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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方林开口道:“我也不瞒你,我与那位确实有旧,但具体如何,不可明说,只能说机缘巧合之下,我帮了那位一个大忙……堂兄只需知晓,今后他便是咱们家的靠山便是。”
“此事你知我知,叔伯姨娘他们,暂时先不要告知,倒不是别的,我怕他们受不住刺激。”
“确实,若是让他们知道,堂堂……非得吓出个好歹不可!为兄省得了,牧之放心便是。”方鸿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浓郁的喜色,忍不住问道,“这靠山,真的牢靠吗?”
这个问题……方林眼里闪过一抹古怪,见方鸿满眼的期待,笑着道,“放心,除非我方氏一族犯上作乱,否则无比牢靠。”
同时心里补充了一句,就是犯上作乱,也一样牢靠,说不定还会是个内鬼,暗中助我。
当然了,话是这么说,但犯上作乱基本还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大周皇帝目测还是非常贤明的,便是个暴君,帮老头子夺嫡不就好了么?有这资源,造什么反!
别说方林自大,人王系统激活之后,他还真有这个底气。
人王系统,所谓人王,不正是人间帝王之意么?
系统都默认了,他有什么不敢想的,只是并不一定那么做罢了。
“好!”方鸿闻言,喜不自胜,欢喜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说着,他不顾旁人的目光,对方林认真躬身,小声道:“牧之,咱们方氏一族,今后便要靠你庇护了。”
“堂兄哪里的话,此事自不必说!”方林连忙将方鸿扶起,语气有些责备,“正如大伯所言,一家人,以后莫要再说这些生话。”
“是为兄的错。”方鸿憨笑。
他性情忠厚良善不假,却并不代表没有心计,此番得了方林这话,终于心满意足。
方林也知道他的小九九,却是没有戳破。
谁还没点小心思呢,得知有了这么厚实无比的一个靠山,方鸿第一时间想得是方氏一族,而不是他自己飞黄腾达,已是难能可贵了。
又与方鸿闲聊了一阵,见那满嘴满手吃食的兄妹二人终于回头,这些天又是头脑风暴,又是担惊受怕的,方林也有些疲乏,便提议回府歇息。
说不定夜里还要起来与老头子见面,得抓紧时间,先休息一会儿。
对此,堂妹还不乐意,被方鸿狠狠瞪了一眼,终究不敢造次,依言回返。
他父是老幺,自己却是最早出生的,虽还未考取功名,却也是书院学子,平日里比较老成持重,堂弟堂妹便一直有些惧怕,便是方林之前的原主,对方鸿也是多有敬重,不然,之前喊人传话也不会下意识便点名让他前来。
至于为何还未考取功名,这也怪不得他,大周朝崇文尚武,而武者需要天赋,稀少珍贵,大多数人便弃武从文,兼之大周朝对教育极为重视,学院覆盖,远超方林前世的古代,就连稚童都可免费上学,民智已开,文人极为普及,导致科举竞争之激烈,实在恐怖!
是以,莫说中举了,便是考取秀才,对寻常学子来说都是千难万难,方才老方说让方林考个秀才,其实已是最大的奢望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方林原主的记忆中,从文之路,其实有两条,一条是治国理政之路,潜心文章,不问诗词,通过科举,走上仕途,另一条则是专心诗词,提升文气,不走仕途。
治国理政之路,文人不仅有文气加持,做官之后,还有官印加身,根据官职高低,享相应大周国运,寻常妖魔不得近身,邪祟鬼物,更是尤为克制。
但缺点是文气不足,面对妖魔邪祟,以防御居多。
而专心诗词之路,缺了官印,但诗词比文章相对容易作一些,更易催生文气,若是抛开做官的权力不谈,单纯以实力论,其实后者实力更强。
当然,亦有两条路一起走,诗词文章俱佳之才,文气官印两手抓,两手都还硬,这种妖孽自不用说,必定是官运亨通,前途无量。
这般人杰,大周朝若是再多一些,何愁天下不定。
可惜,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芸芸众生,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
方远虽是闲职,官职也不高,架不住有个富商兄长持续贴补,是以方府占地着实不小,虽未有多么豪华,也能算得上一方大宅。
而方宁出狱后,遣散了大部分仆从,只留了一些最是体己贴心的仆从,以方宅的规模,安顿方宁一家住下,很是轻松。
果不其然,当晚三更时分,熟睡中的方林被影子轻声唤醒,再度被带到了之前的林中小屋。
“怎么样,一家团聚的戏码,有什么心得体会?”
“嘿,我怎么听着这话酸熘熘的?”
“少废话,今晚时间充足,好好跟你科普科普。”
“不听不听,困死了,过两天再说行不行?”
影子绝对想不到,他离去之后,屋内会出现这般令他难以接受的对话。
“臭小子,你还不听?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所有言行,全程被人盯着呢!”睿亲王哼道,说出了令方林心惊肉跳的话,“什么靠山,什么你方氏一族只要不犯上作乱,靠山无比牢靠,若不是我让影子施了些手段,老子已经被你给连累了!”
“这,这怎么可能!”方林闻言,瞪大着眼睛,头皮发麻。
“有什么不可能,昨晚影子去监牢找你,将一名青衣弄晕,你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睿亲王哼道,“事实上,从你一家出狱开始,你整个方氏一族就已经被奉天司给盯上了。”
“幸好你小子还算有点脑子,没真正说出什么浑话,否则即便没被青衣们听了去,被影子听了去也是麻烦。”
“即便如此,影子肯定已经在猜测你是不是我的私生子了。”
“……我就说,影子刚才喊我起来的时候怎么轻声细语的,完全不符合他之前高冷的人设。”方林面色古怪,快速回想了一番在玉河桥跟方鸿说的话,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我也不傻,真正的秘密怎么可能说出来。”
“不过这什么奉天司也太可怕了,这就全程监控了?我看今早那个青衣醒来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啊,不过在监牢查探了一番,见没有少人,也没有死人,很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