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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联军撤回大本营中,清兵点将,伤亡者数千,云梯井栏皆有损坏。
袁绍与曹操巡于军营之中,慰问受伤士卒,讨论行军之策。
“未曾想过,董卓安有如此奇兵,此番我军,损失巨大。”袁绍摸着一辆井栏车,深有感慨。
“此番乃我曹操轻敌,请盟主责罚。”
“非是孟德兄一人之过,你我皆有责任,今日之战已过,接下来如何进军攻关,才是重中之重。”
“本初兄言之有理,兄意下如何?”
“不若谴一军挑战,诈败而逃,引敌出关追击,设以伏兵,方可诛杀敌军。”
“不然,先前孙坚为先锋之时,便以用过此策,敌安会上当?”
“哎,也是。那孟德可有良策?”
“本初可见今日关羽乎?”
提起关羽的名字,袁绍还是有些生气的,毕竟对方只是一个马弓手,却狠狠打了他的脸,斩杀华雄。
“孟德提他作甚?”
“我观此人,天下英雄也,勇武无双,可斩华雄,不知斩不斩得了那吕布。。。”说起关羽,曹操眼里满是欣赏之色。
“孟德的意思是,命其搦战?”
“是也,吕布不出关应战战,敌士气自然低落,吕布若战,我们才能觅得更多的机会,不是么?”望着一旁受伤的士卒,曹操若有所思。
“孟德言之有理,哎,莫不是此番大功,依旧要落在那小小马弓手身上。”叹了一气,心中的无奈都在这一口气中,吐了出来。
“能攻关破国贼,大将军又如何?马弓手又如何?本初,莫忘初心!”
“本初未忘,孟德且休息,明日军议,同大家一起做定夺。”
“善!”
曹操离去,只剩下袁绍一人,在原地晒着月亮。
我袁绍志当高远,岂会和区区马弓手过不去?某的心胸,可没有那么狭窄。轻哼一声,亦是离去,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
翌日,大营,众人齐聚。
见人齐,袁绍开口道,“诸位且静,听我一言。”
顿了顿,再开口,“昨日一战,攻关未成,我军阵亡三员大将,亡卒二千有余,伤者不计其数,攻城器具皆有损坏。未能攻关,袁绍痛哉,未能早日灭董贼,救汉敌于水火之中,袁绍哀哉!”
众人听闻,皆面面相觑,面色沉重。
见众人沉默不语,袁绍再度开口,“然昨日一战,我军却出了位英雄,于两军阵前,斩杀华雄,扭转战局,为我军之幸!为大汉之幸!”
众人皆望向关羽,那取下华雄人头之人。
昨日未有参战的孙坚,亦闻昨日关羽神迹,顺着各诸侯的目光望去。
只见人群之中,那枣面长须,龙虎之态的大汉,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未动分毫。
“关羽上前听令,某现命你为讨逆将军,即刻领任,不得有误!”
关羽终于还是动了,慢慢地走到了大营中央,微微躬身,拱手,“谢过将军,然某现在只是某家兄长账下马弓手,如此上任,官职大过兄长,如此乱了辈分,甚是不妥。”
听此言,袁绍脸色微变,而又恢复平常。
一边的曹操眼睛细,看见了袁绍脸色的小变化。
开口劝说道,“关羽,莫要推辞,斩杀华雄,功劳甚伟,快些谢过盟主,接下此任罢。”
众人也一并劝说,愿关羽当此职务。
关羽捋着自己的胡须,虎睦微闭,依旧不为所动。
见说关羽无果,曹操打起刘备的主意,
“玄德兄弟,不若你劝一劝关羽兄弟,接下此任。”
刘备起立出列,开口道,“谢盟主之赐,然某家二弟,脾气便是这般,某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众人无奈,无言以对。
许久不言的袁绍,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关羽兄弟如此重兄弟之情,袁某甚是感动,那便如此,关将军领刘备账下偏将军,日后再取军功,再论行赏,如何?”
“关羽领命,谢过将军!”领命谢过,便与刘备一同回到自己的位置。
袁绍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对曹操使了个眼色,曹操心领神会,开口道,
“诸位,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应该商议接下来如何对敌?”
各诸侯低声讨论,得不出个所以然。
曹操见如此这般,开口道,“我的想法是,我军现在得关羽此等神将,不知比那吕布如何,不如前往搦战,吕布不战,败其士气,吕布若战,可寻其弱点,寻找战机,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未有想法,见袁绍默许,皆允曹操之意。
“那么,关将军,此番,要再次依仗将军勇武了!”
关羽正欲出列接任,刘备身旁另外一人开口了,
“这吕布当真这厮厉害,某要去和他打一打,不能让风头都让二哥给占了!”
见那人身长八尺,肩宽三尺,正真的膀大腰圆,皮肤黝黑,豹头虎须,就像一只黑熊一般,力量感十足。
袁绍终还是忍不住了,开玩笑一样质问刘备,
“刘备兄弟,不知这位你的三弟,又怎么称呼,在你账下又是居何职务,莫非又是马弓手耶?”
“盟主息怒,此人乃是我家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平日口无遮拦,请君勿怪。他非马弓手。。。”
“非是马弓手?到底何职务?”
“步弓手也。”
听闻,袁绍沉默片刻,再而开口大笑,“不知刘将军账下还有其他弓手么?且一并请出,莫要藏着了。”众人听闻,皆发笑。
听这话,刘备也略显尴尬,一旁的张飞却是不以为是,摆弄着手中的蛇矛,嘴里还默默有词,“不让去就不让去,还这般发问,以为查户口么。”
“某家就这三兄弟,未有其他,未有其他。。。”
关羽见自家大哥有些为难,开口,“某家三弟,武勇不在某下,战吕布,有何不可!”
一言即出,四座皆惊,关羽武艺无双,却说张飞不在其下,看样子似乎没有说大话,那这刘关张三兄弟,乃神兵天将耶?日后可要好好笼络笼络。
曹操袁绍也是一脸惊讶,曹发问,“关将军未曾说谎?”
“未曾!”
看向袁绍,袁绍微微一笑,下令,“那这位张飞兄弟,此番搦战,汝为先锋!”
张飞出列,“张飞领命!”
遂调动各家军马,大部分留守阵营,休养生息,修缮攻城器具,以备来日之战,袁术且回寿春,运兵粮至前线。
刘关张三人,率五千兵马,前往关下搦战,袁绍曹操公孙瓒张扬等,一并前往。
山坡之上,刘关张三人骑着马,远远地看着虎牢关,接受无数风沙与鲜血洗礼的虎牢关,显得这般宏伟,这般豪迈。
长叹一声,刘备问左右,“二弟,三弟,关那边便是洛阳,便是大汉,还记得三人结义之志乎?”
关张二人毅然而答,“未曾忘却!”
时光仿若回到那日。
黄巾四乱。
涿郡,桃源。
小桌,香炉,酒杯,三人。
当然,还有那千古流传的誓言。
“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