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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有两个人知道,那就不再是秘密了。
更何况是三个人。
无论如何,锦天都瞒不住一个人。
杨雪雁知道了。
很简单。
她最开始以为锦天出什么事,散功了?
后来一看,是转修了别的内功。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转修呢?一门内功,早晚功课,吐呐功夫,花费的时间,精力,难以估计。这是要有感情的。哪怕修炼的内功并非绝顶,可修炼久了也不想换了,它虽普通,可有修炼者投入的时间精力。
故此,除非特殊情况,没有哪个人在内力高深的情况下转修别的内功。
你要说兼修一门内功,这个可以有。
但彻底放弃自己的主修功法,转修别的内功,就需要一个不得不说的理由了。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转修?
倘若一个不好,一身功力,十去其九,到时上哪儿哭去?
锦天好端端的一个人,不痴不傻的,为什么要转修呢?
于是,知本论就又一次暴露出来了。
面对于此,刘一夫能怎么办呢?
只好把秘籍给她看了。
杨雪雁看了之后,立刻看上了公字瞰神术。
大家族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心中的计算多了去了。
杨大小姐是一个矜持的人。
她不可能学老虎动作去练工字伏虎拳。
女孩子不需要大肌霸!
至于内功,有了锦天的分说,她也怎么不上心。她的内功不俗,不想转修。
所以她觉得共字伏气诀对她来说没什么重要的。
但。
她看上了公字瞰神术。
锦天忽视了,她可不会。她可是知道,天下间,炼体的,修炼内功的秘籍功法多了去了,但涉及到精神的就少之又少。偶一有之也都非是凡品,自有其特殊之处。
看了公字瞰神术,她更确定心中所想。
即便是杨氏一族,也……仅有一门秘术是涉及精神修炼的。
知道免费饭不好吃的道理,杨大小姐立刻就提出了交易。
她要求学公字瞰神术。
并且表示除了她自己一脉后人,且为嫡系,余者是皆不传的。
更是会给刘一夫一门她们杨家的秘术交换。当然,刘一夫学之,条件也是一样。
自己学学可以。
最多教嫡亲的孩子,且最多只教一个。
她拿出来的秘术是什么呢?
正是她们杨氏一门发财的秘术。
观自在法。
这是一门,由大观微妙和小观世界两门组成的秘术。
大观微妙可以观其近也。
小观世界可以看其远也。
杨氏一门,主修的是小观之法。
大观微妙,洞察秋毫,蛛丝马迹,反掌观纹。
一双眼睛堪比放大镜。
杨氏一门,用这双眼睛,搜寻古宝,查找古董,辨宝识珍,赌石切玉,探寻矿脉。
发财真是太容易了。
原本。
杨雪雁手中,仅有大观法。
这是嫡传才可以学习的秘术。
但她身边的杨大不是死了么。
杨大修炼的就是小观法了。
杨大一死,他身上的小观法落入到了杨雪雁手里。原以为是个死物,不想此时又派上了用场。
一番交易,皆大欢喜。
随后,双方开始论武。
刘一夫觉得,他从锦天身上学了观云望气术,虽然变了样子,但毕竟是学了,又学这观自在法,多少要有所表示,就说了自己掌握的秘术。
豹胎易筋发劲术。
此术的优点,缺陷,一五一十一说,众人皆有收获。
这是一门发劲技巧方面的秘术。
理论上,大家都能用得上。
关键在于,必须是内功根基深厚的人才可以玩。普通的,那些内功差的,内力不凝聚的,就不要多想了。
锦天心情高兴,女朋友被大家更进一步的接受。
他也说了一个秘术。
这是斩钢术的一个发劲小窍门。
二段斩。
一刀斩击后,没斩动,僵持住了,怎么办?用二段斩,巧劲一震,于间不容发之际再斩一刀。
斩于秋毫之间。
就是一个字。
快。
张小乙哈哈大笑,也挺高兴的,他也教了一招。
这是一招掌法。
离合震劲,透劲打。
此一秘术,是万事司中收录,专门对付皮糙肉厚,或身披坚甲的人。
缺陷是需要贴近对方的身子,近距离发劲才行。
就这样,一路畅谈武事,皆有所获,平安无事的就到了——淯水河流。
淯水,初是细小,但经昆山雨水汇入其中而渐渐成其大。
至于中段,这已经是浩渺大湖面宽的巨大河流了。
站在河之一边,凝神而望,看不到对面的岸边。
“这也太大了。”
“这怎么办?”
“我们需要……买一条船。”
没办法的事。
此水中有一头甲鱼精,总是闹事。你看这河面平静无波,正常哪有此事,至少该有一些渔船的。可现在呢,不要说渔船了,就连摆渡的都没有了。
这样宽绰的大河。
没有大桥不说了,没有渡船就太不像话了。
一条大河在这儿不能利用。
这得是多大的损失。
“上哪买船啊!先找落脚的地方吧。”
刘一夫叹气。
正这时,杨雪雁手往前一指,道:“等等,你们看。”
宽阔的河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点子。
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终于见到了,是一艘船。
这是一艘,看起来张灯结彩,实则还未有营业的红船。
此船三层楼高,宽阔高大,气派十足。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这样一条船,不在楚水河上,反而在淯水河上,岂不是怪哉怪也么。
楚水河又叫流金河,河上商船往来,那里常年飘荡着漂亮的风俗业花船。大大小小的船上,站满了姿态万千的花船娘子。
那里才是这艘漂亮红船所该去的地方。
反是淯水,两岸多是普通民家,说白了大多都是穷批,搁这儿能有什么生意?
而且这样的淯水,也养不起这么漂亮的红船啊。
你要是大肚船,乌蓬船,泥板船,竹排阀子,这个都可以有,也像个样子。
可什么时候这淯水河上会飘红船呢?
细思极恐。
这该不会是遇上了诡异吧。
“走走走——”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敢看,不再瞧。
众人收拾车马顺水往上游走。
有船不上。
红色的大船慢慢悠悠停在水边。
仿佛有人在吹起了呜咽的箫声。
三楼窗边。
一只欺霜赛玉的手挑起了垂落的花帘。
在丝薄如雾的纱巾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刘一夫一行人。
手上的红指甲在窗棱木上抓出吱吱声。
“跑,跑得了么?总也是要过河的,总也是要上船的。”
她冷笑了几声,放下窗帘。
……
一行无话。
到了天快黑时。
“那船……好像在后面跟着我们呢。”
“不怕,只要我们不去理它,就什么事也没有,对了,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遇到这事,不理,不采,不要管它,就什么事也没有。”
张小乙说的是经验之谈。
这种诡异,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给它机会,不要去和它建立因果联系,老远的躲着避着,不靠近,不触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很多的死,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众人不理红船,他们吃饭,练功,最后睡觉。
当然了,一如往常,他们安排了人值夜的。
轮流起来,是张小乙,锦天,刘一夫。
这其实是对刘一夫的一种照顾。
他值夜,其实已经可以准备早饭了。
所以真正值夜的,就张小乙和锦天。
众人皆睡。
当然有的人是在修炼。
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休息。
别人怎么样,刘一夫不知道。
但他是在一片滑腻中醒来的。
等等。
什么?
一片滑腻?
果然,入手处,是一片水嫩柔脂的皮肤触感。
刘一夫张眼。
眼前一片粉腻。
丝软滑绸缠裹着身子,旁边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刘一夫也算是见识过美人儿了,但过往的美人和眼前的这个全然不同。
从前刘一夫见识的女子,美人虽美,但却大多都颇有性格。
那些女子,就像是玫瑰,虽然看起来是极美的花儿,但花下却是尖锐的刺,如果只是看看欣赏还好,若要伸手摘取,就要有被刺得鲜血淋漓的觉悟。
但眼前这个女子,却不一样。
她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仿佛就是为了打动男人的。
普通男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恐怕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她的美丽,漂亮,都一一打在男人的要害上。
连那蜷缩的秀足,也粉嫩的可爱,上面看不到一片老底子皮。
唯一问题是,他是怎么来到此处,上了这女子的床的。
刘一夫一下坐起。
他身子都几乎光着,只有约一半衣裳还勉强挂在身上,旁边是他脱下的衣物。
刘一夫毫不犹豫穿衣穿鞋,检察自己身上的东西器物,看也不再看那个美人,只管自己穿衣服。
“好狠心的人,你是要走么?”
刘一夫身子往前一冲,就想逃离。
身后,那女子说道:“小咪呀,你看,你的主人这就不要你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呢,以后啊,你就只能跟我了。”
遇到诡异,要逃离。
眼下,刘一夫一行人被盯上了。
最该做的,就是不管不顾的逃离,走远远的。不要有接触,甚至不要有对话。
但是,此刻,刘一夫终究还是回头。
观云望气发动。
这变成了鬼也是一个美鬼,身上笼罩一层薄薄淡淡的阴气,看起来仿若真人。
但刘一夫知道,越美好的东西,隐藏的越可怕。
真的与人无害,哪来的诡异?
他伸手,但被拒绝。
美人一扭身子护住了刘一夫的小脑斧。
刘一夫要想夺回他的小脑斧,只能和这女鬼进行接触。
小脑斧倒是比较喜欢女鬼的气息,奶奶的打个哈欠,把头往女鬼怀里拱。
刘一夫终于道:“还我。”
“终于和我说话了,嘻嘻,你真厉害,躺我床上了,竟然能忍住不理我就离开。”
她说着就过来。
虽然是鬼,但香甜的口气喷在面上,让刘一夫的意志力受到极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