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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鞋柜,拿双拖鞋换上,敢把地板弄脏,小心我点你啊!”
跟着余胜男,倪昊很顺利的进入别墅中,进屋前瞄了一眼老槐树,看那培植的泥土,应该种了有些年月,就是不知是小区原本就有,还是别墅主人移植过来的。
三层别墅,一楼入眼处是会客厅,西边则是餐厅,旁边一道盘旋而上的制式旋梯直上二楼,偏东方向紧靠槐树位置,斜对大门有间供奉着神龛的神明厅。
鼻头微蹙,嗅到一股微不可闻淡雅且熟悉的清香。
不是气味浓烈的檀香,那说明里面供奉的绝非佛陀菩萨。
之前用玩笑话试探余胜男,这套别墅大概率是余家的,和那位晨跑媛应该没什么关系,顿时给人安上了个路人甲的借住角色。
余胜男没和倪昊客气,已经坐到餐厅开吃了,初来乍到,倪昊也不好立马就进行个全屋探索,便也走了过去,陪着一起恰饭。
正吃着,杜芸琪裹了块粉红色的浴巾走了下来。
“啊!胜男,你怎么把野男人带回家了。”一声尖叫后,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进了餐厅,随意的坐到倪昊身边,大长腿往餐桌上一架,还对着倪昊抛了个媚眼。
“你给我收敛点,这是我武馆带的学生,倪昊。倪昊,这是我水性杨花,誓嫁豪门的表姐。”余胜男吃的两腮鼓胀,还是不忘奚落自家亲戚和闺蜜。
把最后一根面条恰到肚子里,倪昊把筷子往快餐盒里一丢,目光炯炯地移向,杜芸琪裸露在浴袍外的雪白大长腿。
“这里要有风,你可就被我看个精光了。”
见这货脸皮太厚,完全没有一丝羞涩,杜芸琪暗道无趣,把双腿放下。
“你这也太能吃了,又一碗面?”
“勿怪!勿怪!饿了好几天,这才刚放出来吃顿饱饭。。。”想到和这路人多说无益,倪昊话锋一转。
“胜男,你刚才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胜男也是你叫的?叫教练或姐。”用银质汤勺,狠狠的把鸡蛋和肉饼搅碎,表达倪昊对自己称呼轻慢的不满。
“好的!胜男。”
(╬▔皿▔)凸
等余胜男喝完最后一口汤,才缓缓道出下个月中,也就是二十天后,五百钱武术馆,要参加官方主办的一场无差别格斗比赛。
是的!没听错,不是武术比赛,是无差别格斗。
所谓无差别,就是没有任何限制,不分拳种流派,不分重量级别,不分性别,可以攻击任何身体部位,甚至能够使用任何器械兵刃,没有回合时间,取胜的办法只有击败对手,或对手投降。
“这是哪个单位组织的?敢这么玩?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倪昊难以置信,现如今还有这种恣意妄为的搏杀比赛。
“好像是个叫什么洪州特殊事务快速反应与特应管控局的单位。”
(⊙o⊙)!
‘特应管控局?赵东来又搞什么鬼?不对,借他个胆都不敢这么干,只能是京都应管中心授意,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倪昊暗自腹诽,半晌才问道有什么奖励,值得各民间武馆如此拼命。
前十武馆奖励一百万现金,及两年免税政策。前三奖励三百万,十年免税。
当然这些都不是各民间武馆,踊跃参与的原因。
重头戏还是优胜武馆馆主,能获得洪州各武装部队总教职位。有了这个光环加身,想想看今后还用为生源发愁吗?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名与利二字,千年来谁能看破。
所谓淡泊名利者,无一不是名利双收之人,就如某巨富说对钱不感兴趣是一个道理。
倪昊点点头:“五百钱那么多教练,胜男你却找我帮忙,看来主办方必定设置了一些诸如年龄什么的参赛条件?”
???余胜男闻言一愣,“你小子什么脑子?这都能猜到?”
倪昊露出暖心的微笑。
‘拥有慧光天赋的快乐,尔等凡人根本体会不到,当然对于我而言,这只是鸡肋而已。’
此次格斗比赛,意在考校各武馆间的人才培育以及教学水平,所以只允许学员和上岗不到三年的教练参加,而且年龄必须小于二十五岁。
又是二十五岁,和入灵要求是一样的。这是要扩大范围寻找有成为入灵者潜力的普通人?
也对!周秀娜和高玲的经历,参与回魂有很大可能增加入灵的成功率,虽还有待验证,但国家智库永远都是谋定而后动,未雨绸缪的。
“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五百钱武馆是以五百钱点穴擒拿为本,这些我可不会,一登场就只能使用枪技。。。呃!枪术,名不副实啊!”
。。。。。。
余胜男闻言瞪了倪昊一眼。
“就你是个精灵鬼,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这样,如果这几天你没事的话,就每天过来,我把行气刺穴的法门教给你。不过,施展点穴是需要丹田之气配合的,这些你有吗?”
“哈哈!胜男你别小看人,这一个月,我可没白给,现如今已经开了中下丹田气海。”说到自身的成长,倪昊不禁有些自得。
“什么?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凝聚了两处丹田气海?这不可能,即便你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但天地间没有足够的炁供给,也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精进。”
看来这帮民间武者,根本不清楚子夜发生的事情,网警们的情报管理,密不透风啊!
“我也就每天晚上子时有空,如果你不需要避嫌地话,那个时候我来找你,怎样?”言语间充满了暧昧,还时不时挑动一边地眉毛。
“谁怕谁啊!有种你就来。”
少男少女之间的春心萌动,秀了单身狗杜芸琪一脸。
“喂!你们是不是当老娘不存在,我等下就把这事告诉舅舅,看他不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趁着姐妹之间的嬉闹,倪昊起身走向神明厅,他要仔细观察别墅的格局,五行的摆设。
外面的槐树如指路明灯,与小区的绿植串联,以木为引,收艾溪湖水气入院,再木生火,焚香敬神。
神明厅完全不像恐怖电影中,演示的那般晦暗阴森,反倒因为位于东面,且墙壁被改成了落地玻璃门,而光线充足。
旭日初升,其道大光。
背靠坐北墙壁的神案上摆放着一尊半米来高的全身雕像,在阳光照射下,是金光闪闪。
‘淦!莫非还是尊金像,这么有钱的么?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因为太过刺目,倪昊不得不一边手搭凉棚,遮挡光线,一边离开门口的位置,躲避光线的扩散反射。
等进入厅内,倪昊转头望去,此时光线的反射,正好照在别墅的大门上。
背后有靠,坐北朝南的正位,神案过腰,种种迹象。若再说这屋子的主人不懂风水,打死倪昊都不信。
案上,一尊小香炉,插着三柱降真香,烧烟直上。
抬头端详神像,只见披发跣足,身着玄袍,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脚踏龟蛇,威猛无俦。
别的不说,光脚踏玄武,就很明显了,这是武当山的真武荡魔,佑圣真君,玄天上帝,无量祖师。
据传五百钱的开派宗师,明末清初的武将余克让,便是武当内家一脉,字门八法拳的传承。
这么说来身为余氏后人,供奉真武大帝,合情合理。
香火敬神!引水木之气入室。
那么火生土,土在何处?倪昊对着真武大帝,躬身三拜,走出了神明厅。
观察了下两姐妹还在打闹,倪昊一脚踏上了旋梯。
哪知他这刚一进入姐妹淘的视野,便被人发现了动作。
“喂!你干嘛呢?那上面可是我们的闺房,不要乱走哦!”
淦!你个路人甲怎么这么多事。
倪昊无奈的转头对着餐厅里的两女说道:“胜男,练功房应该是在楼上吧,来!带我认认路。”
“呸!你个目无尊长的渣男,说了要叫姐。”
“哦!好的,胜男。。。姐!”眼看猛女要发威,倪昊可不敢继续把人当哈喽kitty,果断认怂。
二楼还真是余胜男她们的闺房,主卧在南,三间客房于北面依次排开,还有间主卧一般大小的书屋位于主卧隔壁。
转了一圈,没发现一处与土相关的事物,倪昊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上去可就是第三层了,总不可能土和金都在同一层吧。
“倪昊,来看看我设计的城堡。”
???
跟着余胜男穿过书房,打开了通往二楼露台的门户。
露台位于车库之上,半钢化玻璃结构,封闭式的阳光房。除了晾晒衣物的衣架,并没有种植什么盆栽绿植。
不过一座红土搭建的城门占了露台面积的一半。
之所以在外面没看到,大概是被晾晒的衣服遮挡和视线角度的原因。
城门坐北朝南,远看只当是一堵墙,当然近看也还是一堵墙,只是这堵墙上有扇门而已。
连门带墙也就一人来高,眼看着余胜男矮身钻进城门,捡起靠在女墙上的短弓,踩在板凳上,从城墙上的雉堞探出脑袋。
一手持弓,一手点指倪昊,横眉怒怼。
“呔!你这负心薄幸的贼子,休要张狂,今日我必将你射杀于城下。”
。。。。。。
所谓的城堡,就是让你来干这个的?
好吧!舍命相陪!
“啊!呀呀呀!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一人之错,你你你你你你,就宽恕了吧!啊!吾的妻,余氏胜男,可怜你苦守寒窑,呃!不对,孤守城门。可怜你孤孤单单,苦等我倪男。。。”
淦!改不下去了,薛平贵是特娘的三个字,和倪昊两个字不对称,这让有些完美主义的阳光男儿为难死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抬手点指。
“呔!兀那小娘子,若你肯顺了我,枪法八技,七星步罡,导引术,我都可传于你。还能带你探索不一样的世界。”
“呸!我要你传?我有家传武学,胜你无数,赶紧跪下高呼教练万岁,我且考虑考虑传你个一招半式。”
“教练万岁,我想打波,呃!打篮球,呃!打。。。呸!我想学点穴擒拿。”
。。。。。。
这俩神经病啊!
杜芸琪看傻了,还真有人愿意陪表妹疯,别墅买来也有十来年了,这处城墙自建成起,就一直是独属于余胜男的自嗨地,幼时的她有悲伤,有痛苦,都在这里发泄,是她纾解情绪的专属地。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个。
夯土为墙,梦回远古!
土算是有了,金肯定是在三楼了。
那金甲神像应该不算!只是金甲玉带而已,实质还是泥塑,风水师不会犯金火相克的常识错误。
登上三楼,整层铺满搏击训练软垫。
倪昊偷偷揭开一角,果然地面竟是金色,只是不知是仅仅刷了一层金漆,还是铺的金砖。
若是后者,那是该好好和光头馆主,聊聊嫁妆的问题了。
“我决定了,楼下的主卧,以后是我的了。”倪昊大声的宣布。
。。。。。。
你有病吧!杜芸琪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个傻子。
“那不行!那是我爸的房间。”
“哦!那就客房吧!”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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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琪看向自家表妹的目光,也如同看个傻子。
一切妥当,倪昊哼着戏腔,乐呵呵的开车走了。
回家洗个澡,美滋滋的睡到自然醒,父母知道他昨晚外出公干,期间一直没叫醒他,哪怕担心他饿着了。
晚上,10点,生物钟让他猛的睁开眼。翻身起床,刷牙洗脸,和父母招呼一声,今晚不回来了,便匆匆出门。
和余胜男已经约好了,今晚过去学习五百钱,也顺便把子时的秘密告诉于她知晓。
保安依旧没敢阻拦,倪昊畅通无阻的进入小区。
不太熟悉停车位的他干脆把小车停在了,余家别墅前的小路上,然后下车,按响门铃。
屋内回应的一瞬,倪昊对着可视门铃的摄像头,开始搞怪。
“开门啊!开门啊!别躲里面不出声。开门啊!开门。。。”
沉稳的声线通过电流的变化从门铃中传出。
“谁啊!”
倪昊闻声,表情一顿,秒变恭敬:“馆主,是我啊!”
“你是?”
“我小倪啊!上次您教我要以武犯禁的那个。。。”
。。。。。。
一阵沉默后,中气十足的低音再次响起。
“你是找胜男还是教练。”
倪昊一时没反应过来,许是白天叫惯了口,“胜男”脱口而出。
等铁制的阑珊院门打开,他才回味过来不妙。
考虑了半秒,还是走了进去。
正门虚掩,倪昊推门而入,老实的换上白天曾穿过的拖鞋,乖乖的走到大厅,便看到光头馆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两边是正襟危坐的余胜男,杜芸琪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