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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施丽华第一次动了离婚的念头,她不要折磨了,不要报复了,她只要陪在余志远的身边,可现实并不允许,因为余志远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施丽华的陪伴根本就帮不到他任何,所以她不离婚了,也不风流了,她开始恢复曾经的专注和认真,用傅家的钱成立了实验室,专门研究这种病。
她知道,这病是世界的五大绝症之一,她也知道,依凭自己的能力不可能攻克,她没有这方面的奢望,只希望能够研究出来一种药,一种可以延缓死亡的药,她只是希望余志远能够陪伴自己多一些的时间,弥补一下他们之间的缺憾,至少也要等他的孩子再大一些。
那段时间,施丽华吃住在都在实验室,她像发了疯一样的不断的进行各种实验,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了近5年的时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和她所带领的团队小有突破,即便这药物有副作用,但比起死亡来说,要好太多。
只是余志远没有等到施丽华的成功,在她研究出来这种药物的前夕,余志远悄悄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直到第二天才被儿子余青舟所发现。
没多久,傅景荀也意外死亡,施丽华便拿了一大笔的钱离开了傅家,不知所踪。
那一年,傅时年17岁,施丽华给他的印象只有冷漠和对傅家一切的憎恨,三年前她突然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有近12年没有见面了。
“所以你这次回来的目的,不仅是想要为余青舟的公司谋得一丝生机,更是为了报当年的仇?”傅时年看着眼前的女人:“可是我却很郁闷,你和傅家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
“当然是傅家欠了我,如果不是傅景荀,我怎么会被人下药,被我爱的人捉奸在床,也不会被人以死相逼白白害了志远的一生,更不会生下你,这一切,都是傅家的错。”
施丽华的说辞让傅时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也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困惑他多年的问题,他说:
“我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傅时年的说辞让施丽华笑了笑,没有任何意外的点头:
“是,是我害死的,我是药剂师,在他的饭菜里下一点慢性毒药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即便死了,法医也验不出什么,原本我没想让他死的那么快的,可是我最爱的人离开了,他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就在他的饭菜里加多了药量,以至于他神志不清出了车祸,掉进江里,溺水而死。”
傅时年冷冷的看着她,果然是如此,当初父亲死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可无奈眼前的这个女人逃的比烟还快,后来想追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老太太也不允许,大概是觉得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没了意义吧?
可傅时年的心里却是一直都未曾放下,施丽华虽然从未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但傅景荀却从未亏欠他半分。
“就算是我父亲喜欢你,可他由始至终也不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当初你被下药,我父亲也是受害者,他事后也狠狠的教训了那些人,为了挽回你的清誉,他提出结婚也无可厚非,你不想拒绝了就是,至于你的父母威逼利诱,以死相逼和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起因!”施丽华恶狠狠的看着他:“没有他这个起因,怎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傅时年轻笑出声:
“起因?他也不过是喜欢你而已,因为喜欢你,我父亲多年来对你百依百顺,他的所作所为都换不得你对他的半点情分吗?就算你恨他是整个事情的起因,可他也付出了自己该付的代价了,你最后何苦将他置于死地?多年来你对他的折磨,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我承认傅景荀对我是不错,可他对我不错,只是因为他亏欠了我,他心虚!就算他对我再好,再体贴,给我再好的生活,那也不是我想要的,志远残废的一生需要他来负责,我这备受折磨的一生,也应该由他来负责,还有志远的父母,志远的前妻,他的儿子,都应该由傅景荀来负责!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样执拗的观点,傅时年似乎怎么说都是说不明白的,于是他也放弃了继续浪费口舌,不再扯那些没用的:
“就算是我父亲应该负责,可他也被你害死了,你还怎么样?你想报复我,报复傅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吧?6年前你就联系上了秦念婉,不是吗?我父亲的死,不能让你息了心中的怒气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想好好的过剩下的日子吗?可是志远走了,我剩下一个人,你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儿吗?我的一生就是个悲剧,我苟延残喘的了却余生,你们凭什么风风光光的享受天伦之乐,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那才公平。”
施丽华看着他,微微的笑:
“是,你说的没错,我主动联系了秦念婉,我也不知道是说你蠢,还是说你和你爸一样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秦念婉那个骗子你居然也能动心,我只不过是握住了她曾经的那些小把柄就让她乖乖的把你,把傅家所有的消息都告诉我了。”
傅时年闻言轻笑一声:“可你怎么确定你知道的那些,不是我故意透过秦念婉的嘴告诉你的?”
施丽华微微眯眼看他,没有说话,傅时年也懒得继续跟她说什么,从现在开始,一切的连锁反应都会在施丽华的面前上演,他只要乖乖等着就好,等她的结局,等一切的结束。
傅时年没了说话的心思,迈步要离开,施丽华却突然喊停了他:
“傅时年,让老太太把东西交给我,我可以给你药,留你一命。”
“为了别人的儿子你掏空我的公司,想让我死,如今又是为了别人的儿子,你可以放过我。”傅时年冷冷的笑出声,却没有回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母亲’这个名字对傅时年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可纵然如此却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站在你死我活的两端,他接受了她的不爱和厌恶,如今也要接受她为了另一个人想要自己死去的事实。
“我没有开玩笑,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给你药。”
“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傅时年淡淡的说完这一句便径自离开,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过多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