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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他们起身准备出发,发现阿贵找来的猎人,居然正是他自己,云彩也换了一身瑶族的猎装。
吴邪悄悄说,估计是钱给多了,阿贵不想被别人赚了去,准备自己赚这个钱。
但是这个时候也来不及找别人了,胖子嘟囔了几句,还是跟着阿贵进了山。
阿贵说云彩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爷爷进山,这山里她比谁都熟悉,胖子还想反驳,但是云彩已经走到了前面带路。
瑶族的猎装很好看,穿在十几岁姑娘的身上就更好看了,尤其云彩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张扶灵第一次看见这种装扮,稀罕的不行,就走在云彩旁边,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瞧。
那衣服真的很美,从材料到工艺,没有一个地方不精致,瑶族的扎染技术做出来的印花,简洁大气又不失古朴,带着很浓的地方风格特色。
云彩看她很喜欢的样子,就说回去之后,她可以给她也做一件。
阿宁走在她们身后,并没有加入谈话,而是慢了几步走到吴邪旁边,低声说:“之前没有问,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个旅馆的?”
吴邪有些不解,抬起头看了一眼和张扶灵有说有笑的云彩,又回过头看向阿宁。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阿宁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阿宁也独自带队探险调查过几个大墓,在危机处理和人员调度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吴邪不相信她会无的放矢,于是接着追问了几句。
但是阿宁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说:“直觉。”
吴邪:“……”
妈的,怎么这些人都喜欢说半句藏半句的,做人就不能真诚一点吗?
阿宁说完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吴邪看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问了。
山路难走,但是和塔木陀相比还有些距离,他们走了三天,才找到了盘马说的那个月牙状的湖。一路上,胖子追着云彩逗乐,三天的脚程倒也不算全然无趣。
他们站在山坡上就已经能看到山坳里的那处湖泊,在群山包围之下,那湖泊就像一面澄澈的镜子,倒映着山势。奇险的山峰高耸入云,连绵不断,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是丘陵地貌,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敬畏。山间植被茂盛,水汽蒸腾形成的云雾恍若人间仙境。
张扶灵拿出相机拍了两张照片,回过神想和张起灵分享一下自己的摄影技术,转过头才发现,他正眉头紧锁看着远处的山峰。
大概是在看山势走向和地形吧,也算是职业病。
张扶灵收起相机,学着他的样子看向远处,但是除了景色很美之外,她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她试着从科学的角度分析,最后悲哀地发现,自己那点浅薄的地理知识早就上辈子就都还给了老师。
几十年不学无术的下场就是别人看风水,她看山水。
这么一打岔,两个人就落在了队伍后面。吴邪发现他俩掉队,挥着手让他俩跟上。
从山坡上下去,就到了湖边,他们扔下包裹各自休息。
吴邪去洗了把脸,回来说,这水是凉的,应该通着地下河,周围这些裸露在外的石块应该是这些年水位下降暴露出来的,上面还有水痕,形状也大小不一。
而且这湖水位落差很大,浅的地方能清晰地看到湖底的石块和水草,可再往中间去一点,就突然下落引入黑暗之中去了。
像这种静水流深的地方,鬼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下面。他们本来以为这地方是一潭死水,可现在水下可能有其他流通的水系,就又有不同了。
休息了一会儿吃过午饭,阿贵拿着猎枪进山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山鸡之类的,云彩和张扶灵就收拾营地。
因为这个湖落差很大,吴邪推断盘马当年抛尸不可能走得太深,水位下降之后,很可能就在岸边。
胖子则认为,盘马当年如果抛尸在浅水,尸体很有可能被动物拖上岸分食,他们这样找很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但是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吴邪觉得既然发生过,就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他们就把岸边划分了区域,一人负责一片,把石头一块块翻开查看。
阿宁就选择了离营地最近的一块区域,她是不在乎盘马当年到底有没有杀人的。只是盘马的铁块是从这里捡回去的,而他又死活不肯卖,她就只能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铁块,好回去交给公司。
张扶灵则完全把这次行动当成了郊游,她真的就像胖子说的,成了啦啦队,和云彩一起整理好营地之后,就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靠着。
山里本来见不到太阳,但是他们在的这一片位置,又刚好是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今天的太阳又出奇的好。
一开始她还能听见胖子和吴邪吹牛打屁的声音,后面被太阳晒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现在每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睡觉。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正中。
她隐隐听到歌声,睁开眼睛慢慢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彩换了一身衣服,正围着篝火跳舞。
她转着圈,时不时地后踢小腿,舞蹈动作活泼明艳,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充满活力和生气,虽然穿着t恤,但是异域风情拉满。
张扶灵看了一会儿,发现云彩的眼神时不时就会飘向张起灵,而胖子看着她眼睛都看直了,嘴角都挂着傻笑。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这tm是什么三角恋现场啊!
张扶灵有些无语,还有些抓马,她之前是真没发现云彩有这个心思,现在她感觉一觉醒来,不止太阳没了,世界都好像变了。
阿宁是第一个发现她醒过来的,侧过头对着她很温柔地笑了一下,简直直击她心巴。
明艳挂的风情大美女,斩不斩男不知道,但是一定斩女。
阿宁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回过头继续和吴邪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离得有些远,她也听不太真切。
吴邪也发现她醒了,冲着她挥了挥手里的鸡腿,笑得得意,估计是想说楼外楼没吃到的,现在补回来了。
张扶灵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这个幼稚鬼。
吴邪又招手示意她过去吃饭,但是她刚睡醒,没什么食欲,不想吃饭,就没过去。
她转了转头,阿贵坐在另一边,烤着一只兔子,看起来应该还没熟,估计他们都吃过了,这只兔子是给她留的。
张扶灵脸色瞬间变了,如临大敌。
她讨厌吃兔子。
她记得很多年前,在四姑娘山的时候,有一次警备队巡逻的时候在山上掏了一个兔子窝,给他们加餐,副官拿了一整只兔子给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厨子是个四川人,放了贼多的鱼腥草,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记得那个味道。
又腥又膻,yue,一点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