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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降谷零心心念念的实战课终于到来,这次主要训练的是格斗术。
“格斗,可以分为徒手格斗,还有器械格斗,格斗技的种类丰富,包括拳击,摔跤,跆拳道,散打,相扑等多,但是他们的目标万变不离其宗,都是要保护自身安全,打倒敌人为重点,因此对于个人力量,弹跳,耐力,爆发力以及抗击打能力都有很高的要求……”
鬼冢八藏在简要讲解了格斗相关的知识之后,便宣布开始实战,所有学员,两两结队进行实战演练。
石田笋刚打算找自己的同伴去练习,随后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金发黑皮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降谷零,请多指教。”
金发的少年冲他咧嘴一笑,发出了自信的挑战。
“……石田笋,请多指教。”
紧接着,一阵拳脚相撞的声音袭来,几分钟后,石田便浑身冷汗地抱着受伤的小腿躺在了地上,再起不能。
哼,舒服了。
降谷零舒了一口气,却被旁边的松田阵平叫住,“干的不错嘛,金发混蛋,要不我们两个再比一次?”
这次没有私人恩怨,纯粹是见猎心喜,想要切磋一下。
降谷零挑挑眉,刚打算答应下来,就被教官喊停。
“时间到,所有人原地休息2分钟。”
间隔的时间里,鬼冢教官顺便宣布了接下来的规则。
“现在进行分组训练,所有人分成3组,一人守擂,其他人攻擂,胜者成为新的守擂者,听明白了吗?”
“是!”
于是,松田阵平,伊达航,还有降谷零,这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组别里担任守擂者,切磋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了下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三个一直守到了最后,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打扰了。”
小林美绪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教官的允准后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提了进来。
“鬼冢先生,这是您要的药酒。”
“啊,就放在那里吧,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林美绪快速地瞄了一眼自己看准的目标,便离开了。
药酒自然是为受伤的学员们准备的,有着活血化瘀,清凉镇痛的作用。
萩原一边抱怨着松田阵平对自己人下手还这么狠,一边自己取了药酒来擦。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和早上松田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但是,刚刚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有如针刺的目光,那目光转瞬即逝,消失的速度之快,仿佛他的错觉一般。
天色很快暗淡下来,警校的学生们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朝着各自的宿舍走了过去。
“呐,松田。”降谷零叫住了松田阵平,他有些为难地开口问道,“之前学姐给我们的那个……卸妆工具,你……会用吗?”
“啊?”松田有些懵圈,“这个……忘了问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决定去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忙,然而,保健室此刻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看样子是我们来的不巧了。”
“对了!萩他一向很会跟女生打交道,他说不定会知道这个的用法!”松田一拍脑门,想到一个好主意。
随后,两人又朝着萩原研二的寝室冲了过去,却没想到又扑了个空。
啊咧?萩也不在?
今天运气这么差的吗?
总不能是他们两个约好了要在这个时间一起出门吧!
松田有些不解。
而一旁的降谷零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也说不定呢……”
“啊,zero,”诸伏景光恰巧打开门,“要出门吗?嗯?你手上拿的这是……卸妆油?!”
“hiro!”降谷零一下子抓住了景光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得救了!”的情绪,“你会用对吧?快,来帮帮忙!”
于是,诸伏景光就这么连拖带拽地被降谷零拉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连带着松田也一起被拉了进去。
隔壁的藤原:唔……
没记错的话,降谷和松田昨天还在吵架来着,今天居然就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迷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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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巷子里,石田笋拖着有些不适的脚步缓缓地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墙角,他不甘心地朝着一旁的树上捶了一拳,却把自己疼得不轻。
“嘶——”
“可恶的家伙,神气什么啊!”
“该死的降谷,多管闲事的松田!不过是仗着自己比别人多了一些手段罢了!迟早有一天……”
“迟早有一天,会怎么呢?”
“谁?!”
温柔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林美绪就这么人畜无害的站在他的身后,黑色的裙摆被风吹动,像是一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靠近。
“学姐?”石田笋心下有些警惕,但看到面前的人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再加上她本身的颜值加成,终于还是放下心来。
“学姐明明也是赞成的吧……”
石田笋目光闪烁不定,“中午的时候明明也在,不是吗?学姐没有出声,大概是因为受到了那些家伙的威胁吧?”
四下无人,他的胆子越发地大了起来,不安分的手也试图朝着小林美绪伸过来,“别担心,学姐,那些家伙没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你的。”
“咔嗒!”
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袭来,石田的手腕像是断掉了一般,软绵绵地挂在胳膊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钻心般的痛意传递到脑中,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因为他的下巴,同一时间也被卸掉了。
“口舌之争确实没什么必要,”小林美绪看着面前痛苦挣扎着的石田,眼中涌现出的寒意比冰雪更甚,“因为,身体的痛感,比语言上的骂战更能让人长长记性。”
“听好了,石田。”
“再有下次,就割掉你的舌头。”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到像是在讨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正是这样的平淡,却愈发让人颤栗不已。
随后,她双手轻轻一挥,将对方的手腕和下巴再度接了回去,“记住,今天晚上,你,什么人都没有遇到。”
“……什么人都没有遇到。”
石田茫然地重复着她的话。
美绪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如她所料,在柯学的世界里,只要能够找到合理的解释,一些武功是可以用出来的,移魂大法也是如此。这对她而言,是个不错的消息。
处理完石田的事情之后,她朝着墙壁的另一边缓缓走去,直到临近之时,脚步声才刻意放重了一些。
从拐角处转过身,萩原半蹲着身子,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暴露在小林美绪的面前。
“研二?”小林美绪像是刚刚才发现了这个人一样,微笑着询问道,“真巧,你也来散步吗?”
“啊,学姐好。”萩原此刻有些心虚。
没错,他之前在路上看到了石田笋,原本没太在意,之后却不小心瞥见了小林美绪的身影。
出于好奇,他一路跟了过来,躲在一旁偷听。
然而,透过厚厚的墙壁,却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词语,像是石田在诉苦,其他的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就被转身出来的小林美绪逮了个正着。
“这么巧碰上了,一起聊聊?”美绪发出了邀请,“刚好,有些问题想问你。”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先发制人!
“好……好啊,”萩原脑筋微微一动,这不正是送上门来,探查线索的好机会吗?
只是……
他眼角的余光稍稍朝着里面的人瞥了一眼,石田从刚刚进去开始就没动静了,该不会是……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石田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看到萩原之后,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着急忙慌地就逃走了。
呼,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萩原偷偷松了口气。
他再一回头,小林美绪已经在距他十米开外的地方了。
“桥豆麻袋,学姐等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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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寂静无声,降谷零偷偷溜出了宿舍,悄咪咪地朝着档案室的方向进发,却在临近门口的时候和某个人撞了个正着。
没错,是真·撞头。
“哎呦!”
【宿主宿主,快快快,该到奈绪上场的时候了!】
【唉?!为什么?】
【要尊重设定啊!双重人格的话,受到强烈刺激会切换才对吧!这一撞不就是个很好的契机吗?】
【……你开心就好。】
小林美绪摇摇头,紧接着发挥了她上佳的演技,压低了自己略显暴躁的声音:“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不看路的吗?!”
降谷零捂着脑袋,一脸懵。
“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来套近乎!”小林奈绪抱着胳膊不爽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有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黑皮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我没有!”虽然隐约觉得学姐的状态不太对,但涉及到正事,降谷零暂时把这股违和感抛到脑后,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要调查一下松田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奈绪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巧了,我也是为此而来的,干脆一起吧!”
于是,降谷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拉入了队伍里。
“职业拳击手松田丈太郎因涉嫌杀人被逮捕?”
黑漆漆的资料室内,电脑的荧光微微闪烁,在两人的努力下,终于翻出了多年前的一篇报道。
这个时间……事件发生之时,松田阵平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
父亲被说成杀人犯什么的,儿子的处境大概也不会很好过。
降谷零微微皱眉。
“什么啊,根本就是标题党!”一旁的小林奈绪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内容最后,松田的父亲分明就不是犯人啊!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只是一笔带过,这是哪家媒体的报道啊,这么不负责任!”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降谷零接过话茬,“如果真的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松田大概也没办法通过考核,成为一名警校生。”
“这样一来,也能理解松田为什么那么讨厌警察。毕竟,当初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警察的失误平白地背上了杀人犯的名头,虽然之后案件被重新查证,还了他清白,但当中造成的名誉损失和财产损失想来也不少。”
“但是,如果不是为了帮父亲洗脱冤屈,松田又为什么要来当警察呢?”
“损失又岂止是这些,”奈绪冷哼一声,“我之前从萩原那里了解到,就因为这次的误判,松田的父亲错过了一场极为重要的比赛,在那之后,他就开始每日酗酒,整个人堕落了下来,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不管不顾,松田那时候还被其他同龄的孩子排挤,被冠上“杀人犯的儿子”这样的称号,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某个警察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换做是我,我也会觉得不甘心吧。”
“学姐……”降谷零有些惊讶,看着奈绪的眼神也逐渐产生了疑惑,“你今天,和平时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啊?”奈绪转过头,瞪起来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有什么不一样的!”
降谷零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呃……大,大概是称呼方面?”他磕磕绊绊地说道,“你平时不都把松田叫卷毛君的吗?还有萩原,之前不是直接喊研二了嘛?”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吗?”
奈绪不满地啧了一声。
……研二?那家伙还真是有够自来熟的。
“不,我没有任何意见!”降谷零一下子站直了身体,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学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是啊,”奈绪不耐烦地关上了电脑,“时间不早了,没事就早点回去!有事也第二天再说!”
“是!”降谷零僵硬地把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中。
原本学姐说她以前也是个刺头,他还有些不信,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至于松田的事情……明天直接问问他好了!
夜色掩去了明亮的月光,降谷零终于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而另一边,诸伏景光的呼吸骤然加快,犹如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巨大的沉溺感让他再度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