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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少年的时候就被叶老头扔到战火纷飞的非洲历练,见过不少毒枭,更是杀过不少犯罪分子,也多次在生死间徘徊过。但人心永远是最复杂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更何况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去分析这样一个人的内心活动,本身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为分析不出来,他也尝试通过类似佛家‘他心通’功法去感受张伯阳的想法,却发现老头的心扉紧闭的犹如一座没有门户的死城,索性开门见山,直接去问。
“那你知道我为何收你为徒吗?”
张伯阳不答反问,目光闪过玩味笑容,不等叶枫回应,自问自答的道:“因为我觉得做人应该善始善终,离开之前总得培养出一名天阶强者出来,守护这个我曾经拼了命也想守护的国度。”
说到后来,张伯阳声音逐渐锋利,冷的像刀,寒的像冰,冷笑无声,接着道:“所以我收你为徒,传你雷电之术,为的是某一天你迈入绝世强者!替我守护好这个国度。”
自相矛盾,却能自圆其说,叶枫揉了揉眉心,这样的话你完全没必要回到岛国,留在华夏不也挺好吗?亲手打碎自己曾经最珍贵的东西,神经病才这么做呢!
忽然,张伯阳用手里的拐棍狠狠戳了一下地面,岩石层生的大地被他劈出一道裂缝,迅速延伸,眨眼间一道数十米长,三寸宽的裂缝形成了,细碎的砂石像是找到归宿似的滚落其中。
张伯阳漠然道:“留在华夏的深山老林当野人吗?华夏的修行者容不下我,你却想我苟延残喘的留在这个国度?叶枫,你告诉我什么是尊严!”
叶枫知道自己心扉出现破绽,张伯阳洞察了自己的想法,跟这样的高手面对面,考验的不单单是修为强弱,意志占据比例才最重要,他淡然一笑:“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炮制我这个撞破你们布局的家伙?”
“我之前说过,会尽早让你成为绝世强者。”张伯阳冷冰冰的道,“鄙人不担心你从中搅局,纵然你将今夜之事一字不落的转达给楚龙象他们,也不会听从你的任何建议,因为这些人自大惯了。”
叶枫默默无语,张伯阳把人性钻研的太过透彻,事实上自己又能转达给谁呢?四大佣兵团蛇鼠一窝,我废了龙千山一条胳膊,烈火佣兵团要把何家夷为平地,双方注定仇怨难了。
赵无极和宋青莲或许会对我说词有所意动,李道陵就无法保证了,凌阳信誓旦旦告诉众人明日中午舍利子问世,别说岛国人筹谋屠神计划,估计再来个国外修行者大联盟估计都难以撼动他们的决心,还建议个毛啊!
“把你培养出来是为了守护华夏,而本人会率领岛国修行者粉碎华夏所有修行者,连同你在内一起毁灭。”
张伯阳恨声道:“要么你杀了我,阻止屠神计划实施,但你现在的修为差我太多,所以鄙人准备送你一份大礼。”
叶枫心中一动,这疯子前不久说舍利子归属已有着落,他不会是想送给自己吧?我靠……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张伯阳眼里闪过凶残至极的目光,抽动一下肩膀,才沉声道:“舍利子!将你修为提升至绝世强者绰绰有余,那时候如果你还不能阻止我,就说明上天也默许我歼灭华夏。”
极端下的张伯阳思路跳跃性太大了,正常人完全跟不上,叶枫轻声道:“这个决定你酝酿多时了吧?”
张伯阳哼了一声,权当默认了,他指着三禅寺方位说道:“舍利子出世不是今夜,便是明日,我不拦你过去通风报信。
而且在你晋级之前,我不会动你,其他人也不会动你,不过今日之后,你我师徒情分,一刀两断。”
山风猛烈了许多,树梢上的叶子纷飞如雨般洒落大地,一片树叶贴在叶枫脸上,他缓缓伸手摘下,轻轻一笑,身形晃动和张伯阳的距离越来越远,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顺风而去,几个折射被黑暗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