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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小提琴很好听（真），鱼子酱是咸的（误），拉菲是甜的（误）
提问：什么东西的第一次非常重要？
菊地义怀-答：花边新闻！！！
花边新闻是一种娱乐素材。
是一种一次性的娱乐素材！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花边新闻第一次曝光的价值占了90%以上！
因为很少有人会反复阅读花边新闻。
第一家曝光的媒体，往往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第二家那就只能吃点残羹冷饭了！
所以，狗仔必须学会和时间赛跑！争分夺秒！
一旦拿到重磅爆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版！
要是晚了一步，那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这就是狗仔业界的黄金法则！
所以！当菊地义怀采访结束之后，刚刚坐回车上，他都等不及开车回去公司，立刻打电话把这则重磅消息报告吉川良一。
吉川良一，年龄三十九岁。
从外表来看是个标准的成熟大叔。
但其实，吉川良一曾经是日本最知名的狗仔。
一手“吉川秘闻，最新爆料！明日中午十二点准时放送！”曾经让所有知名艺人闻风丧胆。
只不过后来，吉川良一看到他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头发是一薅掉一撮，结果那点微薄的工资，甚至不能满足他每天一次泡泡浴的朴素梦想。
而当时吉川良一的老板却每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还tmd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
如果不是神圣的法律在天上看着，估计老板的生活还会更加滋润。
那一刻，吉川良一悟了。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继续打工了！
为了能够实现每日一次泡泡浴的朴素理想，他必须要当老板！
当老板！剥削下属！这才是赚钱的光明大道！
吉川良一悟了，毅然放弃了狗仔这一份职业，转而成立了文春社，成为了一家狗仔媒体的老板！
而菊地义怀，就是吉川良一培养出来的开山大弟子（一号韭菜）！
吉川良一慎重地问道：“菊地，你确定吗？”
菊地义怀用坚决的声音说道：“我全部录下来了！铁证如山！”
吉川良一当机立断，下令让所有工作人员立刻返回公司！
今晚通宵！
所有人都要通力合作！争分夺秒把这个大新闻爆出去！
那天晚上，文春社内部灯火通明！呛人的烟味和浓重的咖啡味同时弥漫整个公司！
“社长！”
凌晨四点，菊地义怀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敲响办公室的门，把第三版成稿放到桌子上。
吉川良一戴上黑框眼睛认真阅读。
良久，这位社长放下稿子，用欣赏的目光看向这位得力干将：“菊地，你做的很好！”
菊地义怀深深鞠躬：“都是社长培养的好！”
“嗯，继续保持这种劲头。”吉川良一含笑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明天公司要再招几个人，到时候人多了，管理也要走上正轨，我觉得业务部到时候需要一个负责人。”
吉川良一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剩下的部分，就留给菊地义怀自行想象。
做老板，要讲究点到为止。
这个负责人最终会是谁呢？
当然，菊地义怀会觉得既然他这么努力，那社长当然是在暗示他！
嗯，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吉川良一并不否认这种可能性，但是也不会赞成。
毕竟。
未来，是很复杂的。
可能性当然也是多种多样的。
就比如刚刚这段话，吉川良一已经给手底下七八个人讲过了。
在以前，是吉川良一听着老板画饼。
现在，吉川良一也学会了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伟大艺术。
吉川良一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啊，大概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去泡泡浴吧。
当老板真是辛苦啊。
日理万机的。
连泡泡浴都没有时间去了！
吉川良一心中百感交集，为自己的勤奋努力自我感动了许久。
决定了，下一次，去找美弥子！
好好犒劳一下今天的辛苦！
吉川良一想着年轻水嫩的美弥子，心中顿时充满了动力！
“就决定是这样了，虽然还能再做的完美一点，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再晚的话，就该赶不上印制了。”
吉川良一站起身，把稿子交给秘书，吩咐秘书通过传真机发给印刷厂那边。
然后他走到窗边，当着菊地义怀的面，直接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作为老板，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向下属展示自己深厚的人脉。
这也是一名优秀老板必备的重要技巧！
“喂？藤川桑吗？是我啊，吉川良一，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一番寒暄之后。
吉川良一语气认真地说道：“藤川桑，这份稿件很重要，请给我加急印刷！！”
藤川政志把情人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挪开，从卧室走出去，打开客厅的灯。
在刺眼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开始思索利弊。
“吉川桑，这么急吗？”
吉川良一语气深邃地说道：“这周《文春周刊》的销量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八十四万嘛！整整比你们之前的销量翻了两倍！”
藤川政志渐渐适应了明亮的灯光，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真是年纪一大，就开始跟不上潮流了，明明我对渡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大家好像都对他的新闻很感兴趣一样。竟然能让一份杂志的销量整整翻了两倍！”
说到这里，藤川政志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话说——渡边——这是个很有名的人吗？”
“很有名！”吉川良一说道：“但是你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
藤川政志皱眉：“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啊。”
“不矛盾。”
吉川良一解释道：
“你不了解渡边这个人，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这家伙完全就没有主业的！光是我知道他的身份，就有甜品师、知名推特博主，知名Youtub主播，新人声优这好几种职业！
感觉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玩票一样！
你想想，这个家伙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搞来搞去！
没有主业，没有重点！
完全就是在乱搞嘛！
但是偏偏，他每次都能搞出了不得的名堂来！”
藤川政志愣住了：“了不得？有这么夸张吗？”
吉川良一重重点头“就是这么夸张！你如果想要感受一下，那就去听他推特账号上面发布的《雪国》系列就行了！”
藤川政志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听！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我这边连夜帮你把稿件印刷出来！”
吉川良一提醒道：“藤川桑，我建议你听之前，先设一个闹钟！”
挂断电话。
吉川良一都不用回头，就能够感受到来自菊地义怀的敬仰目光。
‘小伙子，再努力努力，我就能和美弥子签合同了！’
吉川良一摸了一下略显稀疏的头发，心中唏嘘不已。
想当年，他也是有一头乌黑浓密秀发的年轻人啊。
真是被忽悠瘸了啊。
还好，在头发掉光之前，他醒悟了！
现在轮到他忽悠别人了！
……
藤川政志想了想，用手机设了个10分钟的闹钟。
然后他打开渡边的推特账号，点开“雪国01”！
……
十分钟过去，刺耳的闹钟准时响起。
藤川政志如梦初醒，赶紧用力按下了暂停键。
“嘶——确实有点东西啊。”
藤川政志看着“雪国01”将近五千万的播放量，不禁暗自咂舌。
这种长度的音频，这么恐怖的播放量。
这还仅仅只是渡边的一个身份而已！
仅仅是知名推特博主的身份，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其他身份呢？
藤川政志想起了刚刚吉川良一的那句话——“渡边每次都能搞出了不得的名堂来”！
‘难怪之前只是一个渡边的八卦，就能让文春社的销量暴涨两倍。’
‘这次听吉川良一说是个绝对重磅的消息，到底有多重磅？’
藤川政志想到这里，不再犹豫。
他直接打电话把下属从床上叫起来！
“立刻！马上！加班加点把这个特刊赶出来！
《知名Youtub主播渡边脚踏三条船！！》——这就是文春社发过来的稿件！
是的，文春社直接把渡边的头衔换掉了。
上次是“新人声优渡边”。
这次直接换成了“知名Youtub主播渡边”。
这可不是随便改的。
文春社作为业界首屈一指的八卦杂志，深深把握住了读者的心态。
花边杂志，标题非常重要！
标题一定要精益求精！——这就是文春社的销量秘诀之一！
上一次，他们选择用“新人声优”这个头衔，是因为“早见沙织”是渡边在声优界的前辈。
在日本，前辈和后辈是一种特殊的关系，这样的恋情绝对会让人好奇！
好奇就想要看！
想要看就必须要买文春社的《文春周刊》！
每一个蠢蠢欲动的八卦和好奇心，那可都是潜在的销量啊！
但是这一次，情况又不一样了！
渡边脚踏三条船的消息已经足够劲爆！
根本不用再增加其他吸引力了！
现在，只需要把这个重磅消息尽可能广泛传播！
所以吉川良一挥笔就把渡边的头衔给改了！
现在渡边什么身份最后影响力？
当然是每次开播，都会有足足一千万观众准时收看的直播！
所以，这次是——知名Youtub主播渡边！！
……
次日上午！
《文春特刊》堂堂发布！
杂志封面直接用巨大的黑体字挤满了整个版面——《知名Youtub主播“渡边”脚踏三条船！！》
仅仅一个上午！
这一期《文春特刊》就卖爆了！
一个上午就卖出了足足92万的销量！！！
要知道，一般来讲，文春社每次发布的杂志，黄金销量时间都有整整两天！
现在，仅仅第一天的上午就突破92万的销量，这绝对是文春社创刊以来的头一遭！
要知道，上次《新人声优渡边和早见沙织的地下恋情》，也是用了整整两天才达到80万的销量！
结果现在这一期《文春特刊》，才仅仅一个上午，就直接突破了92万？
两天的80万，和一个上午的92万，这种巨大的突破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现在，吉川良一、藤川政志、菊地义怀只关心一个问题！——两天之后，这一期《文春特刊》最终销量会有多少？！
是150万？
还是——200万？
……
渡边很淡定。
是的，即便是他脚踏三条船的事情即将要被爆出去，他依旧是那么淡定。
正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渡边的心态就是这么镇定。
甚至他还有心思欣赏悠扬的小提琴。
该说不说，西餐厅的环境确实不错。
处处都洋溢着一种用金钱营造出来的优雅。
水濑祈穿着浅蓝色的高领连衣裙，连衣裙裙摆一直延伸到小腿下方，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
这套搭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此刻，这位少女正在翻动菜单：“渡边君，你要喝什么呢？”
渡边根本不用思考：“可乐，加六块冰块，谢谢。”
“唔，那我也要可乐吧，不过冰块就不要了。”
水濑祈看了一眼渡边，下意识嘟嘴说道：“渡边君，吃太冰的东西对胃部不好哦！”
这是一种关心。
嗯，当然，关心当然是好的。
但是渡边虽然接受了关心，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他用坚定地语气说道：“小祈，没有冰块的可乐是没有灵魂的！”
水濑祈于是不再劝了。
她默默决定等下点一份奶油蘑菇汤给渡边养养胃。
今晚，渡边把伟大的选择权交给了水濑祈——其实是他懒得动脑。
水濑祈没有选择困难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奶油蘑菇汤、熏鲑鱼、还有七分熟的牛排，每种都来我们来两份，谢谢。”
渡边喝了一口冰镇的可乐，心情变得愉快。
果然，加了六块冰块的可乐才是永远的神！
“小提琴不错。”渡边微微挑眉。
水濑祈闻言，也仔细倾听起来：“确实不错呢。”
宛转悠扬，流畅饱满。
是她这个外行人也能够听出来的厉害程度！
水濑祈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但是大家好像都不太在意。”
渡边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只有我们是第一次来的吧。”
水濑祈恍然大悟：“别人听久了，已经习惯了？”
“就是这样。”渡边端起可乐喝了一口，对她眨了眨眼，故意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小祈，我们可要小心点，不要暴露了我们很少来的事实！”
其实当两个人点了可乐的时候，就已经和这个西餐厅格格不入了。
别人的桌子上都是摆着高脚杯，晶莹的高脚杯中，摇晃着澄澈透明的红葡萄酒。
唯独他们的桌子上摆着两罐可口可乐。
但是水濑祈根本不在意。
就算真的有人把他们当成土包子，水濑祈也根本不在意。
其他人的看法，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水濑祈听到渡边的“提醒”，顿时忍俊不禁。
她故意也摆出一副标准大小姐的样子。
表情淡淡的。
动作慢慢的。
声音也是慢条斯理的，带着一种奇妙的上流人士腔调。
“渡边桑，要点一份鱼子酱吗？”
渡边用和她一模一样的上流腔调回应：“水濑祈桑，鱼子酱太咸，不合我的胃口，还是算了。”
“太咸了？没关系，我可以跟服务员要一杯水！”
“水？”
“嗯，既然你觉得太咸的话，那可以用水蘸一蘸嘛！”
水濑祈扑闪着眼睛，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自己都忍不住趴到桌子上笑了起来。
但是渡边没有破功。
他继续维持着他的表情，淡定地给出了回复：
“水濑祈桑，我觉得用水不太好，还是点一瓶86年的拉菲吧。”
水濑祈笑道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为什么？”
“用水的话太寡淡了。”
渡边用着上流人士的腔调，慢条斯理地解释（装逼）：“86年的拉菲正好略带点甜味，但又没有82年的那么甜。我觉得用86年的拉菲来蘸鱼子酱的话，刚刚好。”
水濑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再度趴在桌子上。
良久，她才呼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颊抬起头，疑惑地问道：“拉菲是甜的吗？”
渡边耸了耸肩：“我又没喝过，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