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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后,北风依旧,漫天的飞雪暂住。
众人吃罢早饭,由一小队兵卒在前面开路,我们继续往山梁上两步一滑的爬行。
中午时分,有一辆马车的车轮子上缠的麻绳断了,装满物资的车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滑,拉着后面马车的马匹受惊,扬起前蹄时,竟被车上货物的重量拉拽了起来。
众人见状,皆失声惊呼,可狭窄的山道上,避无可避,若任由车马倒滑滚落,后面的百姓和兵卒将会死伤一大片。
曹二他们飞扑过去,可受了惊的马儿,哪有那么好能拉得住的,我们前面的几辆马车被兵卒们合力的拉出去好远,那样的距离,被波及的可能性,减少到了最低。
我跳下马车,爬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眼看着情势危急,我突然看到了车架子上搭帐篷的木棍子,高声喊道:“曹二哥,用木棍子,用木棍子卡住车轮。”
在断了三根木棍后,倒滑的两辆马车终于被控制住了,众人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敢耽搁,必须趁着天色还亮堂时,赶紧过了这道山梁才行。
即使肚子饿的咕咕叫,脚步也未敢有半刻的停歇。
下午的路程,行前更加困难了,坡道陡峭的地方,有的都快有四五十度了,除了老爷子和几个小娃娃,所有人都成了拉车的车夫,我们硬生生凭着人力,将驴马牛车都拉了过去。
冰天雪地里,众人皆是淌了一身的臭汗,为免受寒生病,又走了一段,在天色微暗之后,寻了一处避风的,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安营歇脚,用锅煮化雪水,擦拭身上的汗水,尽可能的换上干爽的衣裳。
我收拾完自己,跑到了将士们那儿,守护家园的军人,总是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看着他们围着火堆,还被冻的瑟瑟发抖,心中不忍道:“舅舅,将士们中大部分是没有换洗衣物的,让他们多喝两口酒逼逼寒气吧。”
“傻孩子,他们平时训练的时候,也是浑身湿透的倒地就睡的,可没那么娇弱。”殷浩帮我拽拽帽子笑道。
“那也多喝两口吧,我们的药没多少了,一旦感染了风寒,那可就麻烦了。”
“好,”他转身对众将士说道,“都听到小姐的话了吗?一会儿,每人都喝上两口。”
“谢小姐赏!”众将士面露喜色,齐声拜谢。
“兄弟们,条件有限,大家伙儿多担待,等日子宽裕了,我请你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忽悠画大饼的技能,无形中,再次提升。
“哈哈哈~,丫头,说到可得做到,兄弟们说是不是啊?”殷浩起哄到。
“是!不可食言!”众将士也哄闹了起来。
“我容若愚虽是一介女流,但一口唾沫一个颗钉,绝不食言!”我朗声到。
“哦~”众将士欢闹成一片,好似那些酒肉已经在眼前了。
“妹妹,别怕,我爹在雍州城里还藏了私房钱呢,等打回去时,哥都搬给你。”
殷耘的脑袋凑过来说道,可他并没有压着声音,一旁的殷浩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不光后脑勺挨了一下子,屁股上也被踹了一脚。
他摸着脑袋捂着屁股跳开,“爹,你打我干嘛?”
“因为你欠揍。”殷浩咬牙切齿的说着,就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殷耘连忙蹦到了我身后,将我当做了护身盾牌。
“爹,你打呀,但你小心点儿,可别碰到妹妹了,要不然,让姑父知道了,肯定会收拾你的。妹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我爹这么凶悍,可到了姑父面前,那就乖巧的像只小鹌鹑似的。”
殷耘将他爹最不愿在小辈面前露出来的事情,都咋乎了出来,便立马感受到了来自他亲爹的杀气,我也赶忙憋住了笑意,万一那砂锅大的拳头落到我身上,我这小胳膊细腿的,不得非死即伤,小命不保啊。
趁着殷耘得瑟的跳闪时,我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闪躲去了一旁,将他完全暴露在了他爹面前,只三五招的功夫,他就被逮住了,随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妹妹,快救我~”啧啧,他还能偷空向我求救。
我做了个甩拂尘的动作,又拈指一笑,“无量天尊,死道友总归好于死贫道啊,表哥你就好生受着吧。”
在殷耘绝望的眼神中,吃瓜看热闹的瞿副将笑着说道:“别担心这小子,他可是被他爹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打的,给打大的。”
“表哥小时候很皮吧?”我了然的问了句。
“皮,皮得上天入地的,他娘死得早,一年到头,他那身上的衣服就没干净过,比咱们练兵的时候都埋汰。”
过了一会儿,殷浩才揍累了,刚刚还脆弱无助,生无可恋的殷耘,跑离他爹一段距离后,又满血复活了。
眼睛瞄着他爹,闪闪躲躲的跑到我旁边,撅嘴埋怨道:“妹妹,你淘气,都不帮我。”
“表哥,我怎么看着,你被舅舅揍了,心情还挺舒畅的呢。”
“我,”他抿嘴笑了,“怎么可能?小老头下手可狠了,疼着呢。”
陶水找了过来,“小姐,夫人找您呢。”
“哦,舅舅,瞿叔,表哥,那我回去了。”
“妹妹,我送你。”殷耘说着就蹦出去老远,还不忘揉一下屁股,看来是真的疼啊。
“爷爷,我欠债了。”刚回到大帐篷,我便卖惨到。
“欠谁的债了?”爷爷将身旁的茶缸子递给了我,“快暖暖。”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爷爷,等说完了,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上无片瓦下无一垅地的穷人,到时候您得赞助支持一下啊。”
“小滑头,合着你就是想抠你爷爷的私房钱呗,那些可都是留着给你做嫁妆的,你舍得用吗?还有那赞助是何意啊?”老爷子乐呵的逗着我。
“那个,跟帮助差不多的意思,爷爷,您也有私房钱啊?表哥说,舅舅也有呢,不过都留在雍州了,我们必须打回去,表哥可已经承诺都送给我了,那就都我的了。我管他是什么皇子,敢占小爷我的钱,就数倍的还给我。”我说得有些无耻,还凶巴巴的,老爸老妈笑过后,给我肩膀上各来了一下子。
殷耘也学我刚才的样子,“无量天尊,道友,你也有今天啊。”
我呲牙想扑过去,被老妈拎着了‘顶花皮’,“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个姑娘了?温柔,娴淑,笑不露齿,你是一样也不占啊。”
我立马挺直腰板子,拿布巾当作了帕子,娇揉造作的掩了掩鼻子下面,娇声细语道:“娘亲~,您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啦?”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