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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菊花会意,她对丰雪双手合十,言辞恳切地说道:
“丰雪小师父,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家红明。我知道你道行高深,所以才特意来求你帮忙。我娘家兄弟家里最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做什么事都不顺,家里也有人受伤。你能不能去帮我们看一看?”
人的眉毛代表兄弟宫,也就是兄弟姐妹。丰雪仔细看了看刘菊花的双眉,她的眉毛浓顺完整。没什么异常啊!这就奇怪了!
丰雪问道:“你最近去过哪里?”
刘菊英不解:“没去过哪里啊我兄弟媳妇前几天摔跤了,我去照顾了两天。”
丰雪从里屋拿出一个驱邪符,递给刘菊英,刘菊英小心翼翼接过,刚接过来,她就感觉头脑瞬间清明,恍惚多了几分暖意。
刘菊英问道:“小师父,我感觉好多了,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丰雪答道:“有,化成符水喝下去。” 刘菊英忙不迭地点头,她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巴不得马上就解决问题。
丰雪拿过符纸,指尖瞬间燃起大火,飞快燃尽符纸,再扔进水碗里。黑色的纸屑瞬间沉底,刘菊英毫不犹豫端着碗屯屯屯一口喝下。
她立刻感觉有暖流从胃部冲向四肢百骸,周身的阴寒和沉重被一扫而光,心底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近做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都在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大街上跟人对骂、坐车抢座、在家摔摔打打……看什么都不顺眼,刚刚还对丰家的猫猫狗狗破口大骂。那是自己吗?太邪门了!就跟被鬼怂恿着一样。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更担心自己的娘家人,于是又开口求丰雪去她娘家看看。
可是,她兄弟家在城关镇郊区,离丰雪家隔着老远呢,丰雪有点犹豫。
丁红明看着丰雪,眼神里带着丝丝恳求,说道:“丰雪啊,丁叔叔求你了!只要你肯答应,叔叔我包接包送好不好?”
这当然好!丰雪干脆说道:“我年龄太小,出门不便。刘娘娘会不会骑自行车?如果会的话,我们就去借一辆车,带着我家婆一起去。”
这安排很妥当,全家人都赞同。
丁红明大喜,赶紧载上丰英,去杨柳街上借李勤伟家的自行车。
丰雪回屋带了符笔、朱砂、黄纸和罗盘,又抓了两个乾隆通宝,一些写好的定身符、护身符、隐身符等塞进小布包里。
临走的时候,小野嗖地跳到丰雪肩上,死活不肯下来。
丰雪把它轻轻把它抱下来,问道:“小野,你是要跟着我去?你担心我有危险是吗?”
小野“喵喵”点头,不由分说往丰雪怀里拱。
丰雪想了想,把它塞进袄子里,解开一颗扣子,让它的头露出来,然后用布条把袄子下面扎起来,在腰上拴了一圈系好。
这下好了,小野不会掉出来,自己抱着一个小火炉,再也不冷了。当然,也得亏小野虽然贪吃,但身体居然没怎么长大,不然,丰雪这小身板可吃不消。
看小野要走,丰四儿不依了。他抽抽搭搭拉着自行车后座,誓要与小野共进退。
丰雪好一阵软语相劝,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丰四儿这才破涕为笑,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然后,丁红明带着罗桂英,刘菊花带着小丰雪,小丰雪带着小野,四人一猫骑车去了城关镇。
一路上虽然没有风,但罗桂英年纪大了,尽管穿的厚,也觉得衣服嗖嗖漏着风,不一会儿就手脚冰凉,连鼻头也冻红了。
丰雪坐在刘菊英车杠子上,她看到外婆哆哆嗦嗦的样子,赶紧掐诀运气向外婆弹过去,只见一个圆圆的灵力罩像一个透明头盔在空中笔直飞过去,稳稳地罩在外婆的头上,还随着外婆的身体摇摇晃晃,看起来特别好玩。
罗桂英一下子觉得暖烘烘的,伸手一摸,却啥也没有。她往后看去,只见小孙女扒着车龙头,笑嘻嘻地冲她眨眼,她明白是小孙女干的好事。
小野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见了外婆的灵力罩,它喵喵叫着:猫爷也要,猫爷要看风景!
丰雪也给小野套了一个小号的灵力罩,小野摇头晃脑,得意非凡。
丰雪赶紧也给自己也做了一个软软的灵力垫子垫在屁股底下,总算舒服一点点了。
过了一段时间,灵力消耗殆尽,丰雪于是又重新凝结,如此三次,城关镇总算到了。
这是丰雪重生以来第一次进城,她也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到底有没有来过。入眼的景致既陌生又熟悉。
平整的公路两旁种了一排排的行道树,树叶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树干上树皮掉落,露出斑驳且不规则的青白色,这是法国梧桐。可以想象,夏天走在树下该多么凉爽。
丰雪坐在车上,眼睛贪婪地看着两边慢慢晃过的街景。路面平整,路中间偶尔有公交车慢吞吞经过。
路边几乎全是两层的矮旧楼房,最高的楼只有四层,那是县里的百货大楼。
路两边,行人匆匆而过,自行车的数量比公社的只多不少。男男女女穿着打扮显然比公社的还要鲜亮。丰雪也看到头上烫着大波浪,围着围巾,身穿面包服的时尚女郎招摇过街。
经过火车站的口子,丰雪远远看到车站广场的花坛,仍然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然后又经过了县一中的大门,这时候的学校的大门还维持原样,没有重修过。
在这所学校里,丰雪曾度过三年不愿回首的日子。故地重游,她的思绪发散着,飘了很远很远……
一阵刺耳的捏刹车的声音,自行车停了,丰雪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来到了城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地,麦苗已经长了两寸长,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刘菊英弟弟家的新房就修在了这里,就在村子边上。
他结婚后家里本来打算翻新房子的,但他嫌地基太窄,新媳妇也不肯和老人住在一起,所以就在村边上批了屋基,另起了一栋小楼。房子背后是马路,正面是农田。
房子是两层楼的砖瓦房,房子盖的宽敞明亮,土红色的砖,配着黑色的小青瓦,看起来又气派又壕。而且,开门就是田野,住着当然很爽。
但是,这房子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一丝怪异。
走到大门附近,这才看到大门左前方种着一棵大槐树。树干粗大,一个成年人环抱都合不拢。大槐树树干上有很多孔洞,树冠向四周延伸,像一个天然的屏障,把大门都遮了一半。
外婆叹道:“这槐树怕有好几十年了吧?是你们家栽的吗?”
刘菊花说道:“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这树就在这里了。我弟修房子的时候还特意规划了一下,让它正好在大门口遮阴,这样夏天不至于太热。”
丰雪摇了摇头。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