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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11月初,但是对于中国的抗日军民来说11月份是最艰难的一个月。因为自从进入11月起南北两线的战斗都是不容乐观的。南线的淞沪战场上日本将军松井,正随时准备一口吃掉上海。至于华北地区日军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也已经带领日军大部队直逼太原城下。现在的抗战形势已经到了万分紧张的地步!
忻口战役国军伤亡很大,除此之外第九军郝军长壮烈殉国。各部队也都伤亡惨重有的队伍被迫撤下来。对于保安团团长关永志来说,此时他看着前方的状况更是心急如焚啊。
此时他的保安团正在太原城里休整,对于他这个好战分子来说他现在巴不得赶紧补充兵力再次上战场呢,可是上级的命令迟迟没有到,他决定亲自去问个明白。于是他换好了一身相对整洁的军装,带上警卫员虎子前往城外阵地问个明白。
太原距离外围防线还有几里路,所以关永志打算带上问一是两个人骑马前去。
关永志骑了一匹白马,从远处看,那匹马的马色犹如在马背上盖上了一层白皑皑的雪一般。那匹马和关永志一样来头都不小,据说这匹马是跟着他一路从南京来到这儿的。它的脾气也十分的烈,可是在它的主人面前他就变得万分的没脾气了。
“虎子,你先去溜溜马十分钟之后咱们出发!”他嘱咐自己的警卫先把零匹马牵出去溜溜,自己为了保险起见又去军械库拿了一把长枪带在身上。
此时李铁鹰出来了说:“团长你这是干啥去?”
关永志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想骑马啦?”
李铁鹰轻笑一声说:“还真是,一晃我都六七年没骑马了,上一次骑马还是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我爹带我去打猎的时候骑过一回。”
关永志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小子这段时间表现的不错!这样等我回来我把我的马让给你骑。不过你小子现在是班长了给我带好你手底下的兵。”关永志可以看出来十分器重他,这才处处针对他。
“是,我服从命令!”李铁鹰一溜烟儿似的又跑回操场上跟着老兵们一块儿训练去了。此时他看着操场上的人群不禁感觉有些孤单,平常爱和他打闹的小十三也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场战斗中丢了命,至于赵青天嘛,他军务也繁忙了许多,加之他的性格本来就是不善交流的。但是一旦上了战场他这个大哥,恨不得把李铁鹰保护的周全再周全。
此时他坐在了操场边儿的一块木桩上,他低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崔耀祖诶,他们那块吊坠他这些年也一直在的身上,崔耀祖在他心中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两人也是一块儿共过患难的。所以到这种时候他往往心里就多了一阵思念。
李铁鹰愣住了,操场上的老班长朝他笑了笑说:“傻小子在那儿愣着干啥?如果你真是老爷们儿的话,就上来跟我比试比试!”
李铁鹰依旧没有回答,他的情绪反而低沉了许多。
“咋啦,愣着干啥?来跟我比试比试拳脚!”二大队的五班长那可是从西北军出来的的。拳脚功夫那更是没的说!
李铁鹰很无奈的看了看他说:“老班长改日咱再切磋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他从操场上躲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这弄得操场上的人们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对于一大队大队长的赵青天来说他恐怕已经是知道了。
“这小子咋跟娘们儿似的?”几个老兵调侃道。
“你奶奶个腿的,你们再敢说他一句我把你们嘴缝上!”此时炊事班老班长听见了他警告那帮老兵们。
“行啦!有个事儿你们也都不知道,这小子跟我说过他爹娘就是在七年前的今天都归西了。看这小子应该是想他爹娘了吧!我去看看,刘连长你带着弟兄们继续训练!”赵青天想过去查看情况,所以现在操场上的部队训练就交给刘连长负责。
此时,李铁鹰正躲在一间土房的后边儿默默地感伤,突然赵清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子,想哭就哭吧想爹妈不丢人!”赵青天也是自幼丧失双亲,他是一路靠着要饭才到今天的。
李铁鹰眼圈红了自嘲说:“唉,又丢人了!大哥没事儿,这六年我都习惯了。我想啦,如果我要是能活到把小日本赶出中国的那一天,我再去我爹娘坟前好好给他们磕个头!走吧,我们班的兄弟还等着我带他们训练呢。”一转眼他又变得跟一个没事儿似的,这也弄的赵清天在旁边无奈的笑笑。
此时,督战组的几个人也都没闲着,这帮人啊就是有点儿什么事就煽风点火的玩意儿。所以知道现在他们一直没闲着。好像他们不整出点儿什么事就不肯罢休似的。
此时督战组组长黄振帆正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在村子里走着。保安团的所有人都知道军统的这帮人就是狗皮膏药,所以轻易的也都不跟他们接触。
黄振帆此时的心里不知道在暗自嘀咕着什么,旁边一个督查组组员在跟着。
他嘴里正喃喃着,黄振帆自从上军校的时候就生性多疑,而且还特别爱小题大做这就是为什么关永志作为她的同窗而排斥他的原因了。
那个组员见状在一旁问:“组长,您在怀疑着什么?”
黄振帆压低了嗓子说:“几天前打的那一仗有问题,他们缴获日本人的军火为什么只拿回来这么一点儿?”他对此事十分疑惑。
“长官,没准儿是你想错了吧!咱们不是缴获的军火拿回来一部分了吗?剩下的那一半儿不是给了来增援的316团了吗?”
“不对,这事儿我还是觉得有点儿蹊跷!咱们虽然缴获了日军的大量物资,但是还有一个环节咱们疏忽了。那个李铁鹰战斗中途曾带着十几个人去炸日本人的炮兵阵地了。据我所知那个炮兵阵地上可是有日军一个炮兵小队,再加半个步兵小队的兵力。就以他带着这仨瓜俩枣就能把他们杀的一个也不剩,这事儿我反正是不信!”
那个在一旁的组员说:“您的意思是,他找了帮手!但是那个帮手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队伍呀。”
黄振帆轻蔑的一笑说:“如果要是国军的正规部队他们就更不会在乎这些武器装备了。你想想在山西这个地界儿还有什么人可能帮他?”
那个组员儿想了半天一脸惊讶的说:”组长,你的意思是八路军……?”黄振帆暗自点了点头。
“那小子如果要是真敢这么做那我就派人把他抓起来!”他刚要对李铁鹰动手时黄振帆一把拽住他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如果这小子真把军火给了八路军那最轻也得送他到军法处蹲几天大牢再说!”说着,他在那个组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好,我马上去准备!”那个组员打算暗中调查。由此可见黄振帆在这个时候他都想整出点儿事儿来。虽然现在是国共合作一致抗日,但是全国各地的军统,还有特工人员在这个时候往往把手底下的部队看的很紧,他们生怕有些军官战士出现了那种情况,用南京戴先生的话说:“干情报工作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绝对相信!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这些狗皮膏药到底有多粘人了。
此时的太原城已经可以闻到浓浓的硝烟味儿了,城里的民众们听着重来阵地上炮火隆隆的声音不禁心里犯了嘀咕。街道两旁的几个商户也议论着。
“看着样子小日本儿都要打到城下了,不知道闫长官的部队还能不能顶的住?”
另外一个人就显得十分豁达说:“哎,我来看咱们大可放心!再说,咱们太原可是丢不了。我看咱们还是安心做生意吧!”几个人正嘀咕着,他们只听天上飞机的马达声越来越近。过了没一会儿,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就响彻着太原的每个角落。
“日本人的飞机来啦,就近隐蔽!”街上的巡警赶忙疏散人群,他们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叫喊着。可是街上的民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搞得六神无主了,为了保命他没只能选择在街道上四散奔逃了。
在操场训练的保安团的几十号人也听到了防控警报声。
“不好,小鬼子来空袭了所有人准备战斗!”因为关永志不在赵青天赶忙命令所有队伍准备防空。
“大队长,咱们现在手底下就有几十个人如果硬来的话恐怕不占优势啊。”刘连长说。
“管不了这么多了,总不能看着百姓们被小鬼都是飞机炸死,咱们坐视不管吧!传我命令找几个打的准的,拿上机枪跟我走,刘连长你带着剩下的兄弟随时准备救治伤员。小鬼子都打到咱家门口了,咱不能当缩头乌龟,所有人出发!”霎时赵青天带着几十号人从训练场冲到街上帮助疏散人群。黄振帆的督战组的人此时倒是显得有点儿畏首畏尾的。
天上日本人的飞机编队正耀武扬威地飞着,看型号这应该是九三式单发轻型轰炸机。这种飞机是当时日本军队中逐利轰炸机之一。
日本人的轰炸机群像到地里的蝗虫一样肆无忌惮地飞着。而此时在街上的百姓们早已经变得混乱不堪。
“别慌,他娘的散开!”不得已赵清天只好拔出自己的配枪朝着天空打了几枪。百姓们这才冷静下来一点,各自寻找能躲避的地方!说话间日军飞机向下俯冲而来,打开弹舱瞬间把两枚炸弹扔下来。这种炸弹和华北地区的一种作物十分神似。这种东西就是在华北地区比较显而易见的白萝卜,不过真正的航空炸弹远远要比白萝卜大很多。
几颗炸弹触地爆炸,整个街上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炸弹瞬间爆炸的气浪把附近的百姓有的都炸出老远去。
“娘的,老虎不发威真当你赵爷爷是好惹的。来人,把机枪地给老子!”说着,旁边的一个战士把怀里抱着的机关枪交给他。
赵青天找了一个附近的制高点站上去对着小鬼子的飞机就是一顿猛扫,一颗颗子弹打到天空犹如一条条长龙穿入云中。
李铁鹰此时在一条街上举着步枪还击,日军飞机占了便宜还没够,没过多一会儿,护航的日本战斗机又俯冲了下来。从防空机枪上打出一阵密集的弹雨,从天上打下来的子弹不断的命中了无辜的百姓们。
“所有人注意隐蔽!”赵青天一边朝着天上的飞机开火一边叮嘱道。
李铁鹰灵机一动带着人跑到前面去了。其他的士兵都叫喊着:“哎,你他娘他干什么去?别送死!”但此时李铁鹰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原来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运石灰的小推车。车上还有十几小袋石灰,他觉得没准儿这种东西可以用一用。
“所有人,把石灰袋子里放上手榴弹,待会儿我让你们扔,你们就拼了命的给我扔出去。能完之后赶紧就地趴下,明白没有?”李铁鹰老子还是真活泛,或许他这一辈子跟当兵都会有说不尽的缘分。
“全球都有,扔!”手榴弹的拉环儿被漏在外边,底下一拉引信其他的暂时九轮圆了膀子扔出去然后迅速卧倒。随着一包包实惠落地的那一刻起,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即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烟瘴,石灰粉在风的作用下迅速覆盖住了这几条街。
烟雾在天空中升腾起来,街道上的百姓们有了这一道烟瘴的掩护下也就多了一份安全。
“行啊,这一小子还真是有些脑子!快,弟兄们保护乡亲们撤离。”赵青天对着他笑了笑随后带着百姓们先撤了。天空中的那些小日本儿一看视线被烟雾笼罩了,又俯冲下去打了几轮扫射他们就溜了。
不过从这次小日本儿的轰炸来看,日本人这是打算对太原动手了。这次进攻不过就是对太原城的一次试探性进攻,如果外围阵地失守,那么太原又将直接暴露在日军的火力范围之内。
关永志此时已经冒着炮火到了指挥部里,此时的指挥部里更是乱作一团。前线的请绥军和中央军的部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打法也变得混乱了。
“报告长官,晋绥军保安团团长关永志前来报道!”关永志敬了个礼说。
现在的指挥部里的负责人是个中校参谋,看阵地上的情况不难看出晋绥军的人马已经快要拼光了。
“你有什么事儿?”
“报告长官,我们需要长官部的书面命令,我们需要补充兵力再次投入战斗。”
“这事儿不归我管,这种事儿你跟战区参谋部的人说吧,老子现在可没工夫搭理你。”守军是中央军的一个团,从阵地上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关永志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他现在要做的必须要请示上级给他们补充兵力弹药,这样他们才能再次投入战斗缓解防线的压力。要不然他手底下的这七八十人如果贸然上战场那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