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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不慌不忙的在屋里打了电话,然后晃悠悠的从屋里走出来,优哉游哉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眼神无意中在地面上扫了一眼,发到地上的石头,位置好像有点不一样,似乎不是自己之前随手丢在一边的那个位置。
丁凡看了一会儿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看还在石桌边上坐着的王金贵,又看看关押赛驼子的房间,嘴角微微的向上面翘起了一点,伸手对王金贵竖起了大拇指。
而王金贵本来坐在石桌边上,看到丁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紧张了,尤其是地上的那块石头,他自己都注意到了。
丁凡看到的话,一定会想到自己刚刚将石头移动了,当时一定是想要动手打人。
所以他心中当时十分紧张,甚至都想过要不要自己先开口跟丁凡承认一下错误,最多也就是被骂一顿而已,剩下应该也就不会有别的了。
谁知道,丁凡根本没有开口说他什么,而是十分赞扬的对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还有一个微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丁凡这个动作之后,他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终于算是落下去了,再没有了一点之前的沉重了。
丁凡手上的烟还没有抽完,刘乡长就从屋里出来了。
之前进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点得意的神色,等到他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样子,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自信心,就好像一直斗败的公鸡一样,脸色灰败的样子瞪着丁凡恶狠狠的说道:“你把钥匙给我,你这是要干什么?你……”
看着刘乡长双眼通红的样子大声的吵闹,丁凡伸手在耳朵里面抠了两下,眼睛横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口袋里面的要是掏了出来,然后直接就递给了他。
这个动作,瞬间就将刘乡长的话打断了,甚至他都在想,丁凡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在里面?
不然怎么就这么痛快的将钥匙交给自己了?
但是钥匙已经就在眼前了,自己为什么不拿着那?
所以刘乡长只是微微有点迟疑,最后还是伸手将钥匙一把抢过去,好像怕丁凡会突然改变主意一样。
而丁凡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收回来,在钥匙被拿走之后,他只是摇着头微微一笑而已,对屋里的人似乎十分放心。
果然时间也就是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刘乡长就从里面出来了,嘴角颤抖的对丁凡说道:“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就好像疯了一样,现在我叫他跟我走,他都不同意,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丁凡伸手拿过了刘乡长手上的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到一边,坐在了院子里面,回身说道:“你想的有点多了,不信你去问问他,我有没有对他动一下,现在是他不想走,也不能走,至于原因,这件事我就不方便跟你说了,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还是不插手的好。”
刘乡长今天本身就是为了找丁凡麻烦的,顺便最好能将人带回去
,谁知道人不但没有要回去,最后还被丁凡说的自己好像一无是处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一样,这个感觉真的很不好,显得自己十分无能。
但是现在叫他就这样空手而归,他心中又十分抗拒。
谁知道回去之后,家里那个婆娘是不是又要跟自己一顿闹腾,很有可能在见到自己之后,都有可能会跟自己动手,最后在自己脸上抓个满脸花。
这个手段,他可是早就见识过了,这些年他可没少被人打,现在想起来都浑身直哆嗦,甚至还下意识在脸上,摸了一把,就好像脸上已经被人打伤了。
一瞬间竟然叫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就好像现在已经被人打伤了。
丁凡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之后们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有点闪躲的说道:“其实,刘乡长现在留在我这里跟我商量这件事,现在倒不如去县里走一趟了,据我所知,现在赛家沟很多人都被抓了,我听人说,乡长妇人好像也是赛家沟出来的,是不是也要去看上一眼那?怎么说也是老家的人,不看看终究是不合适对吧?”
丁凡一说到赛家沟这个名字,刘乡长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手脚冰凉,身体向后面挪动了两步,眼神有点躲闪扫了丁凡一眼。
他家婆娘名叫赛金花,以前从来就没有人想过是赛家沟出来的,也没有跟那里联系在一起,就连他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知道以后,刘乡长就在没有在跟任何人说过,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比较敏感,要是他婆娘的家里有什么人在外面惹了事情,就会有无数双的眼睛看着自己,尤其是有个赛驼子在外面,常年惹事的主。
要不是因为婆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早就将人甩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吗?
后来的那段时间,赛家沟有些人在外面做生意,在加上赛驼子在外面做押会,每年都有一笔钱送到家里来。
虽然一直以来,赛驼子都说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但是这钱最后还不是都落在了他的手上,在加上赛金花家里的这些哥哥弟弟一堆,每一次都会给很多的压岁钱,到是彻底的改善了刘县长家里的经济条件。
时间久了,他到是不在抗拒这些亲戚了,有时候还觉得有这些亲戚到也不错,甚至有的时候在面对这些亲戚有困难的时候,他还会伸手帮上一帮,当然这些事情也没有白帮的,每年都会得到不少的礼金,只要是他有个名目,这些礼金就从来不会少。
这样的日子,其实刘乡长过的还挺起劲儿的,只是没有想到,去年就因为阚亮的事情,上面成立的调查组,到下面做了一次十分严格细致的调查。
就是那一次的检查,让他脚下的一些问题暴漏出来了,虽然上面没有明确的说明对他的的处理,但是明年的改选已经说明了上面领导的态度了。
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一个是政绩,能拿得出手的政绩,可以叫人心服口服。
另一个就是要有人支持才行,这一点就少不了钱,这个问题,要是不能在
大选之前,给人家送点好处,选举的时候,谁来给自己投票啊?
所以在刘乡长的心中,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赛驼子,而是赛家沟的人,这些是能帮上他的人。
而不是现在被抓起来的赛驼子,其实他对自己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要不是赛驼子是自己家里婆娘跟的直系亲戚,现在刘乡长都不想管他。
可是现在刘乡长要是就这样走了,那在丁凡的眼中,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呐?
这个时候,一边可还有个村民在一边坐着那,这要是传出去,老脸算是丢光了。
要是外人知道这件事的话,甚至会影响他的形象,觉得是自己怕了丁凡,这样一来,
将来的选举上面,他还有赢的可能吗?
本身他心里就没有什么底,想想对这一次选举并没有什么信心,这要是连身后的财团都斩断了,那本来就计划好的串联,那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所以现在的刘县长哪里还有一点想要保赛驼子救出来的想法了,他现在想到的还是更加实际的问题,保住更多的人,将来才能保证自己的乡长位置。
这才是他现在最想要的,说白了,他还是更加在乎自己的职位。
想了许久之后,刘乡长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对丁凡说道:“那我这个舅哥就真的没有……”
“别问了,刘乡长,这件事就拉到吧!”还没等到刘乡长把话说完,丁凡就直接开口打断他说道:“赛驼子身上的事情,别说是你了,县里都不一定能接手,甚至都要转到地局去,等到上面的人受理,所以这件事你根本就插不上手。”
丁凡一说要转到地局里面,刘乡长直接就将之前的想法收回来了,最后一点点的侥幸也被他收起来了。
只是这个刘乡长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赛驼子这边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直接将自己的方向转到了另一边:“那赛家沟的人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就只是在外面做点生意而已,为什么连这些人都抓那?”
丁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之前就已经跟赛驼子说了一遍了,现在实在不想在跟刘乡长解释一遍了,直接将手上的账本给他,直接叫他自己看。
刘乡长毕竟是当干部的人,手上的这份单据,只是简单的一看就明白,上面的东西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丁凡这是早就已经在查赛家沟这帮人了,每一家店铺在开业之后,一直到现在,一共赚了多少钱,上面都一清二楚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店铺就没有一个交税的。
这些年下来,从来就没有缴过一次,现在被丁凡抓到了把柄,被人收拾也没有办法了。
要是别的事情,他还能想想办法,可是偏偏就是这个税收的问题,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现在严查的时候,谁敢在这个时候伸手帮这些人一下?
这一下,刘乡长彻底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了,他现在都恨不得将手上的这些单据都撕碎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