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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因为自己借钱的事情,赵欣蕊和她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暧昧呢,这要是让赵欣蕊知道了会怎么想?“放开我你别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现在这个姿势对陈静而言简直无法忍受,而李子强的话摆明了要她屈从与自己,用以换取经济支援,这又触及了陈静内心中我给她无意间种下的隐痛。
“真的,我会对你好的,求你了接受我吧!”李子强一半是由于长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满足所产生的焦躁,一半是因为这时四下无人而使他贼胆大张,竟然想就这样搂抱上去,强行亲吻。
“走开,流氓!”陈静一声娇喝,啪好清脆的一个嘴巴打在李子强自负的英俊脸颊上,冠玉般的面庞立时出现了五道浅浅的红印。
这一巴掌明显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许多,而且她打的很果断,完全没有事后后悔的表现,这一下把李子强打傻了,身为公子哥的他几曾遭受过女孩子的殴打,而且还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梦中情人?这样下去有两种可能,其一,李子强可能被这一下打的清醒过来,低头认错灰溜溜滚蛋。
其二,他或可能一时恼羞成怒,真的强行非礼,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而这两种结果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当下我立刻冲了过去,在李子强还没从耳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向外一带,嘴里叫道:“你干嘛,滚一边去!”
李子强被我拽的一个趔趄,腾腾腾退出两米:“操,谁他妈”这时我两人四目相对才看清彼此的容貌。“杨子扬?”“李子强!”我二人一齐惊呼出声,当然一个真一个伪。
“子扬?”陈静也看清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获得者,这一声呼叫不知是兴奋还是意外。李子强身体强壮,并没有被我趔倒,当下稳住身形,惊奇地看着我:“唉,子扬,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陈静。”我不慌不忙的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倒是你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儿?”
李子强一下语塞,因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陈静,这叫他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事情。
没有哪个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后还会三更半夜跑到别的女孩子家门前和人家又搂又抱的,这样做完全不符合人类普遍存在的道德标准。
“我我也是来看陈静的,陈静是我女朋友的同学,她叫我来的!”李子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可是这个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他一方面是事起仓促没什么更好的说辞,另一方面他也不太重视我,认为我比较好打发。
“没有,赵欣蕊一下午都和我在一块,她没说你要来!”陈静先我一步揭破了他的谎言。
“那没什么事请你离开,我和陈静有事情要说!”我老实不客气的替陈静下了逐客令。
李子强此时颜面尽失,不禁耍起了无赖:“凭什么是我离开,你小子算干吗的?”“他是我男朋友!”陈静突然冒出这句话,还顺势双手搂住了我的胳膊,令李子强看的为之一呆。
老实说我心里也是一愣,随即大喜,无论陈静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为她的男朋友的,还是这么一个被我占据了处女身子的漂亮姑娘,心里真是美得不得了。
“听到了?”我顺坡下驴,立刻以男主人的身份说着:“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说着去掏电话。
正所谓羞刀难入鞘,这种局面让李子强怎么下的来台?一面是自己梦中的玉人,一面是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小角色,而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给他难堪。“操!”他突然瞬间走上两步,扬起了粗壮的拳头打来。
而我则一下推开了陈静令她免受池鱼之灾。耳轮中只听砰砰两下,我的肚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重拳,疼的我立刻猫下了腰,一个劲的咳嗽。
“杨子扬、陈静,你们别后悔!”李子强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不顾楼道的黑暗,小跑着冲了下去,陈静被我推开,刚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我弓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立刻赶过来扶起了我:“子扬子扬,你没事吧?”
我辛苦的勉强站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强颜笑道:“没事没事,小意思,我耐打得很!”哪知刚说了两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哎呀,还说没事呢,快进屋来歇会!”说着陈静一边搀着我往屋里走,一边摸索着打开了屋里的电灯。剧本进行的非常顺利,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等进到屋里我才发现,这个家竟是出奇的简陋。
客厅里一张老式的圆桌上放着不少碗筷,周围有两个柜子和三把木椅,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唯一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一张和这个年代不搭杠的双人木床上陈放着两套整齐的被褥。真不知道。
如此酷热的夏季,陈静母女是怎么在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情况下度过的。陈静把我放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过一杯水:“来,快喝点水!”
等我接过之后,看我正在环视左右,而且满脸的惊讶,不禁低下了头,低语道:“我我们家本来就穷,妈妈这么一病”
昏黄的灯泡发出的淡黄色光线映在她的俏脸上,更增了几分哀伤,当下我轻抚她的秀发,委婉地劝道:“没事会好的,你妈的病不是大见好转了吗?”
“嗯!”陈静勉强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看她操劳似乎是一种痛苦,我很不忍心:“静静,我”“别别叫我静静,还是叫陈静吧!”陈静打断了我,一边干活一边说。
但看我竟然不应声,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请求,良久又化作一缕淡淡的忧伤。这种凄婉的神情令我一时不能自控,突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抓过她拿着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怀里拽:“静静,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干吗总是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在我激动之下的直言责问下,陈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拼命地挣扎。右手被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经快贴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奋起左拳,猛力的打我,嘴里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每喊一句放开我便使劲在我胸膛上砸一下,表情惊恐中带着悲哀。“不!我不放,你打死我吧,让你打,你打!”
我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用左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背脊,让她更贴近我的身体。霎时之间,陈静感觉到了我的体热,那是多么坚强厚实的依靠,是一种女人最需要的屏障。
突然间她停止了捶打,脸孔上扬,双眸眼含秋水的望着我,正好和我坚定无比又满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一起。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缓缓地张开,搭在了我的肩头上。
“哇呜”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陈静整个人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倒在我的怀里。泪水扑簌簌的流个不停,浸湿了我厚厚的夹克,直流淌到我的心里。
陈静尽情的放声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顾一切的嚎啕着,似乎要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用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又仿佛要把自出生以来的全部委屈一股脑的用泪水冲刷干净。
随着失声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颤抖,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软了下来,若不是有我支撑,一定立刻倒在地上。也许这么多年以来,她太需要一个机会释放心中的愤懑。
也许一直过着无助的生活,现实的逼迫下,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实身躯的支撑了,被她的如此的依靠,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更有几分内疚无名的涌上心头。
当下,眼睛也开始湿润了,只好双手抱着陈静,扬起脑袋,令哽咽的喉咙得到舒展,也令眼眶里的泪水不致掉落。七八分钟之后。
或许是因为哭泣,泪流满面的陈静已经精疲力尽了,声音从嚎啕变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纤手还是紧紧地攥住我的衣领,整个人死死地靠在我身上。
我怕她脱力,只好揽着她的腰,就这样一步步带着她走进了卧室,才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和她并排坐在窗前劝道:“好了,静静,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你妈不是手术很成功嘛,再说你还有我!”这时是女孩子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在此时给她一种坚强后盾般依靠的感觉,也是最能令对方接受的。
只要做到了这一步,恐怕离我与她终结连理的目标就不远了,当下我顺势问道:“宝贝,那天那天之后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啊?”谁知陈静居然没有回答,却轻轻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脑枕在了我的肩头。
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悠悠地说:“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岛,妈妈是家庭妇女,爸爸原来是市委书记处的秘书长”她好像讲故事一样。
在回忆着前尘往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陈静完全没有感到我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原本生活的其乐融融,生活条件也比一般家庭好得多。转眼间我已经初中毕业了,这一天正好是我十五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