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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看了一眼苏木,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傅时年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却并不敢确定。
众所周知,傅时年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破天荒的为了一个女人出头是单纯看不惯,还是因为有关系?可这么多年以来,傅时年唯一的绯闻女友是秦念婉,但早在秦念婉的丑闻被曝光之前已经被傅时年的公司否认了这一说法,称其只是旗下的艺人。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女人。
这个女人会是傅时年的新女友吗?
但不管是不是,秦朗都已经不敢再惹了,谄笑一声:
“误会误会,我喝多了,傅先生不要当真。”
“是吗?你可以不当真,但我不行。”
傅时年一边说着一边随手脱下外套交到苏木的手中,顺便解开了衬衫的袖口,轻轻的往上挽了挽,一直挽到手肘的位置,他抬眸看这对自己这些动作不解的苏木,微微笑了,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单手覆在她的后脑将她带向自己,继而亲吻在她的眼睑上:
“闭上眼睛,不要看。”
苏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说的话她还是乖乖听了,见到这样的苏木,傅时年微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继而迈步走向秦朗,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他挥拳打了上去。
全场哗然。
没有人能预料到表面问问而言的傅时年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来。
苏木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的场景她有些不可置信,却不想把事情闹大,在傅时年挥出下一拳的时候就想上前拦下,却被旁边的纪南风和乔遇阻止了下来:
“你别担心,时年有分寸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秦朗这个人也确实欠教训。”
苏木看着傅时年:“我只是担心傅时年的手会疼。”
至于秦朗有没有受伤,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纪南风:“……”
乔遇:“……”
秦朗本就喝了酒,傅时年的这两拳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即便再不满,却还是笑脸看着傅时年,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傅时年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抬起脚踹在他胸口的位置,他便又一次趴在了地上,这一次倒是许久都未爬起来。
深城里几乎没有人不尊敬傅时年,毕竟他的地位和能力都摆在那里,但尊敬是一回事,被欺凌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这个女人和傅时年有些关系,但他也不能这般的对他任意打骂。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也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的脾气,开口喊道:
“傅时年,你是有钱有势,但即便再怎么有钱有势也不能随便这么欺负人,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傅时年淡淡的看着他,轻笑出声:
“你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在众人面前被一个男人这般调戏?”
苏木闻言僵硬了一秒,她抬眸看他,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他站在苏木的面前,将苏木整个人都护在了身后,像一座伟岸的大山,给予苏木最坚实的庇护。
纪南风和乔遇站在一侧,全然看热闹的心态。
比起这三个人的云淡风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妻子’惊的魂飞魄散。
妻子?什么妻子?谁的妻子?
所有人都讶异的看着苏木,她是傅时年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傅太太?可傅时年是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个女人又是谁?他们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秦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的看向苏木,不由的震惊:
“她是您太太?”
傅时年却是懒得再看他一眼,径自回身走到苏木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看着她手腕处被秦朗钳制住的一圈红痕微微蹙眉:“疼吗?”
苏木微微摇头:
“不疼。”
“可我疼。”
纪南风揉了揉耳朵,问乔遇:
“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乔遇装傻:
“什么也没听到。”
傅时年不理两人的调侃,从苏木的手中接过外套:“我们回家。”
乔遇讶异:“刚来没多久就走?”
“嗯,效果已经达到了。”
傅时年之所以会同意这次他并不看重的宴会,无疑是想向所有人宣布苏木傅太太的身份,秦朗是个意外,但借由着秦朗这个小插曲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苏木就是傅太太,却也不错,除了让苏木受了点小委屈之外。
苏木也不愿继续待下去,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便点点头准备和傅时年一同离开,只是尚未迈开脚步,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年过50的男人,他万分歉意的看着傅时年,道歉:
“傅先生,傅太太,犬子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和污蔑了傅太太,实在抱歉,实在抱歉,还望傅先生大人大量,不与其计较,改天我一定协犬子登门致歉。”
傅时年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
“秦总的意思是要我不与秦少计较,而是去跟整个秦氏计较?”
秦总一愣,瞬间腿软:
“傅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让开,我和秦少之间究竟会如何解决,你作为他的父亲可以过问,但怕是插不得手。”
秦总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明白,明白。”
坐在回程的车里,苏木还一直有些恍惚的感觉,她从没想过只是一场宴会而已,会闹出这样的一场闹剧,更没想到傅时年借此会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她曾经期盼的竟然毫无预警的来到,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雀跃。
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吧。
看出苏木的失神,傅时年轻轻握住她的手:
“在想什么?”
苏木微微摇头:
“你准备对秦少做什么?”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但傅时年离开之前的那句话让苏木听的很清楚,他们之间怕是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这个不用你操心。”
苏木闻言淡淡一笑,当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他是傅时年,凡事都极有分寸,更何况,秦朗那个人也确实欠教训。
静默片刻之后,傅时年突然开口:
“累不累?”
“不累。”
“那我们暂时先不回家,带你去个地方。”
苏木有些意外,却还是点头:“好。”
车子一路向东行驶,渐渐的出了市区,苏木安静的望着窗外一路无话,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傅时年出声提醒她到了,她才顺着傅时年的视线看过去,入目是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三个草书字:
归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