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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只是说:
“小北,我想去别的医院做一下检查。”
“你想证明什么?”江北看着她,并不太赞同她的这个观点:“想证明孩子就是傅时年的?苏苏,你这么做有意义吗?那个混蛋已经质疑你的清白了,不管你能否证明,就算你证明了,你的心里就能不在意吗?你还要继续跟他过下去吗?”
苏木微微摇头:“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孩子。”
“那就更没必要了,你还想着要孩子认他吗?不要对他那么仁慈了行吗?他都对你做了这么多,你当真一点出息都没有吗?”江北不受控的发了火:“多少次了?你自己能数的清楚吗?一次次的给你希望,一次次的让你失望,他把这场婚姻当作什么?又把你看成了什么?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能不能好好的为自己活?离开了他,你自己养活不了孩子,还是你自己不能活?”
江北突如其来的发火让苏木有些意外,她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只是看着这样的小北她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病房里的暖气很足,没一会儿江北就开始觉得热,她不由自主的解了围巾,脱了外套,却在回头的时候看到苏木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脖子处,她突然的想起容深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啃咬过,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苏木拉住江北想要重新戴上围巾的手,看着她,满目的震惊。
她知道的江北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且不说她没有男朋友,即便有,也断然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交出自己,唯一的解释是她被强迫了,可是她不知道是谁,但左右逃不出容深和纪南风两个人。
看着苏木的神情,江北不由的笑了,反握住她的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北……”
“我没事。”江北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几口。”
苏木看着这样的她,突然的很心疼,她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所以所有的情绪也全部都不外露,可是一个人的情绪储存是有限的,苏木不想看到江北崩溃的那一天。
“容深吗?”
应该不是纪南风,江北对于纪南风还是有些手段的,就算对付不了他的人,还能把他的家里人当作软肋去解决,可容深不一样,江北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被他所威胁。
江北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苏木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个走私枪支弹药都能够无罪释放的人,要说报警什么的,未免太过可笑,他们只是生活在平凡世界的人,对于容深这样的角色,似乎束手无策。
江北并不愿意苏木为自己的事情过度担忧,没一会儿就叉开了话题:
“既然你想去别的医院做检查,那我就陪你去,我相信一定会有真相的。”
苏木点点头:
“谢谢你,小北。”
此时已经凌晨2点,苏木和江北一起挤在床上聊着天,说很久远以前的事情,说最近的事情,说未来的事情,在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之中,原本没有什么困意的两个人也渐渐的滋生出了新的困意,缓缓睡去。
早晨7点多,病房外的走廊里开始断断续续的传来嘈杂的声音,苏木和江北前后睁开眼,相视笑了笑,江北率先起了身:
“我们还是早点起床吧,免得去别的医院挂号什么的还要等很久。”
“好。”
这一天,江北陪着苏木去了三家医院,但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怀孕一个月左右,甚至连超都还未见孕囊。
走出第三家医院的时候,苏木拿出手机去查第四家医院的位置,江北却一把夺了过去:
“你还要查吗?”
苏木看着她:
“为什么不查?”
“因为你再去多少家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也觉得我怀孕一个月?”
“我信你。”江北看着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坚定不移,你说要来别的医院查,我陪你来了,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改变不了这个结论。”
苏木静默几秒:
“你是说,有人想让傅时年这么以为?”
“不是有人,或许就是傅时年自己呢?除了他,整个深城谁还有这个能力让所有的医院都一起说谎?”
“为什么?”
江北摇头:
“我不知道,我之前去找过他,问不出来什么,他若想隐瞒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
看着苏木思索的样子,江北就开始忍不住的担心:
“你别因为我的话就对傅时年有什么恻隐之心,就算是他有再大的苦衷,可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来下结论?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能心软。”
苏木微笑:
“我没有。”
“没有就好,你要是再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我绝对要和你绝交。”这是江北第一次对苏木说这么重的话:“我受不了,也看不惯自己的朋友一直被别人欺负而无能为力,苏苏,你那么好,离开傅时年,你会更幸福。”
因为医生嘱咐过她有先兆流产的现象,所以苏木也不敢再外多做停留,只是医院她是不想再回去了,问了江北的意见,江北觉得不回去也没什么,甚至都不用去办出院手续,反正医院是傅时年的,有些事随便他怎么去做。
两人直接回了江北的公寓,因为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住,屋内多少有些灰尘,苏木想要帮忙却被江北明令禁止,最后她也只能安静的坐着。
苏木出院的事情传到傅时年的耳朵里是临近黄昏,乔遇上楼来的时候将这一件事告诉了他,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穿着病号服坐靠在病床上,淡淡的神情: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