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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仙缘父子,道统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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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在仙都洛阳与众修真家族及朝廷重臣争论不止,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蜀地成都,一幅奇异的画面也在上演。

    自刘禅接掌监国重任以来,他便无暇休憩,常听人提及治大国若烹小鲜,然而当真正的治理权柄落在手中时,刘禅才领悟到,倘若治理国家这般艰辛,他此生宁愿永不入厨。

    如今仅凭一州之地的大汉,或称季汉王朝,已令他疲于应对。或许正是因为先帝刘玄德尚在人间,此刻的智者诸葛孔明并未像历史记载那般事事躬亲,更未像史书中所载,能让刘禅万事无忧,一人妥善料理。

    本应视为幸事,诸葛孔明、姜维琰与吴子远皆鼎力相助,对刘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无丝毫投机取巧之举。然而治国之道并非仅关乎国之大事,还包括春夏秋冬四季的农事安排,未来灾荒之年的预判以及民间存粮的储备。

    一旦稍有疏忽,随之而来的便是动荡不堪的局面。只因简雍曾告诫他,刘禅的一言一行、一丝一毫的不慎冲动,都可能换来无数黎民士卒的生死浩劫。

    此刻,所有人摩拳擦掌,期盼在不断壮大的基础上再度北伐,连汉中的都督魏延都曾特意返回,欲面见刘禅,却未能相见,转而寻至已在世外修行的刘玄德,陈述北伐之策,并呈上了成熟的计谋:以汉中士卒为疑兵,同时奇袭子午谷。当时镇守长安的守将是已故魏国大将军夏侯渊之长子夏侯楙。

    夏侯楙虽擅长经营家族产业,但领军作战之能却难以与其父相比,实乃缺乏天分。然而其父能将军事势力当作家族产业来治理,夏侯楙则难以做到。

    按照魏延的规划,他们或将一举突破关中防线,直指长安,随后还可反击散关或武关,由内至外打破这片防线。此策略极具诱惑力,以至于刘玄德亦心有所动。然而此时提出反对意见的,并非诸葛亮,而是刘禅。

    刘禅这次的反对并非源自子午谷奇谋太过冒险,而是基于他们军粮短缺的事实。诚然,刘禅也曾对此深思熟虑,并私下请教过简雍。关于子午谷之事是否可行,简雍只是告诉他几桩事实,便使他哑口无言:

    汉中大战耗空了西川府库;

    汉中迁徙掏空了东川府库;

    荆州大战消磨了荆州储备;

    夷陵之战更是夺走了百姓之家的粮食储备。

    如今大战在即,大军粮草仅可供三月之需,三个月内,大军能否在关中立得住脚?

    在这些话语传来之际,刘禅感到一阵迷茫,原来他的宿敌并非夏侯楙,而是那雍凉大都督曹真,那位曾在汉中大战中以偏师之势崭露头角,光芒万丈的人物,如今更是坐镇雍凉,随时可自武都阴平直捣汉中的要害。

    他的劲敌其实是曹魏的天帝曹丕,那位英姿勃发,智谋不下其父,一手掌控世家,一手震慑西川江东,成功平定世家叛乱的霸者。此人既狠辣果断又隐忍坚韧,绝非当前的蜀汉所能轻易招惹。

    即便曹氏家族已非全盛时期,依旧名家将领辈出,这般势力,西川小小的朝廷根本无力抗衡,更何况对方仅仅用了三个月便稳住了关中局势。

    面对如此困境,刘禅毫不掩饰心中的无奈。得知魏延闯入皇宫后,他也随之踏入,待到魏延成功劝服刘玄德后,刘禅当众宣布此战无法取胜。

    在反驳的过程中,望着坚定无比的魏延,刘禅别无他法,只能告诉大家虎符与兵权印已被他随意埋藏,至于具体位置,他自己也早已忘却。

    此举甚是狡猾,令人惊讶不已。愤懑离去的魏延返回汉中,并在离开时口不择言地诋毁刘禅,引来不少朝臣私下向刘禅投诉。然而,对于这一切,刘禅并未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告知大家此事当作从未发生过,尽管人们心中仍藏着各种复杂情绪。

    此刻,刘禅并未处理政事,亦未与众臣共议国事,而是陪伴着先王刘玄德博弈围棋。

    “早年听说孔明与你对弈时常满身大汗,疲惫不堪,起初朕还不信,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刘玄德微抿一口新炼制的灵茶,品味其中淡淡的苦涩,不由得嗤笑出声。

    “像你这般棋艺低劣之人,要与孔明斗得不分胜负,实属难为他了。往后你还是远离他吧,同你对弈,怕是要折损修为呢。”

    面对这样的调侃,刘禅只是淡然一笑,此刻的他除了微笑外别无选择。其实刘玄德与其下棋并无深意,真正想谈的事情远不止于此。

    “据说荆州人士已经陆续归返,不知你有何安置之策?”刘玄德此刻终于触及核心问题,那些来自荆州的士卒将领们如今已纷纷回到西川。

    虽失荆州,但他们仍保留着过往的经验,其中有前太守、有前将校,皆是目前西川急需的人才。不得不承认,这批归来之人无论能力还是忠诚,都堪称中流砥柱,至少也是潜力非凡之辈。

    如今重回刘玄德麾下的他们在西川焦虑地等待着安排。刘玄德的问题让刘禅深吸一口气,因为他明白,真正的考验就此降临……

    汉嘉郡黄元秘境,与南疆妖族一役,令吾辈折损众多郡守与将领,而这几人恰好能填补空缺。詹晏、陈凤两位修士,虽率荆州水域与步兵弟子败于江东势力,然此亦非全无可谅之处。

    詹晏可镇守云南郡,陈凤则可前往牂牁仙洲担任偏将,皆不失为妥善之举。至于房陵郡守邓辅、南乡郡守郭睦以及宜都郡守樊友三人,樊友临阵脱逃,不论其是否情有可原,此刻皆需重新考量修炼之路。

    然而,对于邓辅与郭睦二人,儿臣另有所用,故暂且将其闲置,待日后儿臣向父皇禀明详情。

    刘玄德并未就此发表意见,但也没让刘禅继续说下去,反而直指最关键之人问道:“糜芳之事,你有何打算?”

    糜芳,乃此次荆州回归之众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其重要性,自是各有见解。此刻刘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深知此事终究难以回避。

    “父皇,糜芳之事,儿臣已有安排!”然而,刘玄德并未理睬刘禅的回答,双眸骤然锋锐,与先前戏谑刘禅之时判若两人,他严肃地说道:“二叔的血仇,朕欲令糜芳以命偿还!”

    刘禅又何尝不知,自己此举已是数不清第几次挑战父皇底线,但这回,情形尤为严峻,他也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后果。

    “潘叡泄露荆州防御图,士仁弃守江防,开广陵城门;糜芳未战先降,郝普献出零陵郡,这些人乃是令二叔有家难回的罪魁祸首!吕蒙暗袭荆州,徐晃一路挺进,满宠坐镇樊城,皆是导致二叔计划破灭之因。他们,均是二叔的生死仇敌。现如今,吕蒙已然身陨,郝普、士仁、潘叡藏匿江东,糜芳尚在眼前,你难道不能替二叔报仇雪恨吗?”

    刘玄德凝视着刘禅,似是要逼迫他立刻做出抉择,甚至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父皇,请不要再提及此事了!”刘禅忽地一笑,神情恢复庄重,落下一枚棋子,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父皇,“父皇所遣之人,只怕无法擒得舅舅。虽然儿臣手中并无大军,但取一人之命,还在我力所能及之内。”

    看到这般决绝的儿子,原本应勃然大怒的刘玄德反倒收敛怒气,脸色渐显深沉。

    “你为了一个糜芳,可能会前功尽弃,如今朕尚未驾崩,你也尚未登基成为大汉之主!”

    “儿臣明白,不过儿臣仍要保全舅父。”

    “告诉朕,你为何执意如此?”刘玄德掷下手中棋子,伴随着这个动作,大殿之外,值守的修真武士纷纷闯入,将大汉太子刘禅重重包围……

    "父亲,此事是否必须探寻其究竟,有些过往,难道不应随风飘散吗?”

    “告知我,何故如此执着?”刘玄德仍旧坚定地追问,令刘禅握紧双拳,紧张不已。

    此刻周遭皆是锐利的灵光闪烁,众人目光如狼似虎,刘禅深知,一旦吐露实情,他的命运便会在瞬息间分出阴阳两极——或是晋升仙途,或是陨落黄泉,归于渺茫。

    “孩儿仅想知道,为何像二叔那样英勇无畏的将领都无法突破的绝境,马良、王甫以及伊籍先生这些未曾沾染半点战火的文士,竟能安然返回西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