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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视线也随之变得更好奇热切,纷纷落在顾向泽跟秦婉柔身上。
“真不要脸,霸占了人家未婚夫还这么嚣张。”
“可不是吗?”
“哎,秦家大小姐真可怜,她未婚夫真无情啊!”
甜品店里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传来了他们这边。
“贺三爷,你这样说话未免过分了。”顾向泽见不得秦婉柔这样委屈。
毕竟前段时间,秦婉柔肚子里的才流掉,受惊不小。
未来,秦婉柔也是要作为顾家少奶奶的存在,顾向泽当然不许别人侮辱她。
“蒋玉梅也是秦鹤明媒正娶的夫人,婉柔怎么能算是私生女?”
秦婉柔则像是受惊的兔子,“向泽哥哥,你不要说了。”
他们一唱一和,将秦筝的痛苦拿捏把玩。
见贺云洲仍然不为所动,顾向泽袒护秦婉柔心切。
“如果不是秦筝回来,秦家只有——”
只有秦婉柔。
“只有?”秦筝接过话,开口问道。
顾向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讷讷道,“不是的。”
“你是想说,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如你们所愿了是吗?”秦筝闭了闭眼。
顾向泽慌了,看到这样的秦筝,也害怕自己的想法,“不是的!”
秦筝却看透了顾向泽眼底方才一闪而过的真实,她一字一句地发问。
“我最好是从悬崖摔下去,死无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这样,才如你们所愿是不是?”
顾向泽没办法否认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声音渐渐弱了。
原来如此。
不仅是继母蒋玉梅,亦或是秦婉柔,哪怕是自己亲生父亲都是不信秦筝的。
就连所谓的曾经想过共度一生的良人,因为有了新欢,也希望她死。
秦筝拼了命的活下去,想回来,却发现一切人都希望她是真的死。
只要秦筝死了,他们才能和和美美,一世美满。
他们的美满,却要秦筝的死去成全!
“秦筝。”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秦筝。
秦筝倏然间从无措难过中回过神来,她感受到了男人温暖的手心。
低下头看去,贺云洲那如寒山雾霭的眸中退去迷雾,只剩下满是担心。
秦筝心下微暖,想撑起个笑容叫贺云洲不要担心。
“秦筝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这样的想法。”顾向泽打断了秦筝。
但是此话一出,不管是秦筝,还是在场其他的客人都不信。
他们生怕顾向泽跟秦婉柔都不见一样,大声的议论。
“谁信呐!”
“可不就是,当初出事顾少还信誓旦旦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转眼就招惹了人家妹妹,啧啧啧,现在都快蹬鼻子上脸了。”
“臭不要脸的一对,丢人现眼。”
这些人话说的没错,顾向泽也是名门贵公子,听不得这些话。
顾向泽拉过秦婉柔的手,心底也害怕自己有过这样恶毒恐怖的想法。
他再也没有任何脸面待下去,脸色尴尬,径直地想拉过秦婉柔的手离开。
临走前,顾向泽还不忘撂下话,“今天的事情,我和婉柔都不会计较。”
“等等。”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顾向泽几乎是不受控的停住了脚步。
贺云洲的威压太大,他一开口,店内瞬间安静。
“今天的事情,秦筝,你在意吗?”贺云洲声音温和。
秦筝直愣愣地看着贺云洲,“我……”
“听话,告诉我。”贺云洲的声音渐变,温柔却又带着一定的压迫感。
秦筝微一点头,贺云洲得到了答案。
既然他的小猫遇到事了,贺云洲舍不得视而不见。
“顾少,我记得顾家最近刚跟贺家签了个数亿的单子吧。”
顾向泽心下一寒,这是贺家刚开发的一块市中心的地皮,让顾家承包的。
“数亿!”秦婉柔低呼。
这价格,几辈子都不吃穿了。
贺云洲抬眸看向顾向泽,双眸充满了阴戾,“这个单子,不作数了。”
闻言,秦筝又是一愣。
这个男人太狂了!
“什——凭什么?”顾向泽浑身僵硬。
秦婉柔也是吓坏了,数亿的单子难道真的说没就没了。
“就凭你,有眼无珠。”贺云洲的声音如万年寒冰,冰冷彻骨。
贺家是云城豪门之首,其他豪门虽有不差的,但是都是以贺家为首。
这个单子其他豪门也馋得很,顾家谋划已久,好不容易到手。
现下,贺云洲一个不,居然就能否定所有。
顾向泽脸色铁青,却落不下面子在他们面前求饶,连秦婉柔也顾不上。
顾向泽直接转身就离开,仿若受了莫大的屈辱。
秦婉柔则是愣了一下,慌里慌张的追出去,“向泽哥哥!”
“干什么,你还跟过来干什么?”顾向泽狠狠的甩开了秦婉柔。
秦婉柔被甩开,跌坐在地上,很少有如此狼狈。
她忍不住哭泣起来,“向泽哥哥,我担心你啊。”
“你担心我?你知道贺家那个订单多重要吗!”顾向泽气急败坏。
贺家的单子,数亿不说,跟贺家站一队还能提升家族的地位。
而现在,为了秦婉柔,险些彻底跟贺云洲闹翻。
这代价不是一个顾向泽承受的起的!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秦婉柔真的吓坏了。
顾向泽一直都是很温柔绅士的形象,但现在这么狂躁易怒的样子,真的吓坏她。
看秦婉柔哭,顾向泽第一次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顾向泽更担心,因为自己丢了数亿的单子,回顾家指不定要被如何骂。
“你就会哭,你但凡有秦筝一半本事呢?”顾向泽听着都头疼。
想起之前秦筝的表现,再对比秦婉柔只会哭,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
听秦婉柔哭的头疼,顾向泽头一次没有耐心,直接拦了车离开。
秦婉柔慌了。
……
而甜品店内,岁月静好,弥漫着甜品的香氛,悠扬的琴声。
只有秦筝惴惴不安,吃着蛋糕似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贺云洲发现了她的不安。
秦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你刚才为了我取消什么单子,会不会有事?”
整个贺家尽在掌控之中,贺云洲当然不会有事。
凌远站在旁边暗暗作答,但是不敢真的开口,看着自家夫人一步步入套。
贺云洲那俊美无双的脸庞透出几分苍白,“或许会。”
“啊,那你……”秦筝不安极了。
看的凌远是干着急,夫人哪儿都好,就是真的对上他家爷的时候不带脑子。
醒醒啊夫人!
贺云洲摇摇头,又道,“怎么了?”
“我不想因为我害你你又被贺家的人说。”秦筝不快乐的说道。
说话时,秦筝那双多情眼泛起潋滟的水光,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柔弱温顺。
贺云洲眸色渐深,已经听不进秦筝在说的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