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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八九年,董卓出动暗军,袭杀执金吾丁原及其军队于洛阳城郊。然董卓部下大将兼女婿牛辅,被丁原义子吕布斩于马下,董卓自是愤怒非常,又得知吕布及其人马已在洛阳城里落脚,欲出动手下精锐飞熊军击杀吕布军。
一场血雨腥风似乎就要在洛阳城里展开。
下令之际,董卓账下谋臣李儒进言。
“主公,传言吕布乃鬼神之将,武艺无双,如若强取,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我们刚到洛阳,便出此事端,对我们甚是不利。”
董卓听言,怒色渐浓“哦?!那依军师之意,我董卓就当忍气吞声,我的女婿就这样平白死去?”
李儒讪讪一笑,露出阴险表情,
“主公,我有一计,可不费吹灰之力,擒下吕布,说不定还能让吕布为主公所用。”
“嗯?”听此言,董卓来了兴趣,吕布武艺高强,乃猛将也,比起牛辅,自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我是他的仇人,他恨不得杀我,怎会甘心为我所用。
“军师,计将安出。”
李儒捋了捋胡须,道
“主公,丁原死的时候,除了我们的人马,就只有吕布等人知晓,如若我们不说,便无人知晓。”
“那又如何,这和我擒拿吕布有何联系。”董卓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主公莫急,且听我道来。传言那吕布虽武艺无双,然有勇无谋,胸无城府。”又顿了顿,扇起羽扇。
董卓有些不耐烦,“你倒是快说呀,是想要急死我么!”
“主公,你可听过三人成虎的典故。”
“未曾听闻”董卓就是一粗人,自幼戎马,并不知书中典故。
“事典出戏战国策,讲的是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
“这典故倒也有趣,可这和吕布有什么关系,军师莫不是在拿董卓我开玩笑?!”
“属下不敢,只是,我想和主公说的是,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人言可谓也!”
也不买关子了,李儒接着讲“丁原之死凶手,仅将军与吕布知,洛阳臣民不知,朝中大臣亦不知!如今我们只需放出流言,称吕布不满其父,杀父夺权,流言广传,变为真相!吕布手下无人,流言蜚语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我们再赠与吕布好处,无论他收与不收,都会让他人确信吕布乃是见利忘义之徒。再放出流言,吕布闻主公威武,投于主公账下。。如此这般,吕布定然走投无路!”
此计甚是毒辣!
“此计真的可行?”
“可不可行,试过主公试过便知,若那吕布不投,主公也随时要了他的性命!”
董卓稍加思索,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言“善,就依军师所言。”
“谢主公信任!”李儒拜谢董卓,退下安排诸事。
洛阳城里终究没有血雨腥风,然刮起一阵流言之风。
汉都洛阳,自是十分繁华,商家,酒家,人家,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热闹非常。
“你听说了吗,咱洛阳城执金吾丁原丁将军被杀了。”
“听说是被他的义子吕布杀死的。”
“听说前日有人见着有董卓府上的李肃在吕布家门口放着一堆的上好丝绸。”
“听说吕布这个人见利忘义。”
诸如此类言论,不知何时开始,在洛阳繁华的市集流传开来,更有甚者言“吕布早已拜董卓为父,此番丁原之死,就是受董卓指示。”
董卓在洛阳城民的眼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从董卓进都以来,竟自立相国,独揽朝政,多有欺压百姓的行为。
那吕布与董卓沆瀣一气,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吕布便真的成为了杀父求荣,不仁不义的走狗。
吕布府上,出奇的安静,暴风雨前的宁静,忽然,一声惊雷!
“可恶,这群刁民,简直好坏不分,甚是愚昧!某没有杀叔父,叔父是死于董卓之手,某与他不共戴天!!”愤怒的吼叫声打破此间宁静。
“奉先,我等皆知丁将军之死的原委。。”吕布部下众将安慰道。
“你们知道有什么用,那城中百姓可知?朝中大臣可知?”
“这。。”
在流言初起之时,吕布这边也想要控制下这流言蜚语,然收效甚微,城东有人在传,城西也有,城北也有,城南也有,一处平,另一处又起。
吕布暴怒,向期间一位流言者出手,这一出手,更是坐实了吕布乃贼子的说法,你不是凶手,又怎会出手打人呢。
吕布无奈,只能回家对着空气撒气。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地抓乱,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文远还在这里就好了,他多有智谋,定能解决问题,吕布心里是这样想的。
张辽张文远,吕布手下一名将,文武双全,御军有方,行军有道,素有智谋,然在在那夜被吕布救下之后,修养一月,痊愈,见吕布手下士卒寥寥无几,向吕布请命外出募兵。
吕布自知自己缺少人马,恐难以抗衡董卓,便派张辽,高顺,张杨,廖化(伤愈后,以张瑜之命为条件,拜吕布账下)等人外出募兵。
董卓听闻,大怒,命城门令闭门锁城,严禁人员进出。
这可苦了我们的张瑜,本想着痊愈后,可以偷偷溜回家,如此以来,美梦破灭了。只得在吕布府下住下,还好吕布夫人严氏很喜欢张瑜,对张瑜照顾有加。
张瑜自然很感激严氏,然自家娘亲还在家里等着呢,也不知道她会伤心成什么样。每当想到这里,张瑜总会很伤感。
十二月的洛阳城,很冷,张瑜坐在庭院,望着天空,他又想起了小村,想起了娘,他很惆怅。
“喂!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天空很好看吗?”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与张瑜年岁相仿的小女孩,插着腰,叫唤这张瑜小女孩很可爱,很秀气,很神气,小小的虎牙,让她又显得有点刁蛮。忘了介绍,这位可爱的小孩子,吕布与严氏之女,大家都叫她的小名,小玲儿。
“对啊,很好看,你看,那里,有一只飞鱼!”
“胡说,鱼怎么能在天上飞!”
“不信,你自己仔细看,听说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
“真的吗”将信将疑,小女孩扬起头,看着广袤的天空。
嘿嘿,小屁孩就是好骗,小哥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去吧。
奸诈的表情在张瑜脸上浮现,奸诈着离开了庭院。
约莫半个时辰,严氏见小玲儿在庭院站着望天这么久,不免好奇,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问起缘由,得知后宠溺一笑,“小玲儿,你被骗了,根本没什么飞鱼。”
“娘亲,真的没有飞鱼吗,不是因为我太笨了吗?”
“当然不是了,小玲儿最聪明了”严氏摸了摸小孩的头,眼里满是宠爱,仿佛小玲儿就是她的生命。
得到了答案,小玲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太好了,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悲伤转为愤怒“小瑜子你给我滚出来!!!”
小玲儿的声音响彻府上,颇有几分吕布的威风。
阿嚏!张瑜打了个喷嚏,莫不是娘亲在想我,哎,娘亲。我,也想你啊。他好像没有听到小玲儿的叫声一样,自顾自游荡在吕布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