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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书简,哪里是什么拜望,分明就是一份不折不扣的丰厚礼单。
曹豹眼前一亮,当即放弃了拒见二人的想法。
于是立即传命,便请二人前来府中一叙。
少时赵季带着张辽入见,曹豹介于礼单的丰厚,如今待客的态度全都显得十分客气。
期间恭敬使二人落座之余,竟在家中摆下酒宴款待二人。
席间酒过三巡,曹豹便与二人道:“二公远来徐州辛苦,琐事我也早有耳闻。兖州有危,并非郡守不救。实在徐州方遭劫难,目下抽不得身。近来闻听郡守身体好转,我再于旁劝慰,料定发兵兖州救援不在话下。”
赵季闻言一笑,只摆手道:“我二人从兖州来,虽欲寻求救援。然而此番拜见将军,却并非为了这件事情。”
曹豹惊疑,便问道:“如此,不知二公所来为何?”
赵季故作神秘,只压低了声音道:“我等非为他事,正为将军前程而来。”
曹豹一听,既觉荒诞也不禁好笑。
想他身为陶谦心腹,如今更在徐州手握兵权。眼下陶谦病倒不能理事,自己根本就是掌握徐州命运的第一人。
莫说什么前程,就算要说,也轮不到似如赵季这样的一个外乡人指手画脚。
曹豹因此一脸不屑,只冷笑回应道:“我久在徐州为官,幸得郡守看中,付以重权。目下人生,倒也得志。”
赵季笑问道:“将军当下得志自不必说,然而日后却当如何?”
曹豹不解,问道:“似如此,日后怎样?”
赵季道:“前日我见郡守,已知郡守病重。只恐他年迈,即将不久于人世。却不知郡守去后,将军又当如何?”
一句话,倒是问了曹豹满脸的发蒙。
他气恼本欲发作,奈何介于那礼单之故,仍旧不想在此时便和赵季彻底撕破了脸皮。故而只强忍了怒火,不屑冷笑。
“郡守吉人自有天相,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便做我该做的事情。”
言下之意也是明白,那便是自己既是手握兵权之人,何愁没个出路。
赵季笑道:“如今徐州形势,看似祥和。实则外有诸侯虎视眈眈,内有刘备豺狼为患。而郡守之子,却本性懦弱,不能担当大任。将军纵有权势,不过一时之胜。只恐郡守离世那天,如今权贵终究不为将军所有。届时若再旁落他人,敢问将军前程,是福是祸?”
“这……”
赵季一番话,曹豹瞬间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情势或许也的确如此。如今陶谦病重,自是天命使然。而徐州看似平静,实则内外皆有虎狼。
自己虽然权势煊赫,不过也只是得意一时而已。
想到这里,曹豹不觉佩服起了赵季的见识。
心想徐州形势,他一个外乡人倒是看得透彻。若非当真有计相助,自己听听倒也无妨。
想到这里,说话的态度便也变得恭敬了下来。
“那依将军看,我当如何?”
赵季见了,只做笑颜。如今泰然般的稳坐,竟是不答反问道:“以将军看来,你的谋略比及那刘备怎样?”
曹豹沉吟片刻,摇头道:“自愧不如。”
赵季又问道:“如今太守还在,故而镇得住刘备。倘若他日太守仙游而去,徐州必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届时刘备于中取利,将军认为以自己的才能,还能斗得过他么?”
曹豹脸色铁青,叹道:“我自诩,不是那大耳贼的对手。”
“这便是了。”赵季点头道:“既斗不过,而郡守命数却也难逃此劫。日后徐州,只怕也是终究难逃刘备之手。情势如此,如今已不可逆转。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先向那刘备投诚的。似如此,日后也少不得自己的好处了。”
曹豹闻言,叹息惆怅道:“此等事故,我又何尝不曾想过。只是刘备那三弟张飞,性如烈火。我与他关系素来不睦,偏偏此人又和刘备亲如兄弟。我恐今日投他只是敷衍,日后反遭了他的迫害。故而犹豫再三,这才未敢投他。”
一语出口,赵季便知曹豹说得是实话。
如今他向自己袒露心声,足见已经彻底对自己放下了芥蒂。
既然已经信服了自己,加上如今曹豹的困难,正好自己于中取利。
赵季想到这里,便笑道:“将军难处,我等如何不知。今番所以来见将军,便是给将军谋划了一条好的出路。此出路既可让将军日后稳便,也可让那刘备不敢对你有所轻视。”
曹豹闻言欢喜,急忙询问赵季怎样计较。
赵季道:“那大耳贼所以可怕,心计谋算是其一,其二便是在他身边还有关张二人相助。将军虽掌权势,毕竟只是孤身一人。若寻了条有力的臂膀或者靠山,还会惧怕那大耳贼的么?”
赵季一语,却是说明了利害。
曹豹深思,道理正在这里。如今刘备野心,自己如何不知。之所以双方互为轩轾,皆在于自己还有陶谦这个徐州郡守作为靠山。
一旦陶谦仙游,自己便是孤掌难鸣。
只是道理如此,陶谦死后,自己却寻何人来保护自己抗衡刘备的?
曹豹因此沉吟,便问道:“季兄弟既然早有谋划,不如明言便了。”
赵季道:“我观今番局势,能救将军的,唯有我家温侯而已。一者温侯在外,手握重兵。而兖州诸地,目下也都尽在掌握。期间疆土正好与徐州彼此相连,将军若能与我家温侯互成连理,岂不相互有个帮衬?”
“将军若在徐州有难,温侯驱驰朔日便可抵达。同时兖州有急,将军手握兵权亦可相助。彼此交相呼应,便是日后徐州落入了刘备之手。以将军看来,他却敢轻易的动你分毫么?”
曹豹闻言顿悟,此时不禁连连点头道:“斯言甚是,我欲从之。只恨我与温侯无有交际,没有门路。”
赵季大笑,手指礼单道:“将军以为,此丰厚礼单谁人所赠。不瞒你说,正是温侯。将军之名,我家温侯仰慕已久。此番专差我二人来徐州,名义上是调遣救兵,实则就是结识将军的。”
曹豹闻言惊呼道:“竟有这等事?”
此时一双眼睛看向赵季,竟是满脸全都写着不信。
赵季唯恐他不信,复言道:“将军以为我家温侯何人,那曹操一代奸雄怎样,还不是被我家温侯斩了。剩下一些虾兵蟹将,又岂能奈何得了他?若非差我二人前来徐州另有目的,竟是何等缘故?”
曹豹顿悟,此时方信赵季之言,只叹道:“温侯对我如此恩重,我当何报?”
赵季笑道:“温侯有意结识将军,两家从此互为连理。如今听闻将军麾下有一女,将军想要将她娶为次妻。从此与将军互为亲家,相容以莫、共图大计。”
曹豹踌躇,蹙眉道:“似如此,原来温侯是有妻室的啊。”
赵季笑道:“有正妻一人严氏。另有一名小妾,便是貂蝉。然而她们的家族,都没什么像样的时代亲戚。将军若能嘉许,日后便是将军唯一的岳丈。试想那张飞性如烈火怎样,昔日虎牢关前还不是三兄弟共斗我家温侯不下?”
“将军若许温侯,日后徐州名义虽在刘备,实则兵权便稳稳握在将军手中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