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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要去看儿子口中的儿媳妇。
韩立洪知道,这是母亲怕他说谎。
反正已经说了,那看就看吧。
以前,不让双方见面,是因为燕子**的身份,可能多有不便。
原本,韩立洪应该让母亲在家里待着,他自己去把人接来,但他发坏,没这么做,直接把母亲和幺妹拉了过去。
门开了,妖精先是惊喜,随即就变成了惊愕。
这大冷天的,外面不便说话,进屋之后,见到燕子,韩立洪这才给双方做了介绍。
妖精还好,燕子那是浑身不得劲。
韩母很惊讶,这两个女子都太出色了。
毫无疑问,思思在姿色上或许能稍胜,但跟这两个女人比起来,明显就太稚嫩了,难怪儿子对思思没兴趣。
还好,韩立洪在家里叮嘱过母亲,说燕子不是一般人,不要问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这样一来,燕子就没那么难过了。慢慢地,不得劲的感觉就淡去了。总之,韩母和燕子谈的很融洽。
天很晚了,韩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出来送的时候,抓个机会,韩立洪被妖精狠狠掐了一把。
回到家里,让幺妹睡下后,韩母又来到儿子屋里。
坐下后,韩母问道:“她们怎么回事儿?”
知道母亲担心什么,韩立洪道:“娘,她们都不是普通人,但都是好人,也都极有本事,她们都可以为儿子去死。”
知道思思没指望了,韩母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四点。
寒风呼号。
如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战神,韩立洪、张小齐和李果都全身只穿着一条牛皮短裤,走进了呼号的寒风里。
这一关可不好过,张小齐和李果都为之大病了一场,但是,挺过来之后,好处也是无穷无尽的,他们的本事都大大提高。
五点,韩母和幺妹起来了。
这时,韩立洪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韩母见了,问道:“你要出去?”
点了点头,韩立洪道:“我去燕子那儿看看。”
韩母问道:“怎么了?”
韩立洪笑道:“昨晚您是突然去的,燕子一定生我气了,我去道个歉。”
韩母点了点头,道:“那你也代娘说一声。”
韩立洪笑了,道:“娘,这和您没关系。”
从家里出来,韩立洪没有跑,但速度已经比一般人跑都快。半个小时后,那扇门开了,他又看见了妖精如花的脸。
看见韩立洪,妖精眼中先是欢喜,但紧跟着,脸就板了起来。
燕子和妖精刚练完武,还穿着练功服。妖精穿着练功服,身段更见婀娜。
妖精在前面气哼哼地走着,快到房门的时候,她突然顿住,转过身来,盯着韩立洪,质问道:“昨晚你怎么回事儿?”
韩立洪陪着笑,道:“我这么早就是来道歉的,呆会儿我一块解释。”
燕子正在做早饭。
燕子不喜欢在饭桌上谈事,吃完早饭,都收拾好了,三人坐下,韩立洪主动交代,他把事情的由来详细说了一遍。
韩立洪说到思思,妖精的小嘴撅了起来。
燕子看了,心里又不由叹了口气。
以前,妖精在美艳的笑容下是机智和狠辣,但和韩立洪在一起,妖精却变成了小女儿,单纯而率性。
韩立洪说完,妖精瞪着秋水般明澈的眼眸,问道:“那个思思好看吗?”
韩立洪郑重地点了点头。
妖精脸上的如花笑靥倏地不见了。
韩立洪又道:“她再好看也赶不上我的妖姐万一的美丽。”
妖精忍不住又是笑靥如花。
这小子的这张嘴啊?燕子也忍不住有些莞尔。
忽然,妖精脸一板,质问道:“说,你小子这是不是欲擒故纵?”
还真是!经妖精这一提醒,燕子也意识到了,还真有这个可能。这小子对付她们的手段,实际上也是欲擒故纵。
“咳咳。”韩立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立刻坚决地否认道:“不是,绝不是!”燕子把脸转了过去。
妖精狐疑地看了几眼,然后,忽然道:“你纺!”
脑袋疼,但没办法,谁让他信誉不良,韩立洪道:“纺就纺!”
妖精道:“你纺绝不娶她。”
韩立洪立刻道:“我纺,绝不娶思思。”
韩立洪的神色很郑重,妖精道:“这还差不多。”
燕子的脸没有转过来,她盯着玻璃上的窗花,神色平静,但心里很是怅然。
妖精让韩立洪发的誓有很大的漏洞,但她没心思指出来。既然韩立洪不是专情的人,那没有陈思思,还有李思思、赵思思。让韩立洪发这种誓,没有任何意义。
她,竟然成了别人的妻妾,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因为妖精,因为韩立洪的温柔,她渐渐地接受了,而且没有痛苦,但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件事冰冷的实质的层面。
韩立洪走了。
他走在寂寥的大地上,心头一片萧索。
重生以来,天地的色调从未有过如这一刻这般的单调,沉闷。
他是带着失落走的,他感受到了燕子心头的萧索。
这是扎在燕子心头的刺,却又何尝不是扎在他心头的刺?他克制不了心底的**,也不愿克制,所以,这根刺会永远扎在燕子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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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走了,妖精的心慌了,因为燕子满眼萧索。
“小姐,怎么了?”
看着妖精惶急的眼神,燕子笑了,她伸手,把妖精搂进了怀里,然后让妖精躺下,头枕在她的腿上。
燕子没打算告诉妖精,逼韩立洪纺这类举动,现在虽然只会让韩立洪头疼,不会让他反感,但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
这种冰冷,最好还是让妖精自己慢慢体会,她没有权力剥夺妖精一丝一毫的幸福。
手指轻轻梳拢妖精乌黑的长发,燕子道:“小妖,还记得我们捉弄疤脸管家大叔吗?”
“记得。”妖精眼睛一亮,但紧跟着又暗了下去,她低声道:“小姐,你想家了?”
温暖宁静的屋子里,幽幽的,两个水做的女子,她们的语声化作了流水,千回万转,流回了遥远的家乡。
这一刻,记忆中的冰冷老屋,冰冷消融了,只留下了怀念和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