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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语重心长的讲话。我常舒一口气,走到李仙身边,很和蔼地对她说:“以后,有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说完,我又走到那三个淘气鬼的身边,很郑重地警告他们:“你要是再欺负其他老实的同学,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三个淘气鬼灰头土脸地坐下,他们嘴上是服了我,可心里十万个不服气。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考完试,我和星仔加班加点,把试卷改好。
第二天,把试卷发给学生。
说句内心话,在如此艰苦的山区教书,真是度日如年,一学期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回家。我们商量好,先各自回家两天,省得家人担心。
7月13日,三人在昭通小城的水晶食府重聚。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去凌子崖的事情。基于前两次的经验教训,我和星仔都一致认为,不管你是盗墓专业户,还是业余盗墓者,精良的装备必不可少。
第二天早晨,大约五点钟,我们就出发了。早饭时候,我们走到一个村子,遇到一群人,他们都穿着破烂的衣服,手里拄着木头拐棍,像一群乞丐。仔细一看,他们的头发、眉毛全都掉光了,样子十分丑陋。
小姜看到这些可怜人,害怕得躲在我身后,问道:“小宇哥,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都没有头发和眉毛?”
小姜一问,我猛然明白过来,一个词语——麻风病,在脑海中出现。麻风病是一种会传染的疾病,患者的头发、眉毛都会掉光,全身还会溃疡,严重的会导致感觉丧失,瘫痪。
“好心人,给点钱吧!”五个麻风病人围拢过来,伸着手讨钱。
我急忙掏出五张五元的钱,一人给他们一张。他们接过钱,不停地感谢:“年轻人,谢谢你们!好人会有好报的!”
讨到钱,五个麻风病患者,兴高采烈地走了。
星仔有些心疼说:“小宇哥,我们又不是大亨,出手干嘛那么大方!”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道:“龙星星,刚才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星仔大声说道:“几个乞丐也怕,没骨头的小鸡!”
我又把声音提高一些说道:“他们都是麻风病患者,你不多给点,他们一不高兴,咬你一口,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什么!麻风病!”小姜和星仔打了一个寒战。
吃过早饭,就进山了。大山中,树木成林,道路崎岖陡峭。我们走得相当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到了傍晚,也没遇到一户人家。星仔累得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行了,你们两个走吧,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
“我们就在附近休整吧!”我说。
我看了四周的地形,四面的山峰像几堵墙一样,把眼前这个小天地围得严丝合缝。
出于安全考虑,我故意把处境夸大了些,说道:“这地方危机四伏,咱们最好找一个山洞!”
“小宇哥,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小姜有些害怕。
“不怕,有表哥保护你,你可高枕无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瞅了星仔一眼。
“什么叫无事献殷勤?你说清楚点。”
“是我错了!星爷,你就大人大量,饶恕我吧!”我真的不想多浪费一滴口水。
“既然你那么诚恳的求饶,我龙星星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饶了你就是!”
我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山势,溪水谷沟,分析道:“这地方四周环山,水声轰隆,沟深溪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水源就应该在这附近,找到水源,一定就可以找到山洞。咱们沿着溪水找找,找到山洞的话,就在里面过夜。”
我们沿着溪水,往上游找去,没费力就找到了山洞。山洞很大,活像一张巨大的嘴,轰隆的溪水就是从大嘴中吐出来。走近山洞,洞宽数十米,高数丈。洞中有一滩溪水,用手电筒一照,清澈见底,水中漂亮的游鱼悠闲自在。水中有鱼,说明这溪水是可以饮用的。
我们就在溪水边的一个大石头上落脚,石头有一间房那么宽大,在上面睡觉笼火,最适合不过了。我们找来两捆柴禾,天就黑了。
点燃柴禾,整个山洞被熠熠火苗照得通亮。三人围在大火旁,一边吃干粮,一边唱歌,这真是一场快乐的篝火晚会!玩到兴奋时,星仔要下溪水中,捉几条鱼来烧烤,但被我拦住了。
有这样一句古话:“近怕鬼,远怕水!”。我觉得,身在他乡,不熟悉情况,最好不要轻易下水,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这山洞黑黢黢的,咱们不如四处走走,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吃饱喝足了,星仔的好奇心也冲上了头脑。
射着手电筒,沿着洞壁,东瞅瞅,西瞧瞧。这山洞回音很好,稍有动静,就会发出回音。回音在山洞中显得很阴森,听得人心发慌。
“你们快看,这里有一些鸟蛋!”小姜突然说。
我和星仔俯身一看,只见石头旁,有一堆蛋,非常大,有几个好像还在动。我们数了数,共有六枚。
“小宇哥,这是什么蛋,这么大?”
“我也没见过,可能是一种野生动物的蛋,我们还是别动的为好。”
就在这时,有一枚蛋壳慢慢裂开。我们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蛋壳破了一个洞,一个小小的黑头探出来,瞪着圆眼珠看着星仔。
星仔觉得很有趣,笑呵呵:“小家伙看来很喜欢我……”
话音未落,小家伙猛地窜出来,抬着头,铺开细小的身子,露出两颗牙齿,随时准备攻击星仔。这个小家伙是一条小蛇。面对渺小的对手,星仔吓得发抖。
小蛇紧追星仔,星仔慌了,说道:“它奶奶的猪头,这么多人,怎么就认定我不放!”
星仔一边说,一边想跨到小蛇身后,抓住它的尾巴。可是,当他转身时,小蛇也迅速的转过头来,与星仔对峙。恐慌之中,星仔一脚踢去,小蛇被踢飞出去,落在水里。
我以为,小蛇一定会被这冰冷的水的淹死,可是不然,小蛇摆动着尾巴,马上从水中游出来,目光凶凶地盯着星仔。星仔的心剧烈地跳动,慌乱中脱下衣服,抡起来,猛地打去。可惜没伤到要害,小蛇反而顺着衣服,向他的手爬上来。还没等星仔反应过来,小蛇已经死死咬住他的手背了。
星仔感到一阵剧痛,大声呼救:“你们两个呆子,难道非要我死了才肯出手。”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