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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酒保进门一进门,晚春姑娘就猜到他来干什么了,闻言还是免不了娇躯一震。只得强打着精神站起身,向杨整等人福了一礼,说道:“奴家还有其他事,要失陪了,请诸位公子恕罪。”说完便要随酒保离开。
“等等!”酒保刚转身,就被杨整叫住了,说道:“你过来,小爷有话问你!”
酒保赶紧回头,躬着身道:“客官有事请吩咐。”
杨整道:“我少了你们的银钱吗?”
酒保回道:“自然没有,大爷出身大方着呢,小的们都感谢您能来捧场!”
杨整淡淡道:“还算机灵。那我再问你,我出的钱比别人的少吗?”
酒保已经感觉道杨整是要找茬了,赶紧道:“没有没有!小店都是按价收费,不存在谁多谁少。”
杨整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问道:“那你就是嫌我的钱不干净了?”
酒保连声道:“不敢不敢,您说笑了!”
杨整却又突然笑起来,说道:“那就好!那你可以滚了,晚春姑娘!”
酒保心里害怕,但也不敢就此回去,只得大着胆子说道:“这位公子,隔壁房间是尉迟运公子,晚春姑娘一直是陪他喝酒的,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下!”
酒保原本是想打出尉迟运的旗号,让杨整知难而退,可没想到这句话却激怒了旁边的周俊。只见他站起身,又捏住酒保的肩膀,说道:“什么浴池浴桶的,我家公子不洗澡!既然我家公子也给了钱,凭什么让这个晚春姑娘去陪别人!”
其余几人都向周俊投去崇拜的眼光,像是在说:“扮演仗势欺人的狗腿子,还是你在行!”
那酒保哪受得住周俊这一捏,脖子紧缩,就要站立不住了,只得求饶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
周俊怎会轻易饶过他,手上的力道反而加大了几分,狞笑道:“那好叫不叫晚春姑娘走了!”
“不叫了!不叫了!”酒保只得答应,一切都先等逃过了这魔掌再说。
周俊这才松开了手,随后一脚把酒保踹出了门。
晚春姑娘也在旁边惊住了,没想到刚刚还斯斯文文的一圈人,原来也是与尉迟运一样的霸道。
一想到尉迟运,晚春姑娘心里又担心起来。按照尉迟运的德行,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要是连累了和春楼和张妈妈,那自己罪过就大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替杨整这帮人担心,因为在她看来,杨整他们和尉迟运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杨整看到晚春姑娘满脸忧愁的样子,知道她是害怕尉迟运,便起身招呼她坐下,说道:“姑娘不用担心,那个尉迟运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不过是个张扬点的二世子,不用怕他,只管喝酒吃菜!”
晚春姑娘闻言腹诽道:“好像你们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依言坐下,却也再有心思喝酒了。
那酒保被周俊赶出去之后,也不敢再去尉迟运房里,连忙跑去找张妈妈。可是张妈妈自从被尉迟运打了之后,也是对他噤若寒蝉,不敢招惹,只好又去找杨整。只能期望这位主能比尉迟运稍微好相处点。
可是就在张妈妈刚走到杨整房门,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却被一张大手推开。张妈妈扭头一瞧,正是她最害怕的尉迟运,后面还跟着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张妈妈吓得花容失色,可尉迟运却瞧都没瞧她一眼,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原来,隔壁的尉迟运见晚春姑娘久久不来,而那之前去唤人的酒保也一直没有回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便唤来了另一个的酒保询问。当得知晚春姑娘在隔壁房间陪别人喝酒时,顿时怒不可遏,就要去隔壁找场子。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尉迟运踹开房门,带着一伙人一哄而入,本以为会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一幕,可是却让他失望了。里面的人除了晚春姑娘站起了身外,其余的人都若无其事的坐着,依旧在推杯换盏,安之若素。
这种无视让尉迟运比被扇了耳光还难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盛怒之下,冲过去便要掀桌子。可他刚碰到桌子,就听到一声厉喝:“尉迟运!你不要太猖狂!”
尉迟运闻声望去,便看到一张俊逸清秀的脸,正是杨整。他当然是认识杨整的,同为长安城的官二代,虽然父辈们的阵营不同,但平时也难免见面。
看到是杨整,尉迟运这才直起了身,嘲讽道:“原来是杨二郎啊!你不在家里等着娶新媳妇,却跑到这窑子里找别人的破鞋。怎么?难道独孤家的女人没有外面的窑姐好啊?”
杨整见尉迟运停了手,正暗道可惜,还想着怎么能找个理由揍这家伙一番。可这莽夫却如此口出秽言,也是勾起了杨整的真火,便大喊道:“你敢羞辱我妻子!找打!”说完便站起身,一脚朝尉迟运心窝踢去。
尉迟运没想到杨整说动手就动手,也来不及反应,被踢个正着。好在他武艺不错,又身强力壮,虽然被踢倒在地,但也就此卸了大部分力气,没怎么受伤。但也不可能就此作罢,在倒地的同时就大喊道:“给我打!”于是两拨人便在这不算大的包房里大打出手。
刘赢、周俊是战场老手,打架斗殴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咸菜一碟。小六是丛林猛兽,对阵老虎狗熊尚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是这种小场面呢。唯一短板就是王怀,他虽武艺高强,但练的是剑法。剑法讲究的是磨练君子正气,所以不适合用来打架。但是要想把他当软柿子捏,那也找错了对象,因为他的本职是一个大夫,而且是一个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的大夫,所以点点穴道,歇条胳膊什么的,也是不在话下。
因为双方实力太悬殊,所以尉迟运带来的那一群公子哥儿没多大一会就失去了战斗力,不是被打断了大腿,就是被歇下了胳膊,一时间遍地哀嚎。唯一全须全尾的,就只剩下尉迟运一人。
倒不是因为尉迟运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杨整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参加战斗。杨整心里清楚,这尉迟运绝不是泛泛之辈,要是让他加入战团,不管是让他伤了别人,还是让别人伤了他,都不好处理。所以,能对他出手的,只有自己。有时候打架也和成亲一样,讲究个“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