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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难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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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许清陵暗自庆幸时,抬起眼楚楚可怜的朝着贺云洲看去。

    却见贺云洲的眼里一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许清陵看不到一点关心。

    “我如果故意的我至于那么蠢,做的那么直白吗?”秦筝几乎要气笑了。

    本来秦筝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可在听到许父的质问时不怒反笑。

    她的口吻,是那么坚定而决绝。

    一时间看的许父也无话,但是许父不甘心许清陵就这样平白受伤。

    他沉声道,“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作为医师的失职,我需要你道歉。”

    “爸爸,算了吧,秦医师肯定不是故意的。”许清陵这时忙拉住许父的手恳求道。

    这么一对比,反倒是显得秦筝多无理取闹,而她许清陵多善解人意。

    秦筝几乎是下意识的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贺云洲,贺云洲面无表情冷峻异常。

    “清陵可以不计较,但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忍。”

    “道歉。”

    许父直直的看着秦筝,二人的对峙一触即发。

    秦筝不经意的透过许父的身后,看到了许清陵那略含得意的眼神。

    这么一看,激起了秦筝内心的逆反因子。

    许清陵这样做无非不是要得到贺云洲的同情,拉许父的仇恨——

    那秦筝就偏不如她所愿。

    “我……”秦筝刚要开口。

    她的腰突然被男人轻轻一捏,那处是她的敏感点。

    被男人这么突然一掐,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颤音,生生地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秦筝又气又羞,耳根瞬间变得嫩红,她瞪了一眼贺云洲。

    却听男人缓声开口,声音清冷疏离,“这件事是我夫人不对,对不起了许小姐。”

    秦筝一愣,眼前瞬间蒙上一片水雾。

    他在保护自己。

    可是,这同时也是在得罪许父,这样无疑是在逼许父曝光贺云洲身世的秘密。

    “你——”许父瞪大了眼。

    虽然得到了道歉,但是贺云洲这分明是在划清界限。

    贺云洲在替那个女人说话,还给予了那个女人名分,拉开了跟许清陵的距离。

    闻言,许清陵微微张了张唇。

    她似是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承受不住的揪住被子将自己盖住。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许父见不得许清陵这样失控,忙道,“滚出去你们两个都是!滚出去!”

    生怕贺云洲在这里继续会刺激到许清陵,许父连声驱逐。

    但是在贺云洲要离开时,许清陵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恋恋不舍的模样。

    许父于心不忍——

    “云洲,让秦小姐先出去,你留下一会,就一会。”

    “就当义父求求你了,可以吗?”

    许父向来是高傲的不服输的,哪怕世家远不如三大豪门。

    可到底是四大家族之一,身为掌权人,这辈子许父也没跟谁低过头。

    对贺云洲,这个曾经算是自己义子的人,许父更是没有这样说过话。

    但是为了许清陵,许父不得不这样。

    果然,贺云洲停了下来。

    秦筝知道贺云洲为难,她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半分迟疑。

    在男人晃神片刻,秦筝咬住下唇,下定了决心掰开了男人的大手。

    就在下一瞬,她挣脱男人的禁锢,头也不回的离开。

    ……

    秦筝走的飞快,不敢停留,生怕多一分留恋都是在害贺云洲。

    他很好,好到秦筝屡屡失控。

    她走出了一段距离,那种失去的感觉愈发强烈,不舍的情绪要将她淹没。

    秦筝再也受不了了,顺着墙边慢慢的蹲了下来,她抱住了自己。

    以前秦筝也很喜欢贺云洲,可是直到快要失去要放手,她才知道有那喜欢。

    还没真正的分开,秦筝已经觉得快要难过的不能呼吸。

    “秦小姐。”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冰冷含着几分讥讽的声音,秦筝闭了闭眼缓了缓神站起来。

    她不意外,这来人竟是贺玄之。

    贺玄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貌似关切的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秦筝冷淡疏离的开口。

    她要走,贺玄之却挡住了去路。

    “秦小姐我提醒过你了,许小姐在我那侄儿的分量,不轻。”他讽刺的说道。

    那自得的口吻,仿若在嘲笑秦筝的不自量力。

    秦筝对外人倒是没有丝毫的怯弱,她抬眸冷声道,“但结果也未可知。”

    “哦?”贺玄之奇怪于她的自信。

    秦筝勾了勾唇,眼角虽还红着,如抹了胭脂,平添了几分妖娆动人。

    她双眸波光潋滟,红唇微张,再也没有刚才难得窥见的脆弱。

    “毕竟没有我,许清陵她也配不上贺云洲。”

    闻言,贺玄之瞳孔微一缩。

    好傲慢的口吻!

    秦筝又双手环胸,看着贺玄之噗嗤笑出声,散漫又慵懒。

    与那个在贺云洲面前的小女人完全不一样,她亦温柔亦刚强。

    “就像是没有了贺云洲,你也不是贺氏的掌权人。”

    “我的意思是,是垃圾就是垃圾,懂吗?”

    说着,秦筝懒得再与眼前这毒害贺老夫人心思不能再明显的人纠缠,转身要走。

    可贺玄之却被秦筝的话语戳中了心头阴暗最脆弱不堪的部分——

    是,贺老夫人那老不死的人,纵然半死不活依然大权在握,舍不得分出一点点。

    更甚,贺老夫人屡次叫贺云洲去病房,要他回来。

    明明他贺玄之才是贺氏主脉的人,流着的是真正的贺家的血,是正统!

    “你给我回来!”贺玄之脸色突变,从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秦筝本来就在气头上,被贺玄之这么一拉。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崩断了,秦筝猛地回过神一手捏住贺玄之的手上的穴位。

    这一按,疼的贺玄之马上松了手。

    松手的刹那间,秦筝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打的走廊都回荡着这清脆的巴掌声,不等贺玄之反应,秦筝抬起手猛地扣住他喉咙。

    那力道,捏的贺玄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憋红了脸。

    八尺大汉,此时此刻在秦筝面前不过是一个沙包袋而已,她冷漠的看着贺玄之。

    “叔叔,你知不知道?”

    她轻轻的凑近了贺玄之的耳边,语气调皮又嘲弄。

    “兔子急了也是咬人的。”

    说罢了,秦筝不屑的哼笑一声,松开了手。

    贺玄之重获新生,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女人。

    他这一次信了——

    秦筝肯定是佛手的弟子,这真的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