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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夏季的某个黄昏,鹤壁以西。
娘娘洞山坳中,一个身着山地迷彩服的人,背着登山包,在险峻的崖壁上如灵猫般攀爬。
他警惕地四处张望,以确保自己没被任何人发现。像一个老练的攀岩者,在斑驳陆离的岩壁上探寻着坚实的落脚点。小心翼翼地沿着覆盖着古老藤蔓的隐蔽路径,缓缓前行。过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一处,只有知道山谷秘密的人,才能发现的隐秘地点。
他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快速地穿过缠绕的藤蔓,进入一个自然形成的隐藏空间:一处深入山体,宽敞的天然居所。
环顾四周,在这片被日落余晖染红的荒野中,只有大自然与他低语相伴。
那人放下登山包,拿出登铁镐,在石壁熟悉的位置敲了敲。用手一抠,石壁被他抠出了一个小洞,露出一个钥匙孔。插入钥匙咯噔一声,石壁被缓缓打开。
这块石壁,其实是一扇,用磨砂漆喷涂的伪装门。随着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沉寂的空气扑面而来,带有时间的尘埃和神秘的味道。
他坐在崖壁边,掏出华为手机,再次确定了今晚的天气—— 一个完美的雷暴之夜即将来临。随即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中闪烁着期待。期待着解开雷神岭的谜团。
徐徐的山风吹在他冷俊的脸上,望着天际处山脉的轮廓,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前,山城两江新区枫丹苑。
“喂,世杰,现在方便说话吗?”
“老子还在睡觉,你打什么鬼啊,这么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我还要睡。”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胖子神秘兮兮地说:“你还记得那个铜像吗?就上次我给你看的。豚首人身,周围有一圈鼓的那个。是我上次回老家在隔壁村收的。”
“你说的是那个破烂玩意儿?怎么了,又发现问题了?是上周的吧。这次你又损失了多少?”我想起是有这么一事儿。
张云,因为从小就比较胖,人称张胖子 。他和躺在床上的秦世杰,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两人亲如兄弟,无话不说。
他俩都是本地人,从小就住一个大院儿里。他们父母关系非常好,祖辈都是支援三线建设过来的。小时候哪家的大人忙不过来,另一家就会帮忙照看孩子。这样,两个小家伙经常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感情自然非常好。
随着国家大规模的城市化,他们原先住的大院儿被认定为危房给拆了。两家大人也因为工作的调动,搬到了不同的城区。尽管如此,两个家庭仍然保持着频繁的往来。两个年轻人也经常利用空闲时间,与大院儿里的朋友们聚会。
秦世杰是一个退伍军人,转业后在当地的质检部门工作。专职负责产品质量抽查。
张云出身在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家庭,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凭借着对未来趋势的敏锐洞察,他预见到了中国将迎来网络时代,并选择了计算机专业。毕业后,他成为了高新园区千度科技公司的一名软件工程师。专门从事搜索软件的开发。
除了职业生涯,他还有一个业余爱好——读史书。并由此衍生出对古董收藏的兴趣。但张云在古董鉴赏方面经验有限,经常花冤枉钱买到假货。他却总是抱着积极的态度,把每次失败看作是一次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在春季的一个清晨,胖子沿着熟悉的乡间小道,回到了他充满童年记忆的老家。这次,除了履行对先辈的孝敬之外,他还打算拜访隔壁的亲戚,张建国表叔。一位淳朴的乡下农民,以及他那闻名遐迩的黑毛猪。
在享受了一顿丰盛的乡土午餐后,胖子吃撑了,忙着去屋后上大号。路过猪圈时,他被角落里异常的东西吸引——那是一个放在猪圈旁边的古怪烛台,非常显眼。虽然现在村村通路,户户通电,老人们还是习惯在猪圈里放盏烛灯,以防停电没亮。
他见周围没人,顺手就带入了茅厕。他边拉边掂量,入手很沉。虽然长满了蓝绿的铜锈,还裹了一层蜡油,但可以辨认出是一尊铜像。一个圆柱的矮台上,单脚立着一个奇怪的人。人像周围还有一圈扁圆的珠子。这蜡烛就放在顶部那颗遍珠子上。
此时胖子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在人民公园也算是历练了一些眼力。虽然那里的东西绝大多数是上周的,但年代器型还是仿得有模有样。他看不出这东西是哪朝哪代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现在这里,说明百分之百不是上周的东西。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这东西扔这儿,那真是太可惜了。万一是个宝贝,这一趟可是血赚。想到这里,张胖子心情激动,呼吸急促,脸上还微微泛起红潮。
但问题又来了,怎么跟这家人说呢?还是直接顺走?张胖子想了想,还是先探探口风。如果不行,再寻个机会顺走。
上完大号回到屋里,胖子对张建国说:“叔,你家后院的黑毛猪养得不错,这猪肉比超市里的好吃。”
张建国,64岁,没念过什么书,世代务农,一直守着祖上的这间老屋。他自豪地说:“那是肯定。你娃娃晓不晓得,我家的猪,那是山上的野猪跟家猪配的种,肉好吃惨了。每年城里的娃儿都要吃我做的香肠腊肉。你要不要尝尝,我堂屋里头还吊了几块。回城头的时候带一块走嘛。”
胖子满脸欢喜地说:“那可是谢谢你了。下次我给你带好酒好烟。”
张建国说“要的,我也尝一回你们城头的好烟好酒。”说着赶紧拿了一根叉棍,取了一块腊肉,用纸包好递给了张胖子。
胖子突然道:“叔,刚才我在猪圈看猪时,不小心把猪圈上的烛台给碰地上摔坏了。你看要不我去大姑婆家里拿一个给你。”
听后张建国大手挥了挥:“没得事,就是个烛台嘛。坏了就坏了,我重新换一个就是。小事小事。”
胖子心中一阵狂喜。看来他是个棒槌。赶紧说:“我拿了你的腊肉又打烂你的烛台,这不太好。我马上去姑婆家拿个新的给换上,你等着。”说罢立马去猪圈拿烛台去了,不顾身后张建国的呼喊。
胖子来到猪圈,立马把铜像放进怀里。拿着蜡烛去姑婆家讨烛台。一会儿时间,胖子拿着插着蜡烛的新烛台回来,递给了张建国说:“叔,实在不好意思,来,赔你一个新的。”
张建国笑着说:“客气撒子嘛,都是亲戚,一个烛台值撒子钱嘛,见外啰。”
张胖子说:“叔,那我先走了,下午我还要赶回城里。下次我给你带好酒好烟。”
张建国也不见外的笑着说:“谢了,你可要记住了。”
张胖子压抑住兴奋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