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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骆嬿和宫珮琳已经是护理系四年级学生了,升上四年级后就要正式在医院实习了。想到要穿上实习服,骆嬿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代价。再一年后,就可以正式成为护士了。而宫珮琳也挺兴奋的,想试试看穿实习服的感觉,想像在医院实习的情形,一定会很刺激吧?
今年暑假,骆嬿和宫珮琳相邀一起回屏东老家。骆家两老看见女儿回来,高兴极了。骆母于是煮了一桌子丰盛的菜等着骆嬿;而骆嬿的姐姐也特地向学校请假,带着末婚夫回家,看看许久未见面的妹妹,也让骆嬿和未来姐夫认识一下。
到了屏东,骆嬿和宫珮琳便分道扬镳,两人都急着回家,只说了再联络,就各走各的路。这是思乡心切最好的写照了。
骆嬿一踏进家门,便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心想一定是妈妈在大显身手喽!今天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于是按了电铃便大声喊:
“爸、妈、姐,我回来喽!跋快来迎接我吧!”
骆母闻声,嘴里念着:“怎么叫人开门的词都不换一下,还是那句。”
“来啦!我来迎接你喽!”开了门,便将骆嬿抱个满怀,而骆父也走了过来,骆嬿都一一抱了一下,寒暄几句。当她看到一位不认识的男人之后,便了解了,直对姐姐使眼色,最后还很有礼貌的说:
“你好,我叫骆嬿,是我姐姐的妹妹。”骆嬿伸出手。
对方听了她的话,哑然失笑,也伸出手道:
“你好,我叫沈儒鸿,你姐的未婚夫。”两人礼貌性的握了下手。
“未婚夫?”骆嬿不可置信的看了姐姐一眼,只见姐姐猛点头。
“动作真快,那么很快的,我就有一位姐夫喽?”骆嬿同时看了他俩一眼,眼神挺暧昧的,看得她姐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骆嬿母见状道:
“唉!别站着,快来吃饭,别说话了。”
“对啊!来,姐姐、小嬿、儒鸿,快来吃饭了。”骆父连忙拉着大家就吃饭位置。
就这样,五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气氛挺和乐的。当骆嬿讲着学校的一些趣事时,骆母突然想到什么的道:
“对了,小燃啊!前几天我遇到你那做媒婆的大舅妈,听说你去台北三年了,还没交到男朋友,问我要不要安排你去相亲一下”
“相相亲?!”骆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声的再次求证,没想到被误会为说明不够清楚,就这样听骆嬿母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对啊!对方是个医生,刚当完兵回来,家世不错,长得也挺斯文的,皮肤干干净净的”骆母停了一下,喝口茶,继续说:“听说是住在台北,每年七月份就会来垦丁度一个月假,顺便帮他叔叔看店。就趁这几天约个时间,你们俩就见面一下吧!我看过他,挺不错的,你就别拒绝了,就当交个朋友好了,说去相亲挺古板的,你说是不?”
骆嬿听到最后,才有了些赞同。不然回台北后难道要跟同学说:我回老家去相亲?这岂不是要笑掉人家大牙吗?嗯,去交个朋友是不错啦!总算有事做啦!
“是、是,妈,你都这样说了,就去看看吧。”骆嬿只有点头的份喽!骆母当然很满意骆嬿的回答,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制造机会把骆嬿和那位医生凑成一对。
坐在一旁的沈儒鸿正思索着该如何向骆父提起结婚的事,眼神一直瞄着身旁的骆珊;而骆珊也有一些不安,怎么儒鸿还不开口呢?难道要她先提起吗?
骆嬿开始觉得这顿饭吃得有些不好消化,怎么大家的表情都怪怪的?只有骆父一派轻松自如的吃着饭。怪!真的是非常奇怪!于是瞄了骆母一眼,看得出她正在计划一项大事,只是猜不出是什么事;再看向那小俩口,每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骆嬿吃不下了,气氛不对,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口离开。对,就这么办吧!于是赶紧扒了几口饭,起身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上楼休息去。”骆嬿像逃命似的拿着碗筷到厨房放,再飞奔上楼。
“小嬿没事吧?”骆母首先打破沉默。
“一定没事的啦,可能太累啦,别管她,继续吃吧。”骆父回答骆母,一口饭还在嘴里,所以讲得有些模糊不清,还险些被呛到。
最后,沈儒鸿还是没提起结婚的事,原因没别的,就是觉得时机未成熟;而且也太快了,怕吓到老人家。想当初他们认识不到一年就订婚,双方家长都不太赞成,好不容易答应先订婚了,现在订婚不到一个月,又提结婚的事,一定会招来反对。而他们急着结婚是因为骆珊怀孕了,且有一个月了。这样给它掐指一算,在订婚之前就已经有了爱的结晶,手脚倒挺快的。所以呢,要在肚子未大之前,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赶紧结婚才是;至于往后会不会被发现,等结婚完再说吧。唉!又是一对奉子成婚的新人,结局到底是好是坏呢?
一顿饭就这么散了,大家各忙各的,骆母收拾着碗筷、盘子,准备去洗;骆父按照往常一样,看着七点的新闻,一边对社会的混乱叹气;骆珊送儒鸿到门口,忍不住问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说出实情呢?反正被骂是避免不了的,我怕继续隐瞒下去,如果被知道了,不是更糟吗?”骆珊忧心忡忡的说出自己所担心的事。而儒鸿虽然有些赞同她的说法,但他也有他的顾虑。
“别担心,如果这事处理得好,老人家们应该不会知道才是。就怕说出实情,他们不能接受,让他们面子挂不住,不是会让他们难堪吗?老人家观念挺保守的,而且这乡下地方,也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怕到时会传得很难听,对你不好。”原来儒鸿是想到她的名节!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观念,不过听来心里头一阵温暖,骆珊不怕跟错人了。
“我很高兴你能顾虑到我,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就依你的方式来处理吧!我会配合的。”骆珊满是幸福的看着儒鸿。
而得到支持的儒鸿,很高兴骆珊的善解人意,以一个深吻代替一切言语。
说起这一对恋人的结合方式也挺奇怪的,当然也可以说挺理所当然的。沈儒鸿是台北人,可从师范学院毕业后,就被调到屏东来教中学,所以就在这里定居了,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骆珊是屏东师院毕业的,理所当然的留在屏东教书,就这样,两人在同一所学校教书,很刚好的位子又在对面,久而久之,自然日久生情。其实起先儒鸿是看骆珊刚来,只是特别照顾新人而已,谁知愈看愈顺眼,就很自然的迸出爱的火花。古人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敝只怪他们太性急了,不小心给他有了小孩。在这民风纯朴的乡下,两人又都是为人师表,竟演出先上车后补票的剧码,实在是不怎么好的示范,所以两人就烦恼啦!谁教他们的恋情进展得太顺利,就算是一种刺激吧!
骆嬿回到屏东也十来天了,每天不是复习功课就是看小说、漫画、听音乐,再不然在家待腻了,就跑去看她最喜爱的海。这样的生活,骆嬿觉得挺惬意的,不像台北那般的忙碌。不过日子一旦过得太闲,整个人便变得很懒散。所以啊!忙碌和轻松要互相调和好,日子才会过得充实又快乐。
瞧!骆嬿今天不是要相亲啊!不,是去认识朋友。不过,骆嬿在看到了父母的打扮之后,让她不得不怀疑,到底她是要去做什么呢?于是忍不住问了:
“爸、妈,是我要去交朋友耶,你们干嘛做这样的打扮?还那么隆重。看,爸平常不是不打领带的吗?还有,妈你也是不化妆的啊,怎么”骆嬿话未说完,即被骆母截断。
“小嬿,你认识朋友,而且又是个男的,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帮你看一下啦!还有,对方可是台北来的,不能穿得太寒酸,会给人笑话的。来,你就穿这件洋装吧!别穿长裤了。”骆嬿被说服了,心想:也是有道理啦!在台北待了三年,台北女孩子的确比较会打扮。就这样,骆嬿穿上了不常穿的洋装,被骆嬿母拖去相亲了。
骆嬿觉得今天真是非常糟的一天,竟然在“相亲”时了遇到龙宪。原因是那位要和骆嬿“交朋友”的人不敢一人来,拖了龙宪来壮胆;而骆嬿呢?却带了父母亲来。骆父、骆母一看到有两个,随即问东问西,害得骆嬿只能低头猛吃东西,深怕一有空档,就会看到龙宪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真是让她又气又急,只想找个洞好钻进去。
就在两人装作不认识的同时,龙宪的“死忠兼换贴”的好友张宗君早已对骆嬿清新脱俗的气质一见倾心了,他心想: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能让他一见钟情,看来这次答应来相亲是对的。美中不足的是拉了龙宪一起,如果龙宪也看上了她,事情会变得复杂许多。
张宗君转头看了龙宪一眼,见他一直向对方家长推销自己,还说得挺夸张:
“我虽然不是代表男方家长,但对这朋友可是非常了解。他啊,人老实古意,又会厨艺,对人更是体贴得不得了,可说是现代新好男人。只是不擅和女生交谈,才会到现在都没交过女朋友,所以你们把女儿交给他是明智的选择。”
虽然龙宪嘴上如是说,可心中却是极不情愿,但为了这十几年的好朋友,只好牺牲自己了。
骆家父母听了,又看了看张宗君。人的确非常老实,和他女儿很登对,也就乐见其成。尤其骆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这次的相亲非常成功,看骆嬿和他聊得挺开心的,想必是双方都看对眼了,这也让骆母了却心中一件事,女儿可是非常优秀的呢。
而骆嬿和张宗君的确聊得非常愉快。对于一位初见面就能让她有轻松感觉的人,他倒是头一个;她想,也许是双方有缘。只是,龙宪的话却让她非常生气,一股无名火烧了上来。他怎么一直在撮合自己和张宗君?还直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本该是高兴的事不是吗?怎么她却如此生气,真是搞不懂自己了。
骆母见时机成熟,该是让他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了,便道:
“既然你们都聊开了,闲杂人等就该识趣离开了。”骆母起身,挥了挥手,骆嬿父也跟着起身;而龙宪倒也很识趣的起来,虽想留下,但主角不是他,是该走人了,等张宗君回来再问情况也不迟,于是便对好友:
“好好把握吧,加油、加油!我先走一步了。”拍拍张宗君的肩膀,顺便看了骆嬿一眼,心里在滴血。
等人都走了,骆嬿这才环顾起四周。
这是一家规模颇大的咖啡厅,墙上有各式各样的七彩鱼,连天花板都漆成水蓝色,桌与桌间也都放着大小不一的水族箱,里头可就是货真价实的真鱼了,置身其中,仿佛到了海底世界,感觉那么悠闲、清凉,连服务生的制服也是水蓝色的,上面印有章鱼的图案。
看得骆嬿有些陶陶然了,好像在作梦一般,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张宗君说:
“这家店好特别哦!把屏东的特色都表现出来了。看,连桌上都有贝壳做成的小架子当摆饰。”骆嬿边说边指着桌子。
“当然了!我叔叔最喜欢大海了,这可是他最大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张宗君微笑着说。
不过,还是爱情的伟大力量,让张宗君的叔叔甘愿放弃台北的银行工作,为了追妻以及实现自己的梦想,跑到了屏东与爱妻一起打拼,三、五年后终于开了这家名叫“蓝色的际遇”的咖啡厅。
“原来这家店是你叔叔开的啊?”骆嬿兴奋的说:“那你叔叔一定是个浪漫又多情的人。”
“说浪漫倒是真的,多情就不是了。他只爱我婶婶一个,想当初闹家庭革命时,还是一波三折呢。凭着叔叔爱我婶婶那股真心,说服我那脾气古怪的阿公,真不简单啊!”张宗君心生佩服的说。
“原来这家店还有那么一段动人的故事啊!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被一个人这么爱着,一定很幸福的。”骆嬿有些陶醉的说。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的,眼前不就有一个最佳人选吗?”张宗君道出心中的渴望,用食指指着自己,有点孩子气的说。
“咦?你?还早得很!”虽没谈过恋爱,但对方已这么清楚表白了,骆嬿心中会不清楚、不明白吗?
只是很奇怪的,被条件这么好的人示好,却没有心动的感觉,那一瞬间却出现龙宪的身影,如果这番话是从那家伙口中说出,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唉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啊!骆嬿用力摇头,像是要把这想法摇掉似的。只不过是一个无礼的家伙,看到他就令她火冒三丈,干嘛没事这时候跑到我脑海中,真是气死人了!
在一旁的张宗君看得一头雾水,连忙关心的问:
“你怎么了?头不舒服吗?”一只手不由主自搭上骆嬿的肩。
这时骆嬿回了神,赶紧将身子一移,用手推开张宗君的手:
“说实在的,你真的是很优秀的一个人,我也很讶异能和你谈得那么愉快,只是我对你的感觉就像哥哥那般,很亲切。真的,希望你能了解,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的感觉,这种事要说清楚才是,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张宗君还会不明白骆嬿这番话的意思吗?就是他被三振出局了。还好骆嬿清楚说出来了,伤害还不会太大,他还能怎样呢?只好很君子的退出了。
“是吗?难得你拒绝得那么干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你说你对我只有哥哥的感觉,那我就认你这个干妹吧。”
“嗯,我也很高兴有你这干哥哥。”骆嬿点头道,还好张宗君没有太伤心或是生气,那她就放心了。
“以后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需要我就打给我,别太客气喔!”张宗君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串数字,递给骆嬿。
“好,谢谢!”骆嬿接了过来,给张宗君一个诚恳的笑。
这场相亲就这么结束了,骆嬿和张宗君虽做不成情人,却成了干字辈的关系,谁教他们那么有得聊呢?还好骆嬿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只当张宗君是哥哥,还很果断的说了出来。
其实后来他们也聊了很多事,聊家庭、聊想法、聊还聊到张宗君的挚友龙宪,也许真的太有得聊了,竟没发现隔桌的人一直拉长耳朵听他们说话
骆珊和沈儒鸿这对佳偶,终于如愿完婚了。
这一切是如此顺利。不是吗?前些天,沈儒鸿趁陪骆家大小到垦丁度假时,可能选的时机太好了,有着众神保佑,连带圣母玛丽亚也来一脚,骆父、骆母竟然豪爽地答应了,还说都怀孕了也不早点讲,好帮骆珊补补身子。
所以这几天骆珊就被众人簇拥着,骆母直叫骆珊要多吃多休息。骆嬿可就苦了,虽然她是挺乐意帮忙啦,只是工作未免也太多了吧?举凡扫地、拖地、洗碗这很正常嘛!可是为什么连帮骆珊清除眼前障碍物,说是怕她跌倒,不让骆珊抬脚跨越,以及扶她坐下,都要她来呢?苦命啊!
般得骆珊啼笑皆非,也乱感动一把的。像现在,骆珊才刚上妆,就把妆弄花了,虽然沈儒鸿答应会住在屏东,离家也挺近的,不过,她就是想哭,没有理由的。倒是骆父、骆母想得很开,就像家中多了一个人似的,笑得可开心了,直安慰骆珊说:
“女儿啊,结婚是喜事啊!就别再哭了,你看,妆又要重画了,等一下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骆母帮骆珊擦掉眼泪,拍拍她的背,重新帮她补一次妆,井告诫道:“等一下可别再哭了哦。”
“是咩、是咩,有什么好哭的。”骆父也想缓和气氛,就操着很奇怪的音调说话,虽然招来骆母一记白眼,倒是让骆珊破涕为笑了。
“爸、妈,谢谢你们那么支持我,我和儒鸿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说着,便起身抱住骆父、骆母,搞得两老也感动得纷纷落泪。
“唉哟!怎么这样啊!”“就是啊,我一个大男人也想哭啦!”
就这样,三人抱在一起,不知哭了多久,又互相说了一些道别的话,直到男方人马来要人了,骆嬿这才催促着他们,把一切整理就绪,要赶紧上车到教堂去完婚了。
这家教堂可是屏东属一属二的有名,错过了约定时间,可是要再等上个把月的,因为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沈儒鸿可是费尽了心思和心血,才订到了这时间,当然啦!也动用了一些人事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说要就要呢。
教堂外观和其它家没什么两样,就是让人看了就知道它是一间教堂,可是内部可就大有文章了。
这教堂是是哥德式建筑,大量的彩绘玻璃使得太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进入教堂内时,产生五彩缤纷的色调,让教堂内更具庄严肃穆及神秘感。在牧师的见证下,新人也感染了这股气氛,听说在这家教堂结婚的人,很少有离婚的,都能恩爱甜蜜到永远。
当然啦!有阳光的时间就有很多人订啦,不然晚上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所以沈儒鸿特地订了十一点这时间。
这教堂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在来宾席的座位椅背上,用玫瑰花结成一条线,且每个来宾都有一朵玫瑰可拿,当然不是带回家观赏用的。等一下典礼进行就用得着了。
此时教堂内掌声响起,骆母、骆嬿及沈家父母坐在最前座,很高兴地拍着手;骆父挽着骆珊走过红毯,脸上尽是得意的笑,骆珊被头纱覆盖的脸有些朦胧,只见她低着头,有些害羞。
此时流泻出钢琴演奏安室奈美惠的canyoucelebrate?加上阳光照在骆珊的白纱上,仿佛身边多了一群天使,围绕着骆珊,众人看了,无不揉揉眼睛,想再证实一下那有些模糊、又有三分真实性的景象。
典礼很顺利地进行,骆嬿感动得久久无法言语,鼻子酸酸的,心中也溢满了幸福感,替姐姐高兴并祝福着,所以没发现身旁多了两个人。
“嗨!你鼻子红红的,还如此迷人。”说话的是龙宪,旁边坐着张宗君,也倾身向前看了骆嬿一眼。
倒是骆嬿被吓了一跳,头向左转,随即看到龙宪似笑非笑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骆嬿七窍生烟!久久才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你爸妈邀请我们来的啊,只是迟到了,不好意思啦!”龙宪边说,还用手比了比自己和张宗君。
“这样啊?张大哥也来啦!”骆嬿视线跳过了龙宪,给张宗君一个微笑。
“嗯,看你刚才的表情,一定很感动吧?这是每个家庭都会经历的,可别太伤心哦。”
“我知道,只是大姐嫁了,我又在台北念书,家里就只剩爸妈,有点替他们担心。”
“你看,你爸妈这么开心,就别想太多了,他们会调适自己,说不定反而过得更高兴呢!”张宗君指了指骆父、骆母,骆嬿转眼看了一眼他们,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
“喂!喂!别只顾聊你们的啊,当我是隐形人不成。”龙宪不甘被冷落在一旁,试着引起骆嬿的注意。
只是此时新人已在牧师的见证下发过誓了,准备礼成走出教堂。四周响起了掌声,当然,骆嬿看也不看龙宪一眼,起身就走人,张宗君只能拍拍龙宪的肩膀,以眼神表示:兄弟,谁叫你说的不是时候。也起身拿起玫瑰花,准备参与这典礼的最后一个程序,龙宪只能自讨没趣的跟着走。
每人手中拿着一朵玫瑰花,在牧师一声“散花”的声音中,只见一朵朵玫瑰花被抛起,辉映着彩绘玻璃的七彩颜色,就像一座七彩鹊桥,新人就在此时通过了它,代表着无限的幸福及永浴爱河。此时,新娘把捧花向后抛,一群未婚女孩蜂拥向前,准备接受这喜气,而到底幸福落在谁家,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这对新人接着坐进了加长型礼车,准备去度蜜月!
一些时日后,暑假也接近尾声了,骆嬿因为即将到医院实习,而必需在九月的头一天赶回学准备实习的相关事项,此时正与宫珮琳讲电话中。
“骆嬿,好快哦,我们都升四年级了,要开始了我们的实习生涯,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呢。”
“是啊!迸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就看这实习啦!看我们如何把三年所学的护理知识应用在临床上。”
“别又古人说了啦!你才二十岁,何必说得那么老气横秋呢?”
“好啦好啦!让我感叹一下也不成啊!”“感叹?何必呢?等真正上战场啊,是医院啦,都被你给传染啦,就知道是何等情况,照顾病人应该不简单吧。”
“了解了啦。那明天一起坐车北上吧。对了,那天你没来参加我姐的婚礼,真是太可惜了,保证你看了一定会有结婚的冲动。”
“拜托!我才几岁啊,都还没玩够呢,我可不会笨到把自己束缚住。小姐,别太冲动,别想不开啊。不过看到美美的婚纱,是有那么给它心动一下啦!”
“我知道,我可是会先完成学业的。”
“那就好。ok!我妈在催我出门去逛街啦,明天见喽,拜!”骆嬿只能结束谈话。
“拜。”挂了电话,骆嬿只有一个念头想到海边走走。
今天的天气不会太热,也没有太阳光,午后时分,这种天气最适合外出了,骆嬿踩着脚踏车来到她最常来的海边。
久违了。骆嬿心中想着,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眼神直视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今天是星期假日,所以人多了些,骆嬿耳边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
“还是小孩子最天真、最没烦恼了。”这是骆嬿此刻的心声,当然啦!她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不管要为成长付出多少代价,日子还是要过。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结构会变成熟,心智也跟着成长,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就是为着这因素努力着,不然二十几岁的身礼,有着幼稚园的智商,那不成了是医学上所讲的“智能不足”吗?
想着、想着,骆嬿突然想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可以聊天的那个人。
骆嬿凭着记忆,骑着脚踏车来到了“蓝色的际遇”来找张宗君。把脚踏车停好,推了玻璃门走进去,随即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里头服务生马上带着笑容喊:“欢迎光临!”喊的人正是龙宪是也。
骆嬿看到龙宪一身的蓝,衣服上还有只大章鱼,觉得很滑稽,不禁掩面噗哧地笑了出来,心情跟着也好了大半,忧郁因子也跑得差不多了。
龙显拼了,惊艳了下,心脏噗咚、噗咚地跳,但还是假装镇定的说:
“怎么,我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怎么穿这样,一点都不适合你。”骆嬿指了指他身上的大章鱼,忍不住又笑。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这样竟能惹得你开心一笑,也值得啦!”龙宪低头看着大章鱼说。
“咳!咳!张大哥呢?”骆嬿随即正色道,不想让这家伙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里头帮忙喽!今天假日人比较多,连我都下海当起服务生了。”龙宪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但不忘幽默一下。
“喔!”骆嬿看了一下龙宪所指的方面,走了过去,张宗君刚好抬头,也看到了她。
“喂!就这样啊?”龙宪只能望着骆嬿的背影生闷气。
“服务生!”有顾客a在叫人啦!龙宪只好藏起失望的心情,露出微笑,服务顾客去喽!
“怎么不跟龙宪多说话呢?”看骆嬿朝他走来,张宗君先开了口。
“他?每次看到他就生气,他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骆嬿边说边坐在张宗君为她准备的高脚椅上,右手懒懒地向后指了指龙宪的方向。
“这样啊?怎么想来这呢?”张宗君递给骆嬿一杯果汁,笑着问。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出来散散心,就想到你啦!”骆嬿吸了口果汁。
“哇!暑假结束了,那我和龙宪当完兵后的假期也结束了,应该是回医院好好当我们的住院医师了,以后寒、暑假就不能来这了。”张宗君拿抹布擦了擦台面,口气里尽是惋惜。
“住院医师?那真是有得你们忙了。”
“是啊,离苦难日子不远了。”
“那以后要见面就难了。”语气有些黯然。
“不会啊,你不是a大护理学院的吗?”
“是啊。”骆嬿点头道。
“这就对啦!我和龙宪都在a大医学中心当医师,他在外科,我在眼科,很近啦!有空可以约出来聚聚的。”
“真的吗?原来龙宪和你都同在一家医院,我以为你们只是同学呢。”
“我和他可熟了。其实他这人很不错的,说话很有趣,很喜欢逗人笑,也很关心别人,而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所以不认识他的人,常会觉得他不太留情面,也常会得罪人。你就别在意他说的那些玩笑话,他人很好的。”
“咦?怎么向我推销起他来了?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谁叫我一看到他就生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我潜意识中讨厌他这个人吧?”
“很难说哦。你就试着去了解他吧。”张宗君一面为客人结帐,一面说。
“其实龙宪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在两年前你们不是有见过面吗?那时我也在那群人当中,早就察觉了,只是那时不知道要和我相亲的人是你。”
“意思?什么意思啊?我看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骆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拜拜,改天见。”骆嬿有些慌张地起身、开门、闪人去,快得连张宗君的道别也没听见。
张宗君摇摇头,笑着想:这小妮子,当初可是拒绝他拒绝得很果断,怎么对龙宪的态度这么模糊不清?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