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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旅程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听歌剧,看表演,跳拉丁,玩赌城,每天都安排的满当当的,我也肆无忌惮的在微信中发着我的行程和照片。
这一度引起了徐婉宁的不满,认为我暴露了行踪,我却告诉她:遮遮掩掩才更引人注目,当然,我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没有徐婉宁的样子,谁知道她是不是已被敌国备案了的。
一周的邮轮行程很快过去,我们在迪拜登了岸,在短暂停留游玩一番后,乘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在飞机上我悄悄问到我们下一步的形成,徐婉宁却说,对方10天后才会飞过来,我们竟然是提前到了,我去。
无奈之下,我又得重新计划在法国的行程,10天,妈的,这得花费我多少钱。法国我跟绮妮蜜月时曾经来过,故地重游虽然多了些花费,却也别有情趣,尤其这一次时间大把,我特地安排了一些深度游。
到达巴黎后的第3天,我们一众人正在皮耶枫城堡游玩,中途坐在路旁休息时,我看了看私探简讯,发现2天前有人在呼我,而且位置竟然就是巴黎。作为私人侦探,我们时常会到处跑,一般会在私探网站上发一些当地的照片。
当然不会发我们露脸的照片,除了让客户了解我们的情况,也是为了偶尔接接当地的单,没想到竟然在巴黎也遇上了。
已经玩了10几天,正觉得身上都有些发霉,看到这个私讯让我惊讶之余,也有些好奇,于是拨通了对方的网络电话。“bonjour”接通电话后我首先用法语打了声招呼。“你好。”对面传来一个男士的声音,用的是蹩脚的中文,带着浓浓的粤语味。“是中国人啊,那太好了。”我笑着说“我刚看到您2天前发的短讯,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迟疑。“您是有什么委托吗?”我试着问。
“对。”对方明显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可以在电话里说吗?或者要面谈?我看能不能接。”“对不起,我不想露面。”“那要不您发个电子邮件?”
“可以。”“只是,如果我们只通过网络联系的话,那费用”“我会提前付,我专门查了下,你的信用在业内是比较有保障的。”“行,那您发邮件过来吧。”对方没有再说话。
而是挂了电话,很奇怪的一个人。几分钟后,我的手机里传来收到邮件的提醒,打开,果然是对方的邮件,我仔细看了看,表情有些怪异起来,对方的委托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目标很简单:查位于巴黎唐人街的一家私人诊所。
对方声称自己是一60多岁华裔,在法国经营着几个颇具规模的酒庄,前妻10年前去世,两人没有小孩,8年前他续了弦,娶了一个29岁的中国移民,婚后5年也一直没有小孩,他这才发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3年前得知唐人街有一家妇科私人诊所,据说主治医生来自国内顶尖医院,并在法国蒙彼利埃第一大学医学院取得专业医师资格,在这方面简直是神医,很多不孕不育或其他妇科疑难杂症都在诊所里给治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也带着年轻的妻子去了。
半年后,通过手术妻子果真怀上了,一开始他还挺开心,但到后来,他发现妻子总有些不对劲,2个月前,他无意中看到妻子又去了诊所,心里终于产生了怀疑,于是想到了委托私人侦探。
为了不让妻子知道,他还特地选择了属于偶然来到巴黎的我们,同时,对方答应的委托价是1万欧元,相关设备由对方提供。想想反正在这里也是闲游,我答应了下来,不到10分钟对方就将1万欧元打到了我的帐上。
考虑到除了我跟绮妮,还有小曼和徐婉宁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欧洲,我决定让小曼带着其他人继续游玩,我带着绮妮跟徐婉宁去查案。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我们很快在位于巴黎第13区的唐人街找到了这家诊所。
这是一家妇科专业诊所,从法国卫生部的网站上,我们也查到这是一家正规备案的专科诊所,从医范围为妇科、产科,据说在治疗不孕不育,以及人工受孕上很有一套,口碑不错。
诊所里有专业医师7人,护士19人,其中最著名的当属53岁的主治医生朱明了,委托人的妻子也是在朱明那里看得诊。为进一步掌握相关情况,我带着绮妮,徐婉宁单独一人也进了诊所,看得出诊所挺忙,因为除了治病,他们还承担着妇科检查的业务。
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跟别的医院没有什么两样,从表面上看,这是个十分正规的诊所,应该没有问题,绮妮跟徐婉宁也觉得是不是那老头有些过于敏感了,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把邓艾叫了过来,又侵入到诊所网站里,依然没有发现问题。
我将调查的情况反馈给了委托人,谁知对方坚持称肯定有问题,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对诊所进行了监视,很快3天过去了。
依然没有异常,包括进出检查治疗的女士很多都有老公在身边。大家都觉得有些浪费时间,正要离开时,邓艾忽然有了发现。“磊哥,这不对啊。”坐在箱式货车里的邓艾忽然说。
“怎么了?”我问。“我刚刚才无意中发现的,我们之前侵入医院系统掌握的摄像头数量跟探测狗截获的数量有些不对。”
“嗯?”这让我为之精神一震,这说明有戏“能查出具体是哪个位置不对吗?”邓艾摇摇头:“必须得有专业设备实地去查。”我想了想,看看一边的绮妮跟徐婉宁,徐婉宁似乎意识到什么,干咳了一声,头偏向了一边。
“行了,我去吧,婉宁不熟悉这一行。”绮妮笑了笑主动说。“你行不行啊,几年没做了。”
“别小看你老婆。”绮妮咯咯笑了笑,让我心一颤,她竟然什么时候笑起来有了一股让人莫名火起的媚意,我微一转头,发现邓艾眼中也是燃起了什么,看我看过来,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那你小心点。”绮妮点点头,接过邓艾递过来的设备,转身拉开了货箱门,走进了诊所。从绮妮佩戴的隐形眼镜摄像头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刚走进诊所,前台的亚裔护士就微笑着迎了上来,跟绮妮交流着什么,只不过几年没接触业务,绮妮显然有些生疏了,竟然忘记了打开窃听器,我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很快,护士就在电脑上进行了登记,并在查阅了一阵后,微笑着示意绮妮跟她走,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一个诊疗室门外,门上用法语跟中文写着“主治医师”护士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
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亚裔护士的脸,前台护士跟这名护士说了几句,开门的护士将门又拉开了一些,示意绮妮进去。
走进去后,我们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很小的封闭式走廊,走廊上放着一排座椅,坐着3、4个候诊的女士,绮妮刚走进去,走廊另一侧的玻璃门正好打开,一个刚刚检查完的女士走了出来,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绮妮进去。
这是一间跟国内问诊室没有什么区别的房间,如果说有区别的话,也就是比国内显得更简约现代些,房间的一侧立着一扇屏风,显然是做进一步检查的。“等一等!”
我忽然对邓艾说“倒回去一点,”这台监视仪可以在监视过程当中随时倒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邓艾按照我的要求将画面倒回去。“就是这里!”
我一手按住他。画面上,房间的桌前坐着一个50多岁半秃顶的看老头,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个老学究。那名开门的护士就站在他一边,画面里老头的眼神闪过一丝光芒,非常隐蔽,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怎么了?”徐婉宁奇怪的问我,她显然没有发现。我正要回答,邓艾放下了耳机:“就是这里!”
见我跟徐婉宁都看过来,又补充了一句:“摄像头就在这个房间附近,虽然信号不是很强,但应该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他指指房间角落里一个门。我长吁了一口气基本上可以肯定了,这家诊所有问题!
“有声音了。”邓艾忽然说。我赶紧拿起一旁多的耳机,里面果然传来了声音,绮妮总算是想到了,显示屏上有两个画面,意味着绮妮身上有2只隐藏式摄像机,一只是戴在眼睛里的隐形眼镜式摄像机,一只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伪装成了一颗蓝宝石戒指。
“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吗?”耳机里传来医生的声音,声音很厚,带着些东北味,应该是东北过来的。画面点了点头。“生理期呢?”医生边记录着边问。“还没来。”绮妮回答。
“这样啊。”医生点点头,又问到“什么时候会来?”“应该还有两个星期。”医生又点点头:“生理期正常吗?”
“嗯。”画面又点点头。“你说一直都没有怀孕?”医生抬起头问,一切都很正常。“嗯,我跟老公在国内都做了检查,说没有问题。”绮妮回答。半秃顶医生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身上有没有哪里痛?”画面摇了摇,表示没有。
“胸口有不舒服吗?”“没有。”绮妮回答。秃头医生又记了记什么。“针对你的状况,我需要进行一些检查,先看看你的状况。”医生边写着什么边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