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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七天的时候,大飞就沉不住气了:“连长,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太被动了。”黑子说:“要不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些人都做掉。”我说不行,这么多人消失了,明朝政府不可能不过问。说不定还会给雷音宫带来麻烦。现在我也没了主意,老叶说先把姬老道叫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我问姬老道这个上座是什么来历。他说:“此人名为周子轩,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是。与新任东阁大学士有久。此前任朝天宫知堂。周学士曾托人传话于我,对其拂照一二,可见此二人渊缘深厚。贫道与之处处小心,唯恐泄了天机。”
我问他周学士是什么人。他侃侃而谈:“周学士乃周延儒也,字玉绳,号挹斋,与周上座同乡。传闻周学士自幼聪颖,能言善辩,有过目不忘之功。万历四十一年,连中两元。初授翰林院修撰,又历任右中允、左庶子、少詹事、正詹、礼部右侍郎。于去年冬月,任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
我去,周延儒不就是那个给崇祯画饼的大奸臣吗?就在这时,黄虎急匆匆地跑进静室:“启禀老爷,标下有要事禀报。”我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果不其然,他说:“尊老爷吩咐,标下几日于暗中窥视后院。昨夜见一黑衣人入内,搜寻一番便投那上座屋中。大半时辰方才匆匆离去。这帮鸟人端的不安好心。”
我喃喃道:“来者不善啊。黄虎,你且吩咐兄弟昼夜于暗中窥视后院。如有不轨之徒再犯,速来报我。”转头我问姬老道:“叔公,此事甚是蹊跷,其中必有隐情。可否打探一二。”姬老道捋着胡子一脸凝重道:“侄孙胥大可安心,此事且交与贫道。”
他们离去后,我把情况告诉了老叶,黑子和大飞。他们都认为是这帮新来的人想打神殿的主意。我也觉得是这样,但这些人肯定是马前卒,背后的人没有浮出水面。
第二天夜里,姬老道偷偷来到我们的静室,把当日朝堂上的情况告诉了我们。那天崇祯听到雷音宫大捷的消息后,龙颜大悦,当即拟旨封雷音宫为皇家道宫。有几个大臣出来反对,都被殿外的鞑子脑袋给怼了回去。几个内阁见这种情况,也就顺水推舟成了这事儿。但周延儒提议,从南京的皇家道宫朝天宫,调一名精通业务的人来这里任上座,好让姬老道他们尽快熟悉皇家道宫的业务流程。姬老道怀疑这周子轩八成是周延儒安排在这里的眼线。还联想到周延儒是不是听到关于雷音宫的传说,让人暗地里打探。我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姬老道离开不久黄虎就跑来了:“禀报老爷,昨日那鸟人又去后院打探。兄弟们都盯着,如有意外就地格杀。”我递给他几包华子:“辛苦各位兄弟了,若其未探到神殿大门,便任其离去,切勿打草惊蛇。我等且去更衣,稍后随同你前往后院。”
我们换好夜行衣戴上装备跟着黄虎来到观察哨,只见俩个黑衣人正在后院里四处搜寻,过了一刻钟才离去。我用夜视仪看见他们跑进一个屋子,黄虎告诉我那正是周子轩住的地方。黑子小声对我说:“连长,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周子轩就是冲着后院的秘密来的。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放无人机过去窃听怎么样。”我说行。黑子就操纵无人机落在那间房屋的窗户旁。我们四个就通过耳麦探听里面的对话。
“废物!你等办的好差事。此院十亩见方,却寻不得山洞,要尔等何用?”
“上座息怒,我等敢不用心。这院两面靠山,两面高墙。一面高墙之外是那百丈悬崖,唯有一面前往大殿。两面山壁小的也查验一番,未见山洞,也无暗门。莫非传闻有误?”
“我听阁老所言,传闻今有先宋海外遗民三人,于宣府寻根问祖,现寄于雷音宫内。此三人身怀先宋秘法,善造胭脂香露。所出之物冠绝今世,高门大户无不趋之若鹜。可惜三人皆为姬氏所用,那银钱亦如江河般汇入姬家银号。此三人你等可有打探清楚?”
“回禀上座,白日我等询问多人,确有其事。止说物料用尽,需往别处找寻。宫中之人道不清三人所往何处,也不明几时能归。”
“嗯,我也有所耳闻。此话不过掩人耳目罢了。试想,此三人身怀秘法,如小儿抱金过市,姬氏岂能容他离去。如若离去,必有好手相随。”
“上座,兴许姬氏听闻我等将至,且将此三人移往他处,也未尝不是?”
“你等所言不无道理。可人会走,这洞应有之。传闻精钢绣缎悉从此出,谓之聚宝洞。”
“上座容小人斗胆。小人不才,识不得许多圣人道理。但也知子不语怪力乱神。此等传言实不可信。”
“嗯,此事容我三思。你等暗中细细打探,如若三人归来且擒之。许以好处为阁老效力,若不肯就范,绑了送往京畿,自有阁老发落。你等切勿畏手畏脚,万事自有本座担待。”
“小的知晓。”
“此事干系甚大,尔等务必用心。办成此事金银不在话下,本座定为尔等向阁老请功。”
“谢上座提携。小的告退。”
深夜,外面的世界被寒风包围,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四周幽静异常,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寂静。我们四个围坐在火炉旁,手里剥着花生栗子。胖子他们不在,黑子就打开的话匣:“看来咱们是被别人当成肥肉给盯上了。”
大飞把栗子壳扔进火炉道:“还好他们只是求财,不知道其它事。但他们一直赖在这里也不行。得想个招把他们弄走。”
我问:“大家有什么好点子都说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叶开口了:“他们来文的,想给我们一个软打整,这我见多了。那我们就给他们下套儿,让他们自己往里钻。然后再收拾他们。”说完拿眼瞄着我。我心想这老叶怎么爱记仇啊,都说是他想多了。
黑子问:“那怎么给他们下套?”老叶微微一笑:“那还不简单。是人都有弱点,我们先搞清楚这帮人喜欢什么。然后再对症下套。保证一套一个准。”这老叶不愧是老警察,分析问题一针见血,整起人来也有一手。泥马,还好没惹到他。
一旁的大飞说:“既然周子轩用钱来引诱两个蒙面人为他办事,说明蒙面人喜欢钱。这周子轩喜欢什么,我们从姬老道那里了解一下。”
第二天,姬老道告诉我们,这周子轩喜欢钱。但与之相比,他更喜欢宝物。自从他见到姬老道的佩剑“奔雷”后,就开口索要借去把玩。姬老道借口这是先师遗物不可离身为由,委婉拒绝了。老叶听完后当即就说有了主意。并告诉我们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