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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蛇怪啃了一口之前,孙竹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幸运e体质。甚至于因为小统子每天不遗余力的赞美,她恍惚中真的产生了自己或许是个天选幸运儿的错觉。
“止血贴、强效解毒丹……它能解蛇怪的毒吗?乱用药会有副作用吗?”
孙竹觉得眼前好像有星星在转啊转,此时她正倚坐在一个挂着铜绿色锈迹的雕像边,翻检着地上的药瓶子。
“还有这个祛疤膏……嗯,好在没有伤在很明显的地方,就算留疤也没关系。止痛丹,这个不错。等下……这是什么,续肢丹,你怎么连这个也拿出来了。我的脖子……没断吧?”她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又因为这个动作牵动到了伤口,不由再次倒吸一口气。
“宿主,您别担心,这些药就算叠加服用也不会有药性冲突,或是产生任何后遗症,因为它们不是凭借您后世那些麻瓜科技生产的物品。您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先用它们治伤。”
孙竹微微闭了闭眼,先把止痛药翻出来抹在被蛇怪的毒牙咬出的伤口上。
龙大爷因为不满她收了蛇怪,已经回了珠子和她进行单方面冷战。但他的神力依然留存,蛇怪的毒素没能扩散进她的身体,可实打实的皮肉伤却是不容忽视的。
由于疼痛,她的大脑一直被迫清明着,或许先上止痛药是不明智的,疼痛是一种预警机制,但她实在太怕疼了,还是决定先给自己用上一些。
“统子,我刚刚就想问,这么多药,得花不少吧,我的经验还够用吗?”以防万一,她还是吞了两粒解毒丹,又把止血贴小心粘在伤口处。
或许回去后应该去向庞弗雷夫人学些急救知识,孙竹默默地想着。要不是这些都是系统出品的特殊药物,照她这么不管不顾地乱用一通,早就出事了。小统子再靠谱,她也不能永远指望它。
“这些什么也不要,它们是给您保命用的。”小统子很快回道:“您现在不要忧心这个问题,先治伤恢复体力,然后离开这里才最要紧。”
“什么也不要……”孙竹呆愣地重复了一遍:“莫非是我刚刚出现了幻觉?”
“您没有听错。宿主,在此之前您从未有过这么严重的伤,我一直没机会告知您。由于我存在的基础就是您本身,所以在您的生命安危受到威胁时,我会不计成本地挽救您的生命。这是最底层的应急响应,是不会要求您任何付出的。”统子难得严肃地解释道:“一般来说,您完成的任务越多,我的权限就越大,就越能帮上您。这样,在出意外时,您就越安全。好在这次,您虽然受了伤,但还不算严重危机,我还有用武之地。”
孙竹用手背擦了擦汗,感觉到伤口由刺痛渐渐转为麻痒,而自己也恢复了不少体力,下意识点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我死了,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遇到类似这种情况时,你会不惜一切救我,免费的。这样说来,统子你是我的保命符啊,刚刚我还觉得自己运气差,其实是我贪心了。”
“宿主,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您,可惜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不明白为何蛇怪会选择先攻击您……宿主,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孙竹摆了摆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绿色蛇纹珠子:“我差不多没事了。别谦虚了,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我知道,为了对得起你的帮助,我应该更加尽心尽力地完成我的任务,帮你们稳定这个文本世界,对吧?至于蛇怪……干脆让我问问它好了。”
她伸手先戳了戳龙纹珠子,建国同志依旧无动于衷,不予回应。
好吧,上次收了彼得那只破老鼠时,龙大爷气了一个星期,这次不知道他要气多久。
她有些无奈,伸手弹了下那颗蛇纹珠子,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尖叫了一下,震得她耳膜发疼。
“小点声,蛇怪,你现在清楚自己落到谁手里了吗?”
等下,怎么听着好像反派发言?
“你是谁?你是萨拉查的后人吗?”那个难听的声音不情愿地变低了,但是依然刮擦着她的耳膜。
“……不是的,我是赫尔加的后人,知道她是谁吗?赫尔加·赫奇帕奇,可不是什么萨拉查。”孙竹随口道,她认为自己说的不算瞎话,想来赫尔加女士本人听到了也不会否认这点。
獾院的每个学生,四舍五入,都是赫尔加的孩子,当然能算赫尔加的后人了!
“赫奇帕奇,难怪……”蛇怪哼哼道:“那落在你手里,也不算是倒霉。”
“我问你,刚刚你为什么要先咬我,而不是吃那只鸡?”莫非是看出了鸡的不对劲,她的变形术还有哪里不妥的?
蛇怪带着疑惑的难听声音再次响起:“这还用问?换做是你,饿了几十年,看见一大一小两个食物摆你面前,你会先吃哪个?更何况,那只鸡一看就跑不掉了,你却长了腿,我可不是傻子……”
“……就这么简单?”孙竹差点气的吐血,“你有没有点出息,你不是萨拉查的宠物吗,哪有什么也不说上来就咬人的!”
“咬人,我没打算咬人,你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蛇怪否认道:“我原本打算一口吞了你,可是你身上有什么不知道的力量,弄伤了我。话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人在哪里?你会蛇佬腔,怎么会是赫奇帕奇的后人?萨拉查人现在在哪?”
孙竹翻了个白眼:“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堆。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好不好,是我抓住了你,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随便怎么样都好,这里比那个破密室好多了,我再也不用钻霍格沃茨的管道躲躲藏藏了……而且一到这里来,我就不饿了。”蛇怪似乎很满意,“你抓我是为了什么?说来听听吧。”
……离谱。
到底是谁抓了谁,为什么它这么惬意!她看起来就这么无害吗?!
“宿主,别生气,随便蛇怪怎么看您,总之,它现在任您处置。您要是不想让它活的太舒服,也可以改变珠子内部环境,让它再也不能这么悠哉。”
“啊?你的意思是……”
“是的,须弥珠会自动为收服进来的生灵适配它们宜居的环境,可说到底,您才是它的主人,所以只需要您一个念头,蛇怪就会受到这世上最严厉的惩罚。”
“小统子,我的意思是……”孙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你以前从没对谁表现出这么大的杀意,这次,是因为……”
“是的,宿主。任何威胁到您生存的东西,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您需要用蛇怪的毒液灭魂器,也可以杀了它之后提取出来,由我替您保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如无必要,还是先不开杀戒了。或许留着它还有用,之后没准有机会把它交给邓布利多或者纽特。”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距离她离开布莱克老宅不过刚到一个小时,但她却觉得漫长得好似过了一整天。
眼下最头疼的是,她要怎么回去呢?建国被她气得半天不吭声了,虽然她可以命令他带她回去,可如果那样做的话,他恐怕未来一年都不会再和她说话了吧?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蛇怪发出了又一声疑问,孙竹烦躁地屏蔽了它的声音。
和龙大爷比起来,这家伙真是处处不讨喜啊。
龙大爷只是传说中的“恶龙”,而它则确确实实害死了桃金娘,如果放任不管,未来它还会危害到更多霍格沃茨的学生。所以不管出于哪方面原因,她都对限制蛇怪的自由没有半点纠结。
可能她就是这样双标的人吧。
“建国,你在听吗?没有你我回不去了耶……”她裹着隐形衣又小心翼翼离开了密室,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后,她再次试图召唤坐骑龙大爷。
“宿主,您的主线任务终于有进展了!就在刚刚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虽然只有3%,但也是150的经验。”
正当她站在夜里吹冷风时,小统子惊喜道。
“这么说来总进度有8%了?聊胜于无,正好抵了之前花的120,我还有……490。”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心,开始思考要不要在这里召唤骑士公共巴士。
她必须在老爸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之前回去,不然就真的出大事了啊!
“这个圣诞过的还真是丰富啊,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毛子家看雪呢,人生啊,真是无常。”
“宿主,其实商店里有飞行法器……”
“但我没钱买它,怎么,你要直接送我吗?”孙竹没忍住又搓了搓手,好像某种动物。
“不能……您的生命没有因此受到威胁,应急响应没有被触发,所以我没办法把飞剑直接给您。”
“哦——好可惜啊,那飞剑,多少经验啊?”
“入门级飞剑只需要500,上不封顶。”
“打扰了打扰了……”
她从怀里抽出魔杖,打算像招出租那样召唤骑士巴士。只要清楚目的地的位置,骑士巴士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布莱克老宅,虽然舒适度比不上骑龙,但没学会幻影移形前,这是最好的方式,也不太可能会被老爸发现。
“啧,你鬼鬼祟祟磨磨蹭蹭地在干嘛……”
“啊——”孙竹吓得叫出声,以为自己被谁发现,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已经和她冷战了半个小时的建国的声音。
“你怎么突然出声了……很吓人的!”
“你做贼才会这样心虚。”
“我刚刚可不就是做了贼!”她拍拍胸口,“你怎么愿意理我了?不生气了吗?”
“本大爷做事有始有终,别废话了,你不是要回去吗?”
“好嘞!”孙竹看着黑夜里逐渐变大的龙大爷,赶紧像来时那样在他背上找了个位置坐好。
直到再次升到半空,看到霍格沃茨变做一个不大的黑点后,她才算彻底放了心。
“我说,我有几个要求。”龙大爷 突然道:“不答应我就把你扔下去。”
“答应答应。”孙竹赶紧抓住了手边坚硬的龙鳞。
“第一,让它离我远点,别把我们放一块。”
孙竹立刻把蛇纹珠子和龙纹珠子隔开至少三个珠子的距离。
“第二,它伤了你,你还就这样让它待里面养伤?”
孙竹思考片刻,蛇纹珠子里突然变得炙热异常,蛇怪的尖叫声惊天动地,还好她已经屏蔽了它的声音。
这样不至于弄死一条千年蛇怪,但绝对不会让它太舒服。
“第三,你……”龙大爷的声音突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你不可以给它起名字,再难听的名字都不行!”
孙竹满头问号:“这是因为什么?等会,你不提的话我也想不起来什么名字不名字的啊……”
“闭嘴,你就说你做不做得到?”
“当然,当然。你飞稳点……”
金鳞神龙满意地继续在黑色的天幕里游弋,他背上驮着一只看起来丧丧的黑发少女,身下是静谧但闪着万家灯火的苏格兰城镇。
而此刻,戈德里克山谷的一间古老的木屋里,一位老人看着眼前破旧的帽子,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哦,你是说,霍格沃茨刚刚失去了一样存在已久的东西?”
“是的,我与霍格沃茨息息相关,没谁比我更了解她了。”破旧帽子也有着一口不怎么动听的嗓音,“尽管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它也确实在霍格沃茨待了很久了。”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老人喝了一口蜂蜜茶,眯着眼睛问。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一顶帽子而已。”
老人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是好事,福克斯也这么认为。我们值得为此事再来一份朗姆酒冰淇淋,对吗?”
不远处的红色大鸟疑惑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破旧的帽子继续扯着嗓子道:“别把那些甜腻腻的东西往我身上滴,我是个上千岁的老帽子了!”
老人遗憾地叹息道:“还是年轻人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