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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
这话如一道雷电直接将许清陵劈中,全身僵住,娇艳的脸庞顿时失色。
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秦筝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贺云洲对上小家伙那狡黠的眼,不动声色的配合了她的行动。
“嗯。”他应声,算是默认。
得了贺云洲的允诺,秦筝站起身来。
“抱歉,云洲他没空,晚上他得陪我做各项产检项目。”
秦筝挡在了贺云洲面前,轻松自如地接过那票又转而递出去。
她扬了扬眉,从容自信的看着眼前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的许清陵。
看到许清陵的脸色骤变,秦筝礼貌一笑,扶住贺云洲轮椅的扶手,推着他缓缓走远。
等许清陵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消失不见。
而付昭跟在了许清陵身后,学着许清陵那滑稽的模样。
“许姐姐,你还看什么呢?”
“人都走了。”
付昭跟在身后,看到许清陵吃瘪的样子别提多好笑。
许清陵回过神来,瞪了一眼付昭又紧张的追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付昭懵懂的眨了眨眼。
许清陵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秦筝说她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刚才在病房里贺老夫人还有催生的意思,秦筝肯定是为了故意气她才这样说的。
秦筝不可能那么快有孩子,贺云洲半身不遂他是怎么能——
不可能!
“这我哪里知道,许姐姐要是想知道的话……”
“跟上去看看啊。”
付昭的嘲讽感满满,笑起来露出一对小小的虎牙,看起来少年气十足。
却莫名的,因着这嘲讽的话语带起了一种隐隐的邪气,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但许清陵全然没注意,而是被付昭的话语气到了。
“付昭,玄叔说不让你带人来的,你这么放肆吗?”许清陵冷下脸如抓住了他把柄。
付昭眨了眨眼,无辜道,“许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
说是这么说,许清陵付昭根本不当一回事。
“怪不得付伯伯不喜欢你的母亲,因为你母亲和你一样讨人厌!”
提到母亲,付昭的脸色一变,他澄澈的眼里腾地爆发出浓浓的阴郁,不过转瞬即逝。
他又笑着,摸了摸鼻子,敛去了眼底的阴霾,只是让人感觉他好像很不好意思。
“许姐姐骂我就骂我嘛,怎么说我妈妈呢。”付昭还是很客气。
许清陵讥讽道,“要不是付伯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以为轮得到你?”
“许姐姐,你……”付昭看起来就要被说哭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许清陵扭头一看,居然是贺玄之,心里暗暗道来的正好。
“玄叔!”许清陵马上小跑到贺玄之的跟前去。
贺玄之扬了扬眉,爽朗宽厚的便如她真正的叔叔那般和蔼可亲。
“怎么了,清陵?”
“玄叔你都不让秦筝进去,付昭他根本不听,刚才又带人进去了。”
许清陵说着,得意的瞥了一眼付昭。
贺玄之心下一沉,之前就觉得付昭跟秦筝走的太近。
现在又听许清陵这么一说,贺玄之更觉得不妙,正要训斥付昭的不是。
扭头一看,贺玄之却见付昭已经是两眼通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贺玄之训斥的话语憋在嘴边,一下没能出口。
到底是心底忌讳付昭是付老的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最小最宝贝的那位。
“付昭,你……”贺云洲踌躇着措辞。
虽然付老说过他可以管教,但对于付昭,贺玄之隐隐的还是有些忌讳的。
付昭抬起一双委屈到通红的双眼,主动认错,“玄叔,对不起。”
既然付昭主动认错了,贺玄之也不想得罪付昭,顺着台阶就下了。
“算了,没有下次了。”
“你以后不要跟秦筝走那么近,知道了吗?”
付昭乖巧的点头,俨然一副听话学生的样子,“我知道了,玄叔。”
贺玄之看到付昭这么听话的样子,连付老膝下最疼小儿子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贺玄之的内心一下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也不再计较付昭的小动作。
一个小孩子,能闹出多大动静。
“晚点来我办公室一趟。”贺玄之临走前吩咐。
付昭从善如流,“是,玄叔。”
眼看贺玄之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付昭,许清陵简直不可思议。
“许姐姐……”付昭刚要开口。
许清陵厌恶的拍开了付昭的手,傲慢道,“别叫的这么亲昵,你我不是一类人。”
付昭眸底弥漫着阴冷,他佯作不懂的发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笑话,你以为以前对你好,跟你熟是因为我赏识你吗?”
“当初要不是贺云洲对你好,我才不想跟你这种私生子混在一起,会被人笑话的。”
说着,许清陵轻蔑一笑。
“别以为你真当自己是跟我一样,血脉正统。”
“你母亲就是疯子,你也是私生子,你和你母亲永远不属于我们这一类上等人。”
“叫我许姐姐,你没资格。”
说罢了,许清陵扭头就转身离开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付昭,刚才在贺玄之面前那乖巧懂事的好学生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
眼看一走到没人地方了,秦筝赌气地松开了手。
可一看贺云洲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儿,秦筝又心疼又难受,放心不下。
她忍不住又回到贺云洲身边去,刚一来到贺云洲的身边,男人便猝不及防地擒住她。
秦筝挣了挣,“你放手。”
“不放。”贺云洲坦然地看着她。
秦筝又气又恼,“怎么,三爷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么?”
“会。”贺云洲不怕承认。
眼看四下无人,贺云洲索性力道微一用力,秦筝对他向来是没有防备的。
“呀你!”
一拽,秦筝就顺着力道跌入了男人的怀里。
她推了推贺云洲,发现男人坚硬如铁根本纹丝不动。
贺云洲摸着她的手腕,细感一下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因为秦筝短暂的没有挣扎,没有乱动,贺云洲摸的更清楚了。
秦筝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就是所谓的滑脉、孕脉。
尺部脉搏动滑利有力,明显有别于寸部。
要是没有错的话……
这个认知让贺云洲更比早上更确定了,秦筝有了身孕。
秦筝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撤回自己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