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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桑顿大急,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拉住志扬的双腿,这才稳住了二人。
蓦地,那个魁梧的士兵举起匕首想刺桑顿。
灵寒登时用弓箭指道,“你敢乱动一下,我保证射穿你的头。”对方怔住了,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灵寒。
“现在所有人往后退,包括你。”灵寒狠狠瞪了回去。
然而士兵都像失聪一般,没人动作。
“不退是吧?灰兔。。。。。。”灵寒朝洞内大吼,杀气腾腾。
“等等。。。。。。”魁梧的士兵急了,边退边说,“我们退后,别让她念咒语。”
一俟所有士兵退到后面,灵寒才帮着桑顿将二人拉了上来。他们将绳子重新绑好,再次将灰兔放下。
“灰兔别怕,姐姐不会让人伤害你。”灵寒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士兵,故意拔高声音接着说,“如果待会我们没有过去,你就杀了达英。”
灰兔重重点头,狠狠瞪了士兵们一眼。后者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片刻的功夫,灰兔下到了鼻洞的交界处。此时问题来了,她够不着洞顶,没法站立!她倔强地不断爬起,然后不停地摔倒,看得灵寒眼圈都红了。
看着灰兔慌张的眼神,另一边的力夫决定豁出去了,对着达英说道:“你拉着我的脚,我趴下去抓她,然后你把我拉上来。”
力夫看见达英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心下一震。“灰兔,如果达英松手,你就杀了他。”力夫朝灰兔吼了一句,然后转过来盯着达英。
“很公平,这样我就不会松手了。”达英说道。
就这样,灰兔被两人拉了上来。下一个是灵寒。
灵寒上来后,冲着达英就是一阵暴打。他没有还手,任由拳头砸在脸上。他明白只有对方发泄完了,自己才有活路。
紧接着是桑顿和志扬。两人看见达英鼻青脸肿,恍然明白了一切。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上来,平台站不下,有的人就爬入了旁边的通道。不过始终没人敢独自进入最后一层。
轮到最后一个士兵,他拴住自己溜了下去。在最低点受力太大,绳子猛然断开。可怜的家伙转眼间滑出神像,惨叫声渐行渐远,须臾后完全消失。人们看着剩下的一小截衣物,尽皆垂下双眸。
“别再为死者伤心了,”达英尽管鼻青脸肿,但威势不减,“现在活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应该庆幸自己不是最后一个。”他接着低声问志扬,“等下我们怎么回去?就算拔光所有人的衣物,也很难凑出一条像样的绳子。”说完他打量起灵寒,开始胡思乱想。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灵寒听到了他说的话,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他赶紧瞥向一边,害怕再次遭到暴打。
“呵呵。你确定自己能活着回去?”志扬讥笑道,“如果到时咱俩能活下来,再好好讨论绳子的问题。”
达英一时语塞,无奈地谄笑着。
之后,众人鱼贯进入了最后一层。
两棵一样的石树赫然占满了狭小的空间。树尖没入层顶,低垂的树枝上点缀着油灯,光辉将整间石室照耀得灯火通明。
不过没有尸体,也没有人影的踪迹。
一棵树的枝叶连着石室的入口,也就是人们进入的地方,他们沿着树干爬到了地上;另一棵树的顶部旁边有个洞口,看来可以从那棵树爬出去。问题是,这里已经是神像的头顶,往上还能爬到哪里?
众人皆被石树的模样慑住了,然后啧啧称赞。其实他们一眼就认出了神树。直直的树干,特定形状的枝叶,不是神树就奇怪了。
问题是,为何在此出现?又为何是两棵?
“我在容国见过这种神树,是黄金做的。”志扬脸上浮现着震惊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它们。
“蜀国也有这种神树,不过是青铜的。”达英也是一脸惊讶,用手抚摸着树干。
“我的族人也崇拜这棵神树。”桑顿眼珠瞪得溜圆。
“奇怪了,怎么会有两棵?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志扬下意识将手抬了起来,伸向树枝。
不知是等人解惑,还是惊讶过度,反正人们再度愣怔了。
突然,灵寒意识到了什么,凝神注视着灰兔的双眸。她发现血丝早已不见踪影,恢复了往昔的清澈明亮。不久前她还看到了血丝,一直担心灰兔将变成红眼人。奇怪了,这血丝怎么时有时无的?她挠挠眉梢,作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就在这时,她赫然看见灰兔的嘴用力歪着,空洞的眼球上冒出了根根血丝。须臾后,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同血丝一齐消逝。如果不是她一直盯着灰兔,是很难察觉到的。怪笑之后,灰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常态。
难道灰兔不知道自己笑了?灵寒感到后颈爬过一阵湿滑,随即冒起了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灰兔在笑,那又会是谁?难道说灰兔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灵寒不敢置信,满脸疑惑地看着灰兔,生怕再次看到刚才的怪笑。良久后,怪笑都没有再现。灵寒松开绷紧的心,深深叹了口气。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桑顿见她叹气,将沧桑的脸凑了上去。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灵寒神情恍惚,扭头想避开对方的视线。
“一般说‘真的没什么’的时候,那就表示真的有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桑顿紧追不舍,又将轮廓鲜明的方脸凑了上去。
“你相信我,真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灵寒坚决不说,想保护灰兔。
“嗯,我知道了。”桑顿带着狐疑的眼神离开。他记得刚才灵寒一直盯着灰兔,便鬼鬼祟祟盯着灰兔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悻悻放弃。
见没人知道两棵神树的秘密,力夫指向顶部的出口,环视众人,“怎么还有一个出口?难道这里不是最后一层?”
没人回答,确切地说,是没人知道答案。沉默不经意间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