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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菜无荤,不见半点油腥,只有米粥,馒头,米饭,还有绿菜,豆腐,以及几盘精致的糕点。
这些餐点,很是简单寻常,并无半点稀奇之处。
但几人吃的畅快淋漓,环境影响食欲,此处幽静庄严,斋饭吃的甚是欢实,即便是小甜甜,也嚷嚷着好吃。
吃完后,几人便闲逛起来,消消食,优哉游哉,很是悠闲自在。
尘光寺恢复正常,香客源源不断的从山路而来,焚香祈福,却少有喧嚣之声。
今晚是要留宿尘光寺中,故而,无需仓促赶回宫中。
闲来无事,便与徐亦婵一同陪着慕容清婉和姜柔,将其余的佛殿转悠了一圈。
最后,众人停在竹林深处的一幢竹屋之中。
竹林中,搭建了不少竹屋和竹亭,与竹林相互衬托,很是安详幽静。
几人端坐着休憩,一旁有下人端来沏好的茶水和糕点,便一边品茗一边谈天说笑。
小甜甜则四处跑着,时不时钻进屋子,咯咯笑着,从另一边钻出,没心没肺的嬉笑着,还做着鬼脸。
她鲜少外出,几乎从未这般来过山野,所以,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需要耐心探索和体会。
“千歌,你的王府何时动手?”说话的是慕容清婉。
“三日后。”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他一声令下了。
但不管怎样,动土那一日,他必须在场,这也是个不小的习俗。
凡建房动土,需择吉日,据刘华所说,三日后,乃是良辰,宜动土、祭祀、求嗣、出行,忌嫁娶、做灶、入宅。
“这么快?”
姜柔吃惊的问了一声。
之前,她还特意问过,叶千歌曾答道,需要一段不小时日,而今才堪堪月余,他便准备动手了。
“王爷建府,本是朝堂之事,你便不用管了,只要提供图纸,一切用度,皆从国库支出。”慕容清婉道。
实际上,这是实情。
但凡王爷建府,所有费用,全是朝廷报销。
譬如,镇北王府。
虽是御赐之物,但入住之前,凡是修葺和扩建,包括新建,所有的花销,全部从户部支取。
叶千歌一听,心下不由一喜。
按照他的图纸。
他所要建的王府开支可不小,至少上百万两!
徐亦婵嘴角抽了几下,才不会如了他的愿,道:“母后,他有的是钱,就不用你操心了。”
姜柔不由好奇问道。“从泾阳抄家得来的银两?”
“不止。”徐亦婵玩味的瞄了叶千歌一眼,“他现在可比我还要富有。”
慕容清婉隐隐猜到什么,眸中划过一道光彩,但也夹杂一抹惊疑。
姜柔闻了,顿时一愣,便睁大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叶千歌。
“娘,别听她瞎说,她可是陛下,富有四海,我那些银两,哪放在她眼中。”叶千歌打了个哈哈,瘪了瘪嘴角,看来王府的开支还得自己来。
徐亦婵撇撇嘴,不满的瞪他一眼。
“你现今身上有多少银两?”姜柔很是好奇,她本是打算拿出百十万两给他,而今看来,却是用不到了。
“不多,也就两千多万两。”
“嘶——”
此刻,不论是姜柔还是慕容清婉,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镇北王府深耕长安多年,加上蓝田的封地的收益,也远远达不到这个数字。
“臭小子,两千万两还不多?!”
姜柔狠狠瞪他,嘴中这么说,但眼中满是喜色。
“真不多,她赚了四千万两了。”叶千歌瞥了瞥徐亦婵。
“这么多?”
姜柔和慕容清婉再度震惊。
两人加起来,足足六千多万两,比大徐三年的税收还要多!
“婵儿,这么多银两,你们是如何赚到的?”尽管心中有所猜想,但依旧难以肯定,毕竟,数字实在太大,大的吓人。
“你来说。”
叶千歌耸耸肩,“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卖了一本书而已。”
“臭小子,莫要乱语,什么书能卖出六千万两?”叶母笑骂他一下。
“就是如今市面上泛滥成灾的那本书。”叶千歌不以为意。
“郭沫游记!”姜柔瞬间想起来,惊呼出来。
叶千歌笑笑,不置可否。
如今,市面上,郭沫游记的价格一降再降,已经跌破一两银子一本了,而且还滞销。
因为,但凡稍微有点余资的人,都已是人手一本了。
先不论其暗含秘密,仅仅是大儒所著,其文采和笔触,便引来许多士子的追捧。
之前,那些花费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两从飞影流沙手中购得郭沫游记的人,脸都青的发紫了。
显然,他们成了飞影流沙敛财的对象!
一些势力很是不忿,不善罢甘休,扬言要追杀飞影流沙。
有的势力,更是直接万金悬赏,开出来的价格,连飞影流沙自己都心动不已。
但无论如何,在遭到几起暗杀之后,飞影流沙终于认怂了。
至今,还龟缩在武衙之中不敢外出。
他深知,自己已将整个江湖得罪遍了,以后若要行走,恐怕少不了被人喊打喊杀。
想想,就肝胆发颤。
“外面疯传,郭沫游记暗藏宝藏之秘,得之,可富可敌国,这都是你弄出来的噱头吧。”
慕容清婉很是触动,但吃惊程度比姜柔小了许多。
“儿臣可没有说谎,郭沫游记确实暗含秘密,而且价值巨大,否则,也不是儿臣一句话,便能赚来这么多银子。”
目前,他尚没有操纵舆论的实力。
故而,一些事情,不能一味的假,要经得起推敲,真假难辨,虚虚实实,才能勾起人们心中的好奇。
“价值巨大,有多大?”姜柔忽然这般问道。
叶千歌狂汗,母亲的盘问,越来越接地气了。
“谁知道哦呢?可能是几千万两,也可能是几万万两。”
叶千歌想着,宁王殿下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了,府上的侍卫死了一拨又一拨,高手灭了一茬又一茬,也该是时候见分晓了才是。
“几万万两?!”
这个数字太惊人,三个女人全都呆住了,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么做,终究风险太大,宁王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极其狠辣,你们与之博弈,万不可轻敌,无需顾忌皇家宗亲血脉,也莫要心慈手软,一击得手,不留性命。”
“儿臣省得。”
徐亦婵和叶千歌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