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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第二日,
李照儿让文秀过来传话,顺便送了宗自沉几身衣服。
让他今日好好打扮,好跟着她去见陈夫人。
宗自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文秀还有些小小的吃惊,她以为宗自沉总得耍些手段。
看来二公子是不知道陈家的情况了,这样正好,省了她的事。
“那奴先退下了,二公子一会儿去马车上等着夫人。”
宗自沉颔首。
阿等给他换过衣服,宗自沉对他说道:“我和李照儿走后,你就留在这里,把东西给红叶。”
“知道了,公子。”
阿等给宗自沉换好衣服,正了正冠。
宗自沉又想到了什么,说道:“给红叶送过东西之后,上次金大爷不是给了几个口脂吗,你带着它来找我。”
阿等一抬头,疑惑问道:“为什么?公子是要送陈家的姑娘吗?”
宗自沉摇着头:“以防李照儿问起你,我得找个借口。”
宗自沉到门前的时候,李照儿已经在了,看的出来她很急迫。
李照儿见到他,果然向他身后看了看:“你那小厮呢?”
宗自沉边上马车边说着:“前日子忘了备礼,让阿等去买些胭脂好送给陈姑娘。”
闻言李照儿眉眼更具笑意:“对,就应该这样。”
那陈姑娘只要进了门,二郎这辈子也别想有子嗣了。
听说那陈姑娘不仅无后,还善妒。
一场简单的杏园游湖,宗自沉和那陈姑娘全程没有说上一句话。
只有李照儿和陈夫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相谈甚欢。
宗自沉看着她们谈话,只看见了两个满腹算计的女人臭味相投。
他透过帘幕,看到了陈姑娘垂着头,局促不安。
宗自沉移开视线,这,他爱莫能助。
李照儿和陈夫人口头上将亲事定下来。
回程的路上,李照儿像是突然想起来,让文秀问宗自沉,不是要送礼吗?礼呢?
宗自沉看着身旁的阿等,回道:“阿等愚笨,买砸了东西,送不出手。”
还让阿等将口脂给了文秀,这口脂是上次梨花来报销的。
文秀将东西呈给李照儿,李照儿翻看后,嗤笑一声:“确实是个蠢的。”
宗自沉看着撩开车帘,日将落西山,天气不错,明天族学开办宴大概也是个不错的天。
确实不错,族学的开办是全族的大事,今日整个宗族能来的人全来了。
还请了族学的先生前来赴宴。
宗然明坐在主位上,各房老太爷坐于主桌。
宗自沉被安排和宗自煦坐在一起,李照儿作为当家主母,今日负责女眷们的席位安排。
前院自是男宾们宴席之处,女眷们全在相隔不远的后院。
红叶此刻正在按照李照儿的吩咐给各位女眷沏茶倒酒。
众位宾客都落坐了之后,宗然明起身举杯道:“今日,是我宗氏族学正式开办之时,望家族子弟勤勉奋进,代代生辉。”
语吧,他将盏中酒一口饮尽。
族亲们也都举杯喝尽手中酒水,宗自沉捏了捏杯子,嘴角带笑,一口喝尽。
随后,宴席中,家中正值读书年纪的儿郎皆一个个上前感谢宗然明。
待儿郎说完感谢的话后,宗然明亲自给儿郎倒上一杯酒,再说几句祝贺的话。
本来按宗自沉的年纪,他是不用上去的,但是这族学开办名义上也是为了他。
眼看适龄儿郎们都已经快完成了这项仪式。
宗自沉正准备起身,突然宗自煦按住了他:“二哥哥,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上去吗?是不是太丢人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有适度的微笑,语气温润,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只是兄弟之间的普通对话。
宗自沉拂开他的手,扬声说道:“三弟弟,这开办族学怎么着,我也是占了一份的,若不是父亲怜惜我,虽说族学一定会办,但是也不会这么早吧。”
他将头一扭,看向二房老太爷:“您说是不是二爷爷?”
然后又看着宗自煦:“三弟弟,你现在不给我上去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在此刻都暗暗将视线瞥了过来,宗自煦忙起身,笑着解释道:“想必是刚才弟弟说话声音过小,哥哥才听错了,弟弟是让哥哥快些上去。”
宗自沉听罢,起身向宗然明走去,突然他一个微微侧身,竟然径直向二房老太爷那儿走去。
二房老太爷在一开始宗自沉喊他的时候,就只皱眉抬眼看他一眼,然后迅速的转过身,当没听见。
但是现在余光瞥见宗自沉向他走来,知道怕是躲不过,转头笑道:“自沉说的对,你读书乃是大事。”
宗自沉含笑,作揖,向二房老太爷敬酒:“不,家中子弟读书才是大事,自沉一个人算不得什么。”
本来二房老太爷是有些不高兴的,什么办族学是沾了他的光,不过人老了,宗自沉转口这么一说,他也就不气了。
反正族学已经办成了。
宗自沉见他脸色变好,随后又一一向三房老太爷和几位族学请的先生敬酒。
最后向宗然明行礼时,他行至一半,突然起身,看向一个族学请的先生,疑问道: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白,我疯傻多年早就断了曾经幼时的开蒙,我现如今要不要重新办个开蒙礼。”
那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开蒙礼确实重要,等你们入学的时候我再一道给你们开蒙。”
宗自沉点头,又行礼,似有些为难:“先生好意自沉领了,但是自沉毕竟和堂弟们不同,就不劳先生行开蒙礼了。”
说着他让阿等将一卷竹简送了过来,宗自沉拿过那竹简递给先生。
神情似有些忧伤的说道:“先生,这书上说,像我这种身带晦气之人,需要嫡亲长辈亲自斟满三杯替我去去晦气,自沉不大识字,劳烦各位先生帮我看看。”
那先生沉着眉,确实闻所未闻,但是还是接过了竹简,只一眼,他随意拿着竹简的手,立刻庄重了起来,双手捧住了竹简。
他语气难掩激动,对左右先生说着:“这难不成是前代大儒魏安的孤本《竹书开蒙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