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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痴呆？······
林姿吃了一惊，说真的，她更相信聂七七说的，老太太那是鬼上身！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坐下来说吧。”林姿拉着她们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秋桐按住了聂七七想要开口的举动，自己开了口，“我婆婆得了这个病，是七七渐渐长大开始的。林律师，我知道你一直有在外面和阿姨们聊天。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婆婆她是真的觉得，七七不像景辰，不是他们聂家的孩子。所以诸多挑剔，就是想要景辰和我离婚。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为了这些闲言碎语，景辰天天都和他妈妈吵架。”
秋桐说到这里，眼泪都几乎要落下来了，“那时候我真的很恨我婆婆，我自己父母不在身边，坐月子开始就是婆婆照顾的，那时候的她真的温柔体贴。我一直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婆婆，是福气。”
“她怀疑七七，怀疑我，我还都好好对她解释，但是她太过分了。她对左右邻居到处说我偷人，说得有板有眼，像真的一样。如果我真有，那我半个字都不会抱怨，可是我没有！”
林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摸了摸秋桐的后背，聂七七也早已忍不住，痛哭起来。
秋桐继续说道，“后来景辰也受不了了，他是相信我的。他在外面给他妈租了一套房子，安排她住出去了。我们这个家，总算是太平点了。七七之前也一直没有见过奶奶，因为我们很怕婆婆见过七七会乱说一气。”
“这几年，景辰说七七长大点了，这么可爱，奶奶一定会喜欢她的。所以就经常带着七七去我婆婆家，我没有去，不是我不孝，是我婆婆见了我就会很生气的。”
“七七身上的伤，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好几次之后了。那时候我没想过会是她奶奶打了她，我甚至想到了老师，同学，也没想过，会是她奶奶。”
聂七七抱住了秋桐，“妈妈！你不要说了，你不要难过······”
林姿皱了皱眉头，“所以，聂景辰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自己认罪。而当时的你，并不知道真相，所以相信你的丈夫。但是后来，你见到了你婆婆，她逼你了？”
聂七七疯狂地摇头，“不是的，奶奶她是老年痴呆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以前去她家，她每次都会和我发脾气，还会打我，拿毛线针······我以前真的很恨她，也不敢告诉爸爸妈妈。”
“后来我爸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我去验了dna，之后的奶奶，清醒的时候就会很疼我，变得那个鬼/奶奶的时候，就会打我骂我。说出来你都不信，是我奶奶发现了我身上的伤口非要报警的······”
“我婆婆并不知道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都干了什么，景辰出事了，她不敢置信，搬来来我家想要知道景辰的情况。她住在这里，自然就会发病了，七七没有办法，只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秋桐握住了聂七七的手，两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眼泪。
“如果不是今天奶奶太过分了，她让我们一直跪着，不到天亮都不准起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给姐姐打电话了。”聂七七说着说着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秋桐拉住了林姿，“林律师，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这件事你能不能就当不知道，我知道这不对。但是我和景辰都觉得，不能让婆婆这么大年纪还去坐牢······”
林姿简直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秋桐，你和聂先生真的太傻了，聂老太太不是故意伤害七七的，她是因为得病。这根本就和你们想得完全不一样，你们早就应该说实话了。”
她带着秋桐和聂七七走了出去，陆予还在陪老太太说话。
林姿定下心来，这才看清楚，老太太也不是真的民国风打扮，只是穿得更端庄了一些，神情也更肃穆了。
陆予把林姿拉到身旁，轻声地说道，“老太太潜意识把自己认作了自己的婆婆，把自己的经历投射到了后辈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