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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雾重,沈意嘉久久未等到乔今安回来,意识到了不对劲,闯入了厉中正的书房。
“厉伯,景尧哥和嫂子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厉中正正在给厉慎下达必须结婚的死命令,厉慎一百个不愿意。
沈意嘉进来,就听见厉慎道:“要结你结,我跟她是发生了点关系,但没必要一辈子绑一起。”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心往下沉了点儿,随后又自嘲的笑了。
沈意嘉啊沈意嘉,你不是也不想结婚,怎么听见他说这话,心底会难受?
到底在期望什么啊?
厉中正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才发现距离他们出门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
本来约了今晚和别人洽谈,阿尧向来守时,不是出了事,怎么会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
于是赶紧去拨云景尧的电话,结果显示无信号。
他又赶紧查看车子的定位,看到车子停在礼鸣山的半山腰,小红点一会儿强,一会儿又很弱,证明车子出了事。
厉中正起身,立马叫来了助手,安排手下出去寻人。
“我也要去。”沈意嘉生怕他们俩就有个三长两短,事情毕竟因她而起。
厉慎看了她一眼:“什么时间了,你还要去添乱?”
“厉伯伯,我要亲眼确认景尧哥和今安姐的安全,否则我今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沈意嘉态度坚决,说话的同时已经往外面走了。
厉慎无奈,拉她坐到他的车上,沈意嘉不是个别扭的人,直接就上了车。
厉中正在西岭极具威望,不仅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见了他还都特别尊敬。
他的势力在西岭盘踞的同时,也投了不少钱,带动西岭发展。
除了好吃懒做的,基本家家户户都过的比以前要好。
所以他在接到绑匪电话时,心中就对他们的来历,有了大致的推测。
黑哥不喜欢废话,开门见山道:“正哥,我这儿手上绑了两个人,你给小弟点钱儿花,小弟就给你送回来。”
手机按了外放,大棍儿一脚踹在乔今安腹部,她忍不住出了点声。
黑哥满意的笑了:“正哥,你听这声音应该不陌生吧!”
厉中正给助理递了个眼神,让他马上追查定位。
“你要多少钱我都有,别乱来。”厉中正一听乔今安吃痛的声音,心都揪到了一起,只好先将人稳住。
黑哥说了个数字:“三千万,只要现金,明早之前,过时不后。”
这时大棍儿踢了云景尧两脚,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
走过来对黑哥道:“看样子活不长了,要不扔路上?”
黑哥捂住电话听筒,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这小子是厉中正什么人,那死婆娘说是司机。他看这身穿着打扮怎么都不像。
就算是死了又如何,尸体又不占地方。
这边厉中正把大棍儿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眸光微转,心中有了思量。
受伤严重的人,恐怕是阿尧。
他如果拖延下去,只怕他会没命:“三千万我有,但是要现金不好办。”
黑哥哼了声:“那我管不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厉中正扭头对助理道:“放话出去,给各个地盘儿的领头都说一声,我要大量的现金。”
“正哥,地址我查到了。”助理把绑匪的电话定位递给他看。
厉中正瞥了眼,已经猜到了绑匪是那拨人。
含萨村里的人都不太服他,又都懒得不行,这么多年过去,整个村子都还处于上世纪的状态。
平日里几个壮汉就围在一起,靠打劫来往的旅客为生。
进出警察局,那是家常便饭。
厉中正冷笑:“带人去把他们村子围起来,顺便拿上点汽油。”
“村子里的人是无辜的!”厉慎听出来他的意思,想要阻止。
厉中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他这儿子,心肠太软,将来绝对不能继承厉家的‘家业’。
现在金盆洗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打蛇打七寸,拿捏到要害,才是掌握了主动权。”厉中正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那几个胆大包天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他不会贸然动手。
厉中正点燃火,将车开了出去,厉慎紧跟其后。
身后,是五辆黑色的皮卡。
每一辆,都载满了肌肉发达的打手。
四夹山垭口的一间羊棚内,乔今安半倒在昏暗潮湿的墙边,空气中弥漫着牲口粪便的味道。
云景尧被五花大绑,扔在了一堆枯柴上。
大棍儿端来盆冷水,泼在他脸上,试图让他醒过来。
“妈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反应,除了还在呼吸,跟尸体有什么两样?”
大棍儿骂了两声,点了支烟。
乔今安偷偷瞄过去,他身体背对着她,四肢僵硬,就像被冰冻过。
身下血水已经流了好大一滩。
乔今安在心中默默祈祷,救援赶快赶来,就算是再强健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个流法。
失血过多听起来不恐怖,其实最为要命。
大棍儿踹了云景尧两脚,脚上的蓝色运动鞋不小心踩了血浆中,当即就暴跳如雷:“妈的!脏了老子的鞋!”
“别嚷嚷了,就等他死在那儿。”黑哥吼了声:“断气了就抬出去喂狼,这么大的块头,不得饱餐一顿!”
乔今安听懂了大概,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云景尧,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眸光触到那滩血迹,再想到最坏的结果,她心中隐隐有些荒凉。
云景尧,言言还需要你,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啊!
乔今安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了他,言言会作何反应,她一点儿也不敢想。
有股寒意从她心底升起,慢慢将她整个人笼罩住,险些冻的她呼吸不顺畅。
他们两个必须要一起从这里走出去,言言的爸爸和妈妈,谁都不能缺失。
大棍儿烦躁得到不行,余光瞥见乔今安,又蠢蠢欲动了:“黑哥,让我爽爽吧,我憋得难受。”
乔今安心跳如擂鼓,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知道这个瘦瘦的男人一直没有动手,就是被大汉制止着,此时她怕的不得了,怕大汉松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