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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宫门,朱元璋兴奋不已,亲身体验民间疾苦并非每位帝王都做得到。尽管每日奏章让他了解天下态势,但人间烟火气仍令他身心愉悦。
看着犹如脱缰野马的皇爷爷,朱高炽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也许,朱元璋并不渴望帝王之位,只想做个平凡人也说不定。
不多时,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京师最繁华之地,人群熙攘,店铺林立,一片喧闹。朱元璋步履矫健,每家店铺他都想进去看看,询问价格,关心民生,这是他始终关注的重点。
驿站生意兴隆,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市民光顾,信息传递加速,百姓的精神生活也日益丰富。
路过一家布店,朱元璋驻足,靠在门边稍作休息。随着大明国力提升,应天府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
朱高炽四下张望,想找茶摊买杯水解渴,布店伙计走出,见众人倚门而立,立刻皱眉上前驱赶。
"喂,你们几个,想乘凉去那边柳树下,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听见这话,侍卫的脸色立刻阴沉,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朱元璋不禁感慨:“孙儿,瞧这繁华景象,应天府的活力真是非同一般。若是各地都能如此兴盛,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朱高炽点头回应,心中却明白,这样的繁荣仅限于表面。商人们的处境并不乐观,他们虽有财富,社会地位却不高。土地集中在权贵之手,农民的生活依然艰难。农业仍是支撑国家的基础,贸然大力发展商业并非明智之举。
夜幕降临,街头的热闹并未消退,反而更加活跃。灯火阑珊处,酒馆和戏院纷纷开门迎客,身形各异的文人墨客和富商大贾穿梭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陶醉,而那些身着薄纱的女子在二楼阳台,向行人展示着她们的风情万种。
朱高炽对此感到新奇,大明朝的风月场所竟是公开合法的。他在燕王府长大,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景。那些大胆的女子站在路边,白皙的手臂如同莲藕,挥动着手帕,大胆地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这样的诱惑让朱高炽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难以抗拒,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爷孙俩沿着河边继续前行,欣赏着这座城市的夜晚魅力,心中各自思绪万千。
河边,朱高炽本欲借水波之凉意消解体内燥热,不料抬头间,一艘彩船悠然驶近,船上几位歌女正轻拨琴弦。随着曲调飘散河面,夜风微动,帷帘摇曳,文人墨客借口诗词对唱,纷纷登上画舫,嬉笑声与乐声交织一片。
“孙子,看够了吗?”
朱元璋侧首,语气中带着些深意。
“啊?”
或许过于专注,朱高炽一时未能回神。
“欣赏就好,切勿沉迷。说起来,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若有所需,告诉皇爷爷便是。”
身为男子,朱元璋自然明白孙子的感受。
“高丽近日进献了不少佳人,爷爷年迈,不如送你几人?”
“皇爷爷说笑了。”
朱高炽迅速恢复常态,祖孙俩加快步伐,离开了这繁华的风月之地。
“孙子,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知你父亲。”
“其实,孙子一直好奇,为何这些风花雪月之地会滋生罪恶,且对风气影响恶劣,皇爷爷却仍允许其存在?”
朱高炽急于转移话题,便如此问道。
“主要是税收,你看秦淮河夜晚歌舞升平,但其所带来的收益颇丰。皇爷爷清楚这些地方不宜,故对这类产业课以重税……”
朱元璋迎着河风,详细道出其中缘由。
妓院产业虽有弊端,但总体而言,其带来的利益远胜过负面影响。周围的小贩商贾都依赖这些妓院吸引的客流生存,与前世娱乐设施带动商业街发展的模式相仿,朱高炽很快明白了其中道理。
朝廷通过税收管控这些产业,而产业则利用丰厚利润推动周边繁荣,经年累月,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
行至中途,朱高炽眼角瞥见一栋寻常的建筑,它隐藏在黑暗中,却不断有人出入,门前还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