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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陵那张漂亮娇艳的脸庞,因心绪变化,一下变得狰狞一下又变得嫉恨。
看的霍绵绵有些害怕,明明是多年的好姐妹却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许清陵的形象向来是端庄高贵的,鲜少这样外露出狰狞阴冷的一面。
她心目中端庄高贵像是白月光般的大姐姐,不该是这样的。
霍绵绵有些吓到了,“清陵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许清陵回过神,惊觉了自己的失态。
霍绵绵像是发觉了许清陵的小心思,试探性的问道,“清陵姐,你后悔了?”
“我……”许清陵抿了抿唇。
霍绵绵一看就知道猜中了,又道,“那就把人追回来呀。”
许清陵轻轻的咬住下唇,向来自信傲慢的她现在多少显得底气不足。
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肩膀耷拉这。
“哪有那么容易,绵绵。”
“我当初做多过分,你也不是不知道。”
当然知道。
贺云洲与许清陵当初青梅竹马,除了许清陵,贺云洲身边就没有别人。
许清陵不仅是娱乐圈的当红小花,更是贺三爷的白月光,殊荣加身,无人能敌。
可惜好景不长,贺云洲意外车祸,遭遇毁容,半身不遂。
随后,许清陵果断退婚,闹的轰动一时,谁人不知。
霍绵绵也沉默下来,这可不是小事。
见到向来无法无天的霍绵绵都沉默,许清陵更是心如死水。
可光是看到秦筝现在的特别,许清陵就不甘。
她怎么把曾经到手的东西,这么轻轻松松拱手让给了秦筝。
霍绵绵瞥见跟在杜衡身边的女人,那好像是秦筝的朋友。
她一下来了气,抓住许清陵的手晃了晃。
“清陵姐,谁不知道你当初是三爷的白月光,你放下面子呗。”
“想想当初三爷喜欢你什么,你就再表现出来嘛!”
许清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没有话说。
因为贺云洲,好像根本不曾喜欢过他。
大多都是因父亲的原因,贺云洲默许了她的胡闹。
久而久之,那些传闻更是许清陵公所属娱乐公司公关部为给她造势打造的形象。
她哪里是贺云洲的白月光?
“清陵姐?”霍绵绵见她不说话又催促。
许清陵勉强的笑了笑,“我会加油的。”
“可不就是,那个秦筝我知道,秦家不就是个书香世家。”
“她哪儿比得上清陵姐你呀。”
霍绵绵觉得完全不是问题,反正事实摆在那里。
像是他们这种云城的大家族,身份地位才是绝对的话语权。
看到霍绵绵这般自信傲慢的样子,许清陵也找回了自信。
她看着贺云洲的目光渐渐的变了,变得势在必得。
……
“滴滴滴——!”
此事,秦家的门铃不断的被按响。
声音一阵接一阵,像是催命符一样。
徐妈开了门,只见一道影子钻了进来,紧接着就马上转身砰地把门一关。
徐妈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是进了贼。
“二小姐,怎、怎么了?”定睛一看,徐妈才发现是秦婉柔。
一听到‘二小姐’这三个字,秦婉柔脸色瞬间扭曲。
她仿若一下又回到了刚才的珠宝展上,无数的媒体记者一口一口二小姐。
他们都逼问她的不是!
“徐妈,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秦婉柔厉声问道。
徐妈猛地反应过来,她一时间又喊错了。
“对、对不起,大小姐。”
自从秦筝替嫁离开秦家后,秦家上上下下都被蒋玉梅母女教导过要叫称他们做大的。
没有秦筝母亲那位大夫人,只有蒋玉梅现在这位夫人。
没有秦筝这位大小姐,只有秦婉柔这一位秦家大小姐。
秦婉柔现在可没什么好脾气,“再叫错一次,不必再呆在秦家了。”
“是、是是。”徐妈喏喏。
这时,窗外传来无数的亮灯,似是有不少人。
秦婉柔火急火燎的走过去,将窗户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将屋内完全遮挡。
那些媒体记者像是跟屁虫一样,还围在屋外呢!
她害怕极了,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徐妈看的又不敢上前帮忙,生怕又不小心惹恼了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蒋玉梅的声音。
“徐妈,你先下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是,夫人。”
得了蒋玉梅的允许,徐妈一下就消失的没了影,她才不愿意伺候秦婉柔。
眼看外人不在了,秦婉柔红着眼,一下扑进了蒋玉梅怀里。
“妈,我……”秦婉柔声音颤颤。
蒋玉梅低头一看,秦婉柔的妆都哭花了,家里又拉得严严实实。
她心道不好,肯定是出了事。
“怎么回事,不是贺小少爷带你出去参加珠宝展吗?”
“是、是这样,但是发生了意外。”
说到这里,秦婉柔不敢去看蒋玉梅的脸色。
自从秦婉柔知道自己不是秦鹤所生,她一直有些不安。
现在又惹了事,秦婉柔更害怕了。
蒋玉梅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紧攥着秦婉柔的手,质问她。
“那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短时间内不要惹她,先搭上贺家那条线。”
“是秦筝那个贱人先招惹我的!”
秦婉柔哭哭啼啼的跟蒋玉梅说了贺云洲的脸如何恢复了,又说了秦筝揭露她的事情。
闻言,蒋玉梅的脸色一白。
她猛地的攥紧了秦婉柔的手,“你说,她当众揭露了你?”
秦婉柔一下被掐的疼出眼泪来,却不敢说,因为自己自己犯了大错。
“是、是啊,妈妈,怎么办?”
“要是爸爸知道了,当年是因为我、我……”
“啪!”
话还没有说完,蒋玉梅抬手就是一巴掌。
秦婉柔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瞬间肿了起来,嘴里还尝到了血腥味。
这是蒋玉梅第一次下那么狠的手。
“妈妈!为什么?”秦婉柔怪叫道。
蒋玉梅气红了眼,“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敢开窗帘是怕什么?”
“妈,你得帮帮我。”秦婉柔哭着恳求道。
蒋玉梅恍惚的呢喃,“我怎么帮?我怎么帮你呢!”
她现在大概能猜到秦婉柔要将窗帘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大概门外都是媒体记者。
秦筝这一招,真狠!
秦筝在家里说,蒋玉梅怕是用点手段,哭个可怜起码能求求秦鹤的份大概率能掩盖过去。
而现在秦筝在那样的场合揭露,秦婉柔就不得不直面并承担责任,很可能被调查。
一旦秦鹤睡醒知道这件事,蒋玉梅已然不敢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