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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成为替嫁的男扮女装太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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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简去扔蓝氏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从前厅散步过来的薛申翊和季非月。

    他拎着蓝氏站在原地愣了会儿,随后恭敬地行礼:\"参见薛掌印,参见丞相。\"

    薛申翊不吭声,将视线落在被破布塞了嘴的女人身上,觉得她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季非月示意钟简免礼,转头看向薛申翊:\"你绑蓝夫人回来做什么?"

    薛申翊这才认出来这被塞了嘴的女人是谁,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谁绑了她。

    薛申翊哈一声:\"丞相大人怎么就觉得是咱家绑的了?\"

    他声音里似笑非笑的意味深深,季非月脑中闪过一抹精光,却转瞬即逝。

    这其中的缘由定然是颇深的,薛申翊没想着瞒他,也没想着要告诉他。

    毕竟两个人是合作关系,纵使季非月再好奇此刻也按捺住了心思。

    他抿抿唇,转身离开。

    见季非月离开,薛申翊才缓步走过去。

    蓝氏一身衣裳倒还是规整,没什么外伤,看起来太后娘娘只是让钟简把她弄到薛申翊这里。

    "太后娘娘让你送她过来所为何事?"

    钟简犹豫地开了口,把裴郁要他做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给薛申翊。

    薛申翊闻言扬起眉梢,发出愉悦的笑声。

    他鲜少笑的这样开怀,烈日下,他眼角的阴郁之气都散去不少。

    笑够了之后,薛申翊用指节揩去眼角的泪痕。

    他温声说:"太后娘娘心善,对蓝夫人您的语无遮拦只是小惩大诫,可咱家不是这样心善之人。"

    说到这儿,他舔了舔红色的唇瓣,眼神落在满脸惊恐的蓝氏身上。

    蓝氏脸色苍白地摇头,被塞住的嘴只能不停地发出呜呜咽咽的恳求声。

    薛申翊笑意盈盈地点点头:"蓝夫人也觉得此事交给咱家处理是极好的,对吧?"

    蓝氏:"……"她没有。

    薛申翊:"烈日当空,蓝夫人火气太盛,以毒攻毒挂在外面晾晒一会儿,相信对蓝夫人有所帮助。"

    他从腰后抽出匕首,在蓝氏惊恐的注视下,哗哗两下,在她身上割出几道渗血的口子。

    蓝氏本以为这口子会划花她的脸,哪儿成想仅仅只是割破了点儿皮。

    难不成这薛掌印比裴郁还要心慈手软?

    很快蓝氏就意识到了不对,她被钟简拎着脚倒挂在了莲花池上。

    不知为何,这莲花池虽看着清澈,可却有一种难以忽视的血腥气。

    还没等蓝氏反应过来,眼前一阵水光闪过,她只觉得脸上一痛,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瞬间飙出了眼泪。

    血水滴滴答答地流进池塘,蓝氏只看到自己身下的位置凝聚出了一块黑影。

    黑影逐渐变得清晰……

    蓝氏的眼球瞬间瞪大凸起,浑身开始颤抖。

    这水里的东西都是鱼!

    刚才咬了她的东西正是这些鱼!

    如果只是平常的鱼那倒是好说,可她身下这片池塘里的鱼,个个牙尖嘴利。

    蓝氏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掉进这池塘里,会被这些鱼咬的只剩下骨头。

    眼见着又有一只鱼扑过来,蓝氏惊恐地闭紧双眼。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蓝氏睁开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拽起又放下。

    "钟简,陪蓝夫人玩儿游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可千万不要手滑,不然蓝夫人可要倒霉了。"

    薛申翊的声音在岸边传来,仿佛一个尊敬长辈语气和善的年轻人。

    蓝氏却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彻骨。

    钟简嘴角一抽:"是。"

    薛申翊让钟简掌握的绳子长度刚刚好,放下去那些食人鱼也不会撕咬下蓝氏的肉,只会用尖锐的牙齿划伤她的脸。

    来回几下蓝氏就被吓得晕厥过去,薛申翊让钟简把人放在马车上好好地送回去,还不忘给裴侍郎写一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大字——自作自受。

    —

    入夜,乾清宫。

    裴郁对着铜镜擦拭着刚刚梳洗好的头发。

    一双手伸过来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替裴郁温柔地擦拭他的发丝。

    刚刚梳洗过的发丝带着木质的清香,手感如丝绸一般顺滑,从指缝之间划过。

    铜镜中裴郁的脸比刚入宫时多了几分冷冽的线条感,少年特有的攻击性逐渐显露。

    他的太后娘娘当真是长大了。

    "掌印这么喜欢翻窗?"

    裴郁压住薛申翊的手腕,声音染着笑意。

    薛申翊低声说:"娘娘的寝宫若是可以夜夜为奴才敞开,那奴才便不用次次翻窗了。"

    发丝被薛申翊用内力细致地烘干,裴郁倏然抬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澄澈。

    "这么说,掌印是想夜夜寻本宫欢愉了?"

    裴郁用手指摩挲着薛申翊的手腕,指腹上的温度让薛申翊喉头一紧。

    他忍不住垂下头盯着裴郁的脸,无奈道:"娘娘,以后说话休要如此放荡。"

    裴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问:"同掌印不愿听,那本宫寻旁人去说?"

    薛申翊眉头蹙紧,手指掐一下裴郁的脸颊:"你敢!"

    "本宫是一国太后,养几个面首有何不可?"

    裴郁小嘴叭叭的。

    薛申翊听得火大,脑袋一低狠狠吻上他的唇瓣。

    这个姿势薛申翊可以用手掌抚摸着裴郁的脖颈,像捕猎者咬住猎物的喉咙一样掌握全局。

    明明是承受着这个吻的一方,裴郁却可以照单全收薛申翊喷涌的情绪,他腾出一只手压着薛申翊的头,无声中安抚着对方躁动不安的心绪,也将主动权不声不响地抽回自己的手中。

    姿势不知何时转换,裴郁转过了身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按着薛申翊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良久,薛申翊抽出身,呼吸粗重地道:"娘娘,奴才要憋死了。"

    见他这样,裴郁忍不住轻笑一声:"掌印大人,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啊?"

    "……"

    薛申翊耳根子通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抵不过一个半大小子的技术?

    亲了这么久,他都要憋过去了并且心神不宁,裴郁居然还可以气定神闲地调笑他。

    难不成这就是天赋异禀?

    薛申翊有些气闷地哼哼,裴郁挠挠他的下巴给他顺毛。

    薛申翊咬牙:"娘娘以后莫要说些奴才不爱听的话。"

    "什么话?"裴郁故作不懂地反问。

    "自然是……养面首什么的。"

    薛申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出来之后脸色都阴沉下去。

    裴郁轻笑道:"好,以后不说了。"

    "那娘娘还要养面首么?"

    "养自然是要养的。"

    裴郁指尖压在薛申翊的唇瓣上,在他眼睛快要喷火的情况下,低声说:"只养掌印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