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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乃太古祖巫乎？" 杨涛语气沉稳地问道，他对这位能一言秒杀群巫的存在并无丝毫畏惧之心。
毕竟，此祖巫是由他借助巫祖石汲取力量所唤出，依照系统的铁律，召唤之物必对其宿主忠心耿耿，不论其生前曾为何等仙帝，一旦化为召唤生物，便绝不会加害于自身。
是以，杨涛面对祖巫并无惧意，直截了当地挑衅道。
"呵呵。"
"岁月悠悠，吾巫已稀，今日竟有尔等人族敢于如此对我言语。" 那沧桑声音毫无波动，仿佛在诉说着悠久的历史。
"习惯了就好，人生充满无数个首次，若不能适应变化，终将被淘汰于天地之间。" 杨涛神色自如，再次开口。
"呵呵。"
"此言甚是，看来人族取代吾巫，承天命而居主导地位，亦非偶然之事。" 那苍老之声接着回应。
"既如此，既是已退位的大道之祖巫，何须隐匿身形，不妨现出真容，让晚辈见识一番何谓大道之姿？" 杨涛大喇喇地说着，全然不顾身旁陈俊宇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刚才杨涛一句不慎，便令实力深不可测的群稽消亡于无形，如今又这般戏谑地与祖巫交锋，难道就不怕引来对方雷霆之怒？
连一直淡定如水的周筱玲此刻脸上也略显愠色。
"..."
"并非不可，只是恐尔等难以承受。" 那古老声音稍作沉吟，并未生气，反倒是从杨涛的角度考虑问题。
陈俊宇顿时焦急万分，心想：大哥，还不快答应？你看人家明显是在给你留余地呢！就算人家已经退位，可依然是尊颜高高在上的大道之祖巫啊！
"无妨，正如你所说，我是承载天道之人，天道威严不容小觑，但我更喜他人称我为位面主宰。" 杨涛话语间催动全身灵气，身外金色护体薄膜随之更加饱满而明亮。
"..."
"呵呵。"
面对杨涛的回答，那苍老声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然而，在两人的笑声过后，整条虚空隧道突然被一双无形巨掌撕裂开来。
杨涛眼前的景象瞬息万变，原来那虚空隧道犹如修真界传说中的时空通道，通道之外，展现出一片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无数星团、星系、星辰尽收眼底。
原来，这所谓的虚空隧道便是通往无边宇宙的通道，而在这无法穷尽的星辰宇宙中，一道巨大的面孔隐约显现其中……
在遥远不可计量的星河之外，亿万星辰凝聚成他的颧骨轮廓，其中万千星系环抱相融，构筑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瞳眸，正是那传说中的祖巫之眼。而在下颌之处，令仙神也为之颤栗的两大暗物质旋涡，宛如双黑洞鼻窍，令人触之即亡。
至于口部，则是一个更加宏伟至极的黑洞，轻启间便吸摄了无数星域星团，令目睹此景的杨涛深感震惊无言。
“看来，你已经见识到了，还算满意吗？”一道沧桑古老的声音，透过那开阖的黑洞之口，穿越破碎的虚无通道直抵杨涛所在之地。
这个声音，仿佛并未遵循蓝星修行者所认知的天地法则，瞬息之间便刺透杨涛的灵识，其所携带着的能量更是震散了环绕在杨涛与这尊祖巫之间的诸多星辰世界，那股力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杨涛疾驰而来。
“我靠我靠！！！”杨涛瞥见身旁闪烁微光的金箔护体，又瞧见那即将触及自身的汹涌能量，二者相较之下，心念电转间，一股荒谬至极的感觉油然而生。
“大圣贤，请收回您的神通吧！”杨涛当下再无法保持镇定，也顾不得颜面，毅然决然地跪倒在虚无通道之中，诚惶诚恐。
“呵呵。”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新一轮星辰的吞吐，又一波强横能量直扑杨涛而来。
这让杨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内心懊悔不已。
若能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他必定会选择，不再傲娇！
然而这股能量却并未如预料般狂猛冲击，而是悄然降临于杨涛所在的虚无通道，在他前方化为缕缕清风，拂过他的视线使其无法睁开眼睛。
“咳咳，那个，前辈...”杨涛感受到自己依然安然无恙，忙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开口言道。
然而话音未落，一个巴掌陡然从背后拍来，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丫给我正常一点！”陈俊宇怒火中烧地站在他身后，瞪着他厉声喝道。
“……”
“行了，小友受教了。”杨涛立刻收敛态度，一副刚被宗师训诫过的孺子模样。
“无妨，正如你所说，既然老夫已退居幕后，那便应顺应台上新主人的变迁。”苍老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欣慰之意。
“嗯……”杨涛感到有两道充满怒气的目光正狠狠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局促不安。
“只是，你此刻似乎不应得到巫祖石。”那苍老的声音兀自说着，显见正在盘算此事发生的缘由。
接着是一段沉寂，似乎这位祖巫正在推演事情的始末。
“原来如此，那位巫族族长倒也可怜。”
“不过，他这么做终究是为了整个巫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