛竹……刚才看着只觉得不着调。

    现在再看,那摇摇晃晃的枝杈,哪里还有半分好笑。

    分明是战阵上翻飞的蛟龙!

    “老三你还愣着做什么。”身旁,朱棣已经给自己戴上了兜鍪。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朱棡一愣,“老四你这是做什么?不坐镇后方了?”

    “还坐镇什么呀!都要被老五打完了咱们还玩个啥!”朱棣急急系好盔缨,举起手中包着布的战刀大吼:“兄弟们!”

    “干他奶奶的!并肩子上!”

    “冲啊!”

    一边鬼吼着,一边当先带着人冲了出去。

    “为帅者岂可以身犯险……”朱棡话还没说完,朱棣已经带着一群人冲了出去。

    他愤愤的跺了跺脚。“毫无章法!毫无章法!”

    “冲!我们也上!”

    带着晋王卫也冲了出去。

    本来还讲究些排兵布阵的双方不约而同的乱糟糟的一起冲锋,场面瞬间从小规模军演变成了乱糟糟的斗殴。朱暹带着人往朱肃的鸳鸯阵狂冲,朱棣也不管不顾的直冲朱暹的面门,校场上顿时沙尘四起,拳脚与刀枪并举,叫骂与口水齐飞。

    一片乱战之中,朱肃和他的鸳鸯阵依旧是校场之中最靓的仔。只见绿油油的狼筅所过之处,勋贵家兵纷纷做鸟兽散,眨眼间已经又夺了一面旗帜。朱暹满头大汗的指挥勋贵家兵合击,但鸳鸯阵灵活无比,竟然无法寸进。

    “这‘鸳鸯阵’,倒是颇有门道。”校场旁,站在李文忠身旁的徐达捻着短须,看着那几根上下翻飞的大狼筅。“以毛竹为武器,倒是颇具巧思。毛竹多枝杈,若是以桐油泡之便不易斩断。”

    “前方系以枪头便可刺敌。要斩断至少也需挥出四五刀。”

    “这段时间内,足够后面的兵士分进合击,将对方斩杀了。此阵在乱战之中,确实能所向无敌。”

    “这位五殿下,胸中实有些甲兵。”李文忠看着在鸳鸯阵后的朱肃,也是目光赞叹。

    朱家出了这样的名将种子,他比谁都要高兴。

    只要好好培养,不愁朱家下一代没人帮着守护这花花江山。

    自己的儿子九江……想到李景隆,李文忠就想叹一口气。

    这孩子天生不是带兵的料……看来为了曹国公府,自己还得继续操劳几年。

    “一个锻体之法,一个三段击,还有这鸳鸯阵……”徐达眼中亦是精芒连闪。从儿子徐允恭那听说朱肃要在皇庄里军演之后,他便瞒着其他人,穿着便服来此观看。

    朱老哥的意思他很明白,是想让这位朱老五,当自己的乘龙快婿。

    但他魏国公徐达在军中何等威名?她的女儿何等聪慧?又怎么能嫁给一名不通兵事的纨绔子弟?

    平日里便对这五殿下存了考较之心。

    若是不满意,就算拼着让陛下不悦,也要阻拦这门亲事。

    反正我徐达功勋多得很,将功折罪都用不完。陛下又亲许了日后可开疆扩土封疆外域,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何必卖女求荣,图那安稳?

    不过就现在看来,对于这位五殿下,徐达总体还是满意的。

    大儒宋濂、儒生方孝孺皆对其赞不绝口,自家儿子徐允恭和女儿也对他的算学造诣十分钦佩。

    经济之道也是当世顶尖,就连军事也是远胜常人。

    确实当得上我徐达的乘龙快婿!

    这么想着,场中的争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朱肃这方凭借着鸳鸯阵且战且退,拖住了大半的勋贵部众。

    朱暹红着眼睛将人不断压上,想要将护着朱肃的两队鸳鸯阵体力耗尽。可没想到这些身着重甲的家伙一个个都壮的跟牛一般。

    战了这么久,竟然依旧将兵刃舞的虎虎生风。两根毛竹翻转之间带起许多尘土,都快迷花了朱暹的眼。更兼腾挪之间依旧步履轻快,仿佛身上的那些甲胄无足轻重一般。

    “这些人,不是都应该只是没经过战阵的新兵吗?”

    “为何会这般悍勇?莫非,个个都是如已故开平王常十万那般的猛士?”

    “这种猛士,一万个人里面也难出一个,怎么可能有二十余人之多!”

    时间拖的越久,朱暹心謝ìng交牛淙蛔在级嗄保乱阎链四睦锘褂惺裁凑绞蹩裳裕恐荒懿欢系慕桓龈鋈顺旁а煺笱股希谂巫拍切┲丶妆科涫狄丫峭馇恐懈桑灰约涸偌岢忠换岫湍芷频粽飧盟赖拿褡诱蠓ā�

    他却不知道,朱肃的这批卫士每日都要绑着沙袋,负重在碧峰山的山道上来回数趟,又是顿顿吃肉个个都其壮如牛。区区重甲而已穿在身上操练数个时辰都不成问题,哪里有气力熬干的时候?

    倒是朱暹这边,已经成了兵家大忌的“添油”之势,不断派人增援却始终没有进展。两支鸳鸯阵就像两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着勋贵一方所剩无几的战斗力。

    朱棣这边也是憋着一股劲儿,朱暹不断将人派去“添油”,自己身边的防护自然也越来越弱。朱棣瞅准机会,一声大吼带着人冲入了朱暹的阵中,砍翻旗手之后飞起一脚,将朱暹的帅旗一脚踹翻在了地面上。

    “胜负已分!”大觉过瘾的朱棣长声大笑,仍旧厮打的两方听到之后,便不再继续挥舞兵刃。两拨人一方垂头丧气、另一方则大声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