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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灵的少女音响起，程言耳朵都酥了一瞬。
边抬手揉耳朵边给这个名叫哥伦比娅的女孩掏糖果。
一口气掏出来好几盒，用不同水果做出的不同口味。
“你鼻子真灵，喏，这些都给你。”
哥伦比娅盯着五颜六色的糖果看了一瞬，伸出细白的手指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丝带覆着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程言看，嘴里传出糖果碰撞牙齿的声音。
“好吃。”
程言看着身量将将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含着糖果满足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
“好吃就多吃点，这些都给你，吃完我可以再做。”
说着把糖果往她身边推了推。
哥伦比娅却并未流露出高兴的神色，糖果被嘎吱嘎吱咬碎，哥伦比娅收回视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回原处，重新趴在桌子上，不理会呆住的程言。
“咳。”
桑多涅像是早就料到哥伦比娅的反应，把糖果盖好盖子推还给程言。
“别介意，她就那性子，吃一个就不吃了，下次想吃她会再去找你。”
程言疑惑的表情显露在脸上，想开口问为什么哥伦比娅不直接把糖拿走。
手被人拽了一下，多托雷起身。
“下次，让她来找我。”
桑多涅挑眉，眼睛一转随即把桌上的糖全揽在怀里。
“那还是算了，我给她收着。”
铁盒的碰撞声很快消失，拉塔夫替桑多涅收好了那些糖。
屋内重新恢复寂静，程言陷在宽大的椅背里，朝着一道从开始就没从自己身上挪开的视线看过去。
“那个……皮耶罗大人？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视线明显到他不能再忽视了，程言看向那个戴着半张面具，有些神秘的中年男子。
皮耶罗像是终于找到了光明正大和程言谈话的理由，视线直直盯着程言眼睛。
“你来自璃月，想必对璃月的一切都很熟悉。”
程言思考一瞬，随即开口，“算是吧，不过我已经许久没有去过璃月，不知现在那里变了没有。”
皮耶罗听他承认，语气好了些。
“这便足够了，既然你与那里熟悉，女皇陛下不日会去璃月访问，你就代表至冬，与璃月的使者接洽。”
程言:“……！”
立刻摇头想要拒绝，他？代表至冬？绝对不行！
“其实，我对璃月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这种事关至冬颜面的大事，还是选个更稳妥的人吧，我人生地不熟的。”
皮耶罗眯眼，“你的意思是，作为新任执行官，且还是第零席，执行官之首，女皇陛下给你的第一个任务都完不成吗。”
“第，第零席？”
程言如坐针毡，都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执行官不是个有排面的保镖吗？就算赞赞他们有其他的本事，可他算什么啊？！
皮耶罗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是女皇陛下的意思，陛下赐予你无上荣耀，你不感恩戴德，反而推脱属于你的任务？”
程言突然有些后悔，他感觉他好像进了贼窝。
大腿被多托雷碰了下，程言转头，脸上的表情已经要哭出来。
多托雷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抚，“无事，我会帮你。”
皮耶罗仍旧盯着程言，仿佛程言不松口答应就要把程言就地处决一般。
“好……好吧。”
呜呜呜……帝君大人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