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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萧龙战瞥向容万博。
从未见过阁下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茯药公司本来就是诗菱父亲一手创建的。
容万博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逼着诗菱父亲把股份交出去。
现在还大言不惭说要将茯药公司给诗菱做陪嫁?
“诗菱,爷爷这个决定,你可还满意?”
容万博拄着龙头拐杖,一脸期待望向容诗苓。
容诗苓脸色几分难堪。
她昨晚已经当众明确讲过。
她是有老公的人,所以不可能嫁给北荒龙帅。
“爷爷,我不可能...”
容诗苓迟疑着,打算说清楚。
但她话没讲完,就被一旁的她妈路春珺打断。
“诗菱,爷爷问你话呢,快答应啊。”
路春珺喜笑颜开。
她今天一大早,就看见薇博上新的头条热搜。
吃早饭时候的淡定,都是她佯装出来的。
这一路上,憋坏她了,现在可算是能尽情地扬眉吐气。
“诗菱,你是觉得不够吗?”
容万博当然听见从容诗苓口中说出的‘不可能’三个字。
他昏花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然而容万博面上仍旧保持乐呵呵的老狐狸笑容。
“诗菱,爷爷从小就教导你,要做个有担当的人。”
“如今你坐在咱们家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就该为家族谋求发展。”
“诗菱,我想你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对吧?”
家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容诗苓愣了下。
寿宴那天,她爷爷容万博不是当众宣布总经理是堂兄容广吗?
“诗菱,还不快谢谢爷爷。”
“这下好了,你又是家族总经理,又是茯药公司的总裁。”
“还风风光光地嫁给龙帅,外面那些人得羡慕要死。”
路春珺美滋滋道。
她已经开始幻想,她那些老姐妹们得如何上赶着恭维她。
“还有啊,诗菱,我知道你跟你大伯家有些间隙。”
“但说到底,都是姓容的一家人。”
“以前的恩怨,就叫它都过去吧。”
容万博叹了口气,紧接着,昏花老眼中浮现泪花。
“广儿怎么说,也是你堂哥。”
“你总不会叫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广儿过来,给诗菱道歉。”
“我做主,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被点到名,容广麻溜上前,低着头。
“诗菱堂妹,对不起。”
“以前都是哥不好,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咱们都是一家人,免不了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知道你大度,肯定会原谅我吧?”
容诗苓捏紧粉拳,气到骨节发白。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凭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做主,一句‘对不起’就能原谅容广?
要知道,容广对她那辆宝马车动手脚,那可是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容诗苓心里憋口气,却又不好当场发作。
她总算明白,容家为什么现在眼巴巴叫她家回家族。
爷爷容万博为什么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说到底,就是想牺牲她,让她嫁给北荒龙帅。
一面帮着容家发展壮大,一面帮着容广免去牢狱之灾。
容诗苓深吸一口气,仍旧是不出声。
见她面无表情,容万博心里有些焦急。
容广更不用多说,脸上布满冷汗。
生怕容诗苓再说出半个‘不’字。
容万博握紧龙头拐杖。
别看他表面上还算镇定。
颤抖的手却已然出卖他内心的急躁。
似乎是下定决心,容万博老迈声音沉重的响起。
“诗菱,只要你肯原谅广儿。”
“容家,日后由你们家继承。”
容万博故意将话说的模糊不清。
他只说以后容家由容诗苓家继承。
可又没指定,继承人一定就是容诗苓。
路春珺听到这话,她眼睛大亮。
朝着自己儿子容时望过去。
容时一脸颓废。
甚至今早起床,都没洗漱。
一副胡里邋遢模样。
路春珺忍不住叹口气。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根深蒂固的观念,让路春珺对儿子容时更多偏爱几分。
“诗菱,你快原谅你堂兄吧。”
终于,路春珺忍不住,开始站到容万博、容广那边讲话。
“都是一家人呢,哪还能有隔夜仇啊?”
“诗菱,你不是一向最听妈的话?”
“快讲话,答应啊。”
路春珺拉着容诗苓,见她迟迟不出声,心里非常着急。
生怕晚几分钟,老爷子就要改变主意。
路春珺清楚知道自家儿子容时没啥大本事。
要是不靠着家族跟他姐容诗苓,保不准日后得饿死。
路春珺觉得,自己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儿子容时铺路。
她做的没错。
况且,容时要真成了家族继承人,日后诗菱也能少操点心啊。
容诗苓苦涩。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却是望向她爸容言恒。
“爸,你也觉得我应该原谅吗?”
“当时出车祸的时候,我觉得还挺疼的。”
“脑子有瞬间空白,差点以为自己就死了呢...”
出车祸的时候,容诗苓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去机场接萧龙战的路上。
她清晰地记着,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灵魂出窍般。
她呆呆望着那个坐在驾驶位上昏迷过去的自己。
周围是嘈杂声。
然后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这段痛苦的感觉,容诗苓还是第一次提起来。
她那么要强。
从小到大,苦跟痛,打碎牙齿都往肚子里面咽。
可是这两个月来,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让容诗苓觉得很疲惫。
她开始意识到,或许她需要个肩膀依靠。
她不是超人,她也需要可以休息的、避风的港湾。
容言恒目光躲闪。
“诗菱...”
“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听到父亲回答的那一刻。
容诗苓仿佛被抽走全身力气那般。
整个人坠入冰山下的无尽大海中。
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住的依靠点。
头顶的光亮,逐渐远离。
仿佛就要沉溺在冰冷海水中。
下一刻,容诗苓感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握住。
“诗菱可以原谅容广。”
“但法律不会。”
响彻在容家老宅客厅里的,是萧龙战铿锵有力的声音。
丈母娘路春珺第一个反应过来,带风的巴掌呼在萧龙战的后脑勺。
“废物,有你什么事啊?瞎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