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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透过窗缝射进屋子,小歌儿眼睫颤了颤,还没睁开眼,脸上便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今天是她两周岁的生辰,姐姐和哥哥答应陪她玩一整天呢。
她翻身坐起,穿上一旁姐姐新买的红色织锦小裙子,哒哒哒地跑去洗脸刷牙。
姐姐和哥哥这会儿不在,一定是给她准备礼物去了。
小歌儿洗漱完,抱起餐桌上的小奶瓶。
奶瓶现在已经换成了大一号的。
小手摸了摸,里面的奶还是热乎乎的,就知道是哥哥特意放在那儿的。
旁边还有一小碗蒸蛋羹。
她仰起小脑袋,“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她真是一个能干的乖宝宝。
吃完早饭,小歌儿打了一个满足的小奶嗝,兴冲冲地跑出去找哥哥姐姐。
灵田旁小路上,王欣和浩哥儿正每人提着一篮灵果和灵菜向屋子走来。
她的四只宠物溜溜达达的跟在后面。
小歌儿一喜,抬起小短腿便向那边冲过去。
几人将要汇合的一瞬,王欣突然做了个手势。
场景一变,几人出了空间。
门外,李婶子慌慌张张进了院子,在房门口颤声禀报:“小姐,县衙来人了,说是京,京里来人了,等会儿会来家里传圣,圣旨。”
王欣一惊,与浩哥儿惊疑不定的眼睛对上,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自己家怎么可能与什么圣旨扯上关系?
小歌儿还在一旁追问:“圣旨是什么?”
王欣顾不上解释,问:“带话的人还在前面吗?”
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外走。
浩哥儿抱起小歌儿,跟上姐姐步伐。
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哥哥,尽管心里惊疑不定,还是小声给小歌儿解释着。
外面院中,衙差还等在院子里。
看到从后面院子出来的人,不由一呆:这就是王小神医?这,也太小了吧!
王欣尽管心里着急,面上却分毫不显。
她向衙差施了一礼,道:“辛苦您跑这一趟,不知是让我们家接什么圣旨?”
浩哥儿已机灵地从袖中摸出二两碎银子,一脸肉痛地递过去。
衙差扫他一眼,飞快地伸手接过,塞到袖子里。
小歌儿嘟了嘟嘴,小手伸出,看那样子是想拿回来。
被浩哥儿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冲她眨了眨眼。
小歌儿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给那人银子,但还是听话的没闹,将头埋在他怀里,一个人生闷气。
衙差得了银子,脸上堆起了笑:“县令大人说是大喜事,具体是什么,小人也不清楚。”
说完,冲王欣作了个揖:“王小神医先准备着,钦差就在县衙,小人也要回去向大人复命了。”
王欣明白,言外之意,钦差会很快上门。
几人将衙差送走,返回屋里。
王欣和浩哥儿大眼瞪大眼,一头雾水。
尽管衙差说是好事,但,自家与官府鲜少打交道,不明白什么事能劳动皇上下圣旨。
有时候,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别人眼里的喜事,对于自家,却未必就是好事。
浩哥儿面色凝重:“姐,我去请教先生。”
王欣点头,看浩哥儿放下小歌儿去见先生了,吩咐李婶子先准备香案,自己领着小歌儿回了房。
思来想去,还是按了下床头一个按钮。
床下一块地砖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通向密室的入口。
小歌儿知道姐姐有事,乖巧地跟在后面。
这个密道她跟姐姐和哥哥下来过很多次,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
就见姐姐推开最左边一间密室的门。
小歌儿小脸上浮现大大的笑容:“大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她欢快地跑进去,拽住了正看书的凤凌的衣袖。
凤凌冷肃的脸上也浮上一丝笑意,一边冲王欣点头招呼,一边放下书,将小歌儿抱起,放坐在他膝头:“还没给小歌儿过生辰呢,大哥哥怎么能走?”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昨晚的那颗夜明珠,道:“这是大哥哥给小歌儿的生辰礼,小歌儿喜欢吗?”
这一刻,他似乎脱去了身上冷厉的盔甲,披上了温润的外衣。
小歌儿本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何况这还是她喜欢的大哥哥送给她的。
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欢呼一声:““喜欢,太喜欢了,这是我所有礼物中最漂亮的了,谢谢大哥哥。”
王欣咬牙:这个小颜控!
王欣暗暗猜想,小歌儿对凤凌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亲近,未必没有凤凌长得好的原因。
昨晚她以礼物太贵重为由替小歌儿拒绝了。
但凤凌说想亲自向小歌儿祝贺,她答应了,所以今天才带小歌儿下来。
古人都把真心的祝福当成是一种上天的赐福。
收到的祝福越多,就表示这个人福气越多。
王欣不想阻挡小歌儿的任何气运。
气运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王欣始终坚信,如果你向生活微笑,生活也最终会回你以微笑。
见小歌儿对那颗夜明珠爱不释手,王欣无奈地笑笑,罢了,大不了多制作一些威力大的“雷球”给他,以他经常受伤和中毒的频率来看,关键时刻应该可以救命。
至于配方,这个事情太大了,有可能引起战争浩劫,非必要情况下,王欣无意改变目前冷兵器主导的格局。
王欣又想到下来的目的,也不纠结,向凤凌施了一礼,直接开口将衙差的话转述了一遍,问道:“不知王爷可能想到皇上为什么会下旨给我们家?”
在她想来,这是皇帝的儿子,应该也是最了解皇帝的人了。
凤凌沉吟片刻,道:“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召你入太医院。”
王欣一怔:“召我入太医院?”
凤凌解释道:“不错,皇父病逝后,母皇一怒之下,斩了一大批太医。那两年太医院几乎空置,后来母皇大病一场,现在太医院的太医,大多都是从西梁各处慕名或举荐或招募上来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道:“王小神医这两年声名远扬,除了召你入太医院,我想不到母皇下旨的其他原因。”
王欣忽然问:“王爷,如果不奉诏,会有什么后果?”
凤凌诧异:“不奉诏,为什么?”
在他看来,如果成为太医院太医,最小也是从七品,身份名利都有了。
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考中进士的读书人,刚开始授官,大多也不过七品。
这些年,还没有听说过有谁会拒绝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