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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快要被揭穿了。
这个认知冲击到秦婉柔了,她的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现在,秦婉柔才看起来真的像是割腕自残的人了。
“不、不是我。”秦婉柔苍白无力的辩解道。
秦筝直直地看着身前虚弱苍白的人,语气淡淡,“可是我亲眼看见了,是你推我下去。”
“不……”
秦婉柔嘴里只能重复着这个字,她求助的看向蒋玉梅。
蒋玉梅这下也无计可施,她眼神躲闪,就是不去接秦婉柔的话。
她不能接,不能为了秦婉柔,再搭上自己。
秦婉柔不是秦鹤的孩子,这件事一旦被发现,她秦太太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蒋玉梅的态度让秦婉柔意识到这次真的没机会了,她颓然的瘫坐在床上。
秦筝扬了扬唇,笑的莫名的有些凉薄。
“我从来没有想过嫉妒你、剥夺你什么,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权利。”
“我会报警处理。”
“我也多希望不是你的,我亲爱的妹妹。”
秦婉柔在听到‘妹妹’二字时抖了抖,不敢再去看秦筝的眼。
“或许,自首还可以从宽处理,妹妹。”秦筝的手轻轻的抚上秦婉柔的肩头。
秦筝明明之前那么的温顺柔弱,可就是这么轻轻一碰,吓得秦婉柔几乎要坐不住。
她现在知道错了,可是——
晚了。
听到秦筝会报警,秦婉柔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看到秦婉柔这副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秦筝唇边的笑意渐深。
她收回了手,对秦鹤微微颔首。
“爸,既然婉柔没什么事,我也先回去了。”
“这么大晚上的,云洲会不高兴的。”
秦鹤听了秦筝的这一番控制,如今心下撼动,迟迟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错的离谱。
他的女儿这些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又心灰意冷了多少次。
此时此刻才能这么冷静而释然的说出口,不带一丝个人情绪。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秦鹤点点头,声音一下苍老了不少。
蒋玉梅不敢相信秦鹤居然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提秦婉柔多求情一句。
秦筝可是要报警啊!
要是查出来的话,秦婉柔肯定是要坐牢的。
蒋玉梅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抓住了秦筝,“筝、筝儿,她是你妹妹啊。”
“阿姨,你在担心什么?”秦筝看起来很奇怪的反问。
蒋玉梅瞪大了眼,“什、什么?”
套话成功,同时藏在包包里的小玩意上的停止键。
“如果不是婉柔,你为什么要求我,为什么要那么害怕?”秦筝笑了。
目的达到了,秦筝没有再多逗留,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病房的门关上。
秦鹤如梦初醒,不可置信的看向蒋玉梅,“玉梅?”
蒋玉梅也才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这做法简直就是变相承认了这件事就是秦婉柔做的,而且她知情!
“我……”
“玉梅,真的是婉柔做的吗吗?”
“不、不是的。”
“不是你为什么刚才求筝儿不要报警?”
面对秦鹤的发问,蒋玉梅只能深深的低下头,再也抬不起头来。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晰的让蒋玉梅认识到,这次,她们母女满盘皆输。
秦鹤仿若看到了真正的答案,他懊悔的摇着头,瘫软的跌坐在了一旁的椅上。
“怎么会这样?”秦鹤喃喃着。
他真的以为那是一个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或者说这不是个意外的话,他作为父亲,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啊。
秦鹤颓然的闭上了眼,他愧对于秦筝!
……
“三爷,不知道是谁泄出去的信息,报社有收到秦婉柔自杀的消息。”
“哦?”
这么快。
怕不是有人泄露,而是有人故意买通了几家媒体造势。
贺云洲把玩着手边的花花草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凌远微微颔首,“三爷,您看……”
“关于秦婉柔自杀一事全部压下去。”贺云洲掐掉了花骨儿坏掉的枝叶。
凌远应声,又道,“那三爷其他,关于您的脸这方面的消息还有夫人的?”
经霍氏珠宝展,现在对恢复相貌后陪在贺云洲身边这位,外界很是好奇。
不过毕竟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没有人会去真的刊登秦筝的信息。
只是众说纷纭,各有说法。
“随他们写。”
关于这一点,贺云洲并不在意。
外界的人只要知道,他的人是谁就好。
凌远微微颔首,将签好的文件收回,又递出几份来。
贺云洲几乎没有怎么看,随意的翻了几下签了名。
凌远看在眼里,深深的垂眸,不敢辜负贺云洲这份信任。
“她快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贺云洲看了一眼时间。
凌远猛地想起什么,补充道,“您之前让我调查霍晴雯孤儿院身份信息,我查到了。”
说着,凌远这才从公文包里摸出关于霍晴雯的资料。
贺云洲接过,翻看起来,眉梢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这份资料真实性的可能是多少?”
“大概在百分之八九十左右。”
“再查,顺便让杜衡留意一下,保留一份dna信息。”
“是。”
凌远微微颔首,贺云洲没有再说话了。
凌远没有再过多的逗留,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贺云洲掀开了被子,躺了回去,熄了灯,安安静静的,一切就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闭上眼,房门便再次有了响动。
回来的人没有开灯,生怕吵醒他似的,连动作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贺云洲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重新从身后贴上了自己。
他睁开了眼,转过身看到了讶然的小家伙,“怎么样了?”
“你没睡?我吵醒你了么。”秦筝感觉有些抱歉。
明明刚才应该一起睡了,她临时被喊走,现在回来又把贺云洲吵醒了。
听院内其他小道消息,明日一早好像还得开什么贺氏的家族会议。
现在都凌晨三四点了,贺云洲可没几个小时能睡了。
贺云洲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没有,我没睡过去。”
“那就好。”
“秦婉柔很快就要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她的小手谨慎的摸向男人紧实的腰身,轻轻地将自己贴合上去。
这个是她的老公,她靠近男人的怀里,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感觉满足又安心。
秦筝安定下来有些困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小声。
“就是明天我得去一趟警局,我要报警。”
“老公,我想问你……”
她的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贺云洲听见。
她难得这么喊,声音还带了一点显而易见的困惑撒娇的意味。
这让贺云洲不由得好奇起来,她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