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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我们来了。”闹房门口,樊哈的身影从外面传来,然后冷凡才发现,樊哈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面。
“你们劫狱?”冷凡惊讶!看着他们这样的装扮,心里面很震惊。
“东家,我们在客栈哪里等你回来,然后等到你被关进大牢的消息,我们也没有办法,想去见关你的官,可是他们不见。”樊哈无奈的回道。
冷凡还算比较冷静,所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知道他一旦这样出去,一辈子就别想光明正大的做人了,并且还要连累家中的母亲与小妹。
“我不能这样出去。”冷凡没有走出牢门。他仔细观察着樊哈的衣服,庆幸他穿着黑衣还蒙着面,所以他立刻做出了决定,然后恨着双眼,狠狠的命令道:“立即把大牢所有的官兵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还有,放了所有被关押的犯人,然后你们各自离开。”
“东家,你呢?”樊哈问道。
冷凡冷笑道:“我当然是不能走的,而你要做的是,立刻找到金陵城东厂的太监,把我们刚刚俘虏的倭寇头目交给他,让他帮我说话。既然东林党的人已经视我为阉党,那我冷凡一不做二不休,从此以后就是阉党了。顺便给这里的太监一千两银子打点,如果不够就加,加到他满意为止。”
樊哈抱拳道:“是,东家,我明白了,我这就把看守的官兵一个不留的全杀了。”
樊哈离开后,冷凡坐回了牢里,而随便外面就传来了惨叫的声音,当然还有欢呼的声音。冷凡听见这惨叫的声音,他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不能冒险留下一个官兵做活口,万一有人知道今晚上来劫犯人的人马是他的,那么他就真的无法翻身了。
片刻后,大牢一下就变得很安静了,而没过多久,噼噼啪啪的声音又传来了,这应该就是官兵的支援来了。
此时的大牢里就只剩下冷凡一个人,所以很快官兵们就来到了冷凡这里。然后一个个围着冷凡,然后问了一些问题。而冷凡都表现得非常配合,让他们都认为冷凡是自己留在大牢内,没有跟其他犯人一起逃跑,并且也没有把冷凡与劫匪想到是一起的,毕竟冷凡没有被劫走。
兵部大牢遇上这事,这可不是小事,所以金陵城一整夜都有官兵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闹得是金陵城人心惶惶,不知道情况的百姓还以为是倭寇进城了。
直到次日清晨,冷凡就被带到了兵部衙门内,好几个大官要亲自审问冷凡。
“台下何人?”昨日那个姓洪的老人问冷凡道。
冷凡回道:“四川潼川府卫指挥使冷凡!”
“所犯何罪?”老人继续问道。
冷凡想了想,回道:“无罪!”
“啪!”老人拍响了桌子,哼道:“大胆冷凡,还不知何罪?贻误战机,朝廷命令你接到调命十日内抵达金陵,你却晚了好几日,难道这不是大罪吗?”老人喝斥道。
冷凡听后,这才知道对方竟然给他安了这么一个罪名,心里有些哭笑。接着他立刻大义凌辱的回道:“末将之所以晚到,是因为路上遇上倭寇,与倭寇在金陵城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终于打败倭寇。末将不但没有过错,反而应该得到朝廷的嘉奖。”
“啪”老人再次拍响了桌子,喝道:“大胆,竟然在本官面前信口开河。本官来金陵兵部侍郎,金陵城外有任何战事,本官岂能不知?就凭你这句话,本官就可以罢你的官,发配你充军。”
冷凡心里面已经快气炸了,他已经感觉到这姓洪的官是根本就打算要整死他。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官兵进来禀报道:“洪大人,东厂赵公公求见。”
“赵公公?他来做什么?”老人皱着眉头,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见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洪大人,因为事态紧急,赵某就直接进来了。”
冷凡闻声回头,看见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锦衣的太监,走起路来很有女人味。“好恶心啊!”冷凡对于娘娘腔,从内心来说比较反感,虽然他知道这太监是来救他的。
“赵公公,今日可是我兵部办案的时候,东厂应该管不了我兵部的事吧?”老人冰冷的问道。
“东厂当然不能管兵部,可是东厂有权力监督,如果兵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东厂有权力报告陛下,这就是东厂的权力。”赵公公的回应很有气势,虽然他男不男女不女的,可当这些话落在上面那姓洪的老人耳朵后,老人满脸的怒气,但又不敢发泄出来。
姓洪的老人拍板道:“四川潼川府卫指挥使冷凡,没有按照军令抵达金陵,贻误战机,本官要办他,难道错了吗?”
赵公公慢慢走到冷凡的身前,低头与冷凡对视一眼,回头就回应道:“洪大人,你说贻误战机?怎么杂家听说了冷卫指挥使大人可是立了大功,还听说抓了一个倭寇头目,这可是戚继光将军死后从未有发生的事,这若是真的,洪大人这样判一个有功之臣,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什么?抓了倭寇头目?赵公公,你这话也说得太轻松了,呵呵”姓洪的老人一脸藐视的眼神。
赵公公也轻笑了一声,然后拍拍手。就在拍手声落下后,两个锦衣卫押着一个倭寇打扮的男子走进来。
“洪大人,杂家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倭寇?”赵公公指着被押进来的倭寇问道。
姓洪的老人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这倭寇。
“你们谁认识他?”老人并不认识,所以问周围的人。
“洪大人,这好像是金陵城外最凶狠的倭寇头目松本下河。”其中有一位将领回道。
“他是松本下河?”姓洪的老人听后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公公轻笑一声,然后转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冷凡,一边扶一边说道:“松本下河可是冷凡将军亲手抓住的倭寇,今早上杂家知道这事后,那是高兴得饭都吃不下,然而知道冷将军竟然被关进了大牢,这就让杂家心乱了,所以这才赶紧来兵部。洪大人,这事你可办得不够公道,杂家决定要把这里的事远远本本上书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