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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神色严肃,滔滔不绝。
在场几人,安静听着,脸上表情微变。
如此专业,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应该从一个道门小道姑嘴里说出来的吗?
白州心里暗道。
清音啊,你人设要崩。
张淑君,沈幼宜,脸上表情僵了僵。
清音说的没错,只是…
这不应该是由白州来说的吗?
白州轻咳一声,淡淡笑道:
“说得好,事成于密,不仅是保密,也在于严密。”
“大家聊聊,都有什么拘押手段,无需担心后果,就算一不小心弄死了,那也没问题。”
几人互相看了看。
马卼壮着胆子,率先开口。
“师叔,我的‘乌金锥’,可以通过重击,使其昏迷。”
“不过,我没试过几次,之前与妖族战斗时,一些皮糙肉厚的大妖,乌金锥难以破防,倒是砸晕过几个。”
白州笑道:
“还有这种情况?到时候,老马压阵,以防不测,全力轰杀。”
张淑君轻声道:
“我有一件A级特殊战兵‘鹿鸣针’,刺入眉心,可让其神魂离体,镇压其肉身,倒是个方法。”
白州满眼惊喜,说道:
“张道友,居然还私藏此等好物,偷偷摸摸用过几次?成功率如何?”
张淑君一脸尴尬,讪笑道:
“没用过,‘鹿鸣针’是我从一位邪修身上搜刮而来,当初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白州轻轻点头,道:
“是条路子。”
“不过,张道友,你没用过,把握方面,我个人持保留意见。”
“要不到时找位乐于助人的道友试试?”
张淑君嘴角抽了抽,讶然道:
“万万不可,人命关天。”
白州没好气道:
“要是别人找我们麻烦呢?”
张淑君脸色认真,说道: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切莫动杀心。”
白州问道:
“还有吗?”
说着,白州眼睛看向沈幼宜。
沈幼宜淡然道:
“我没有。”
白州眼中露出疑色,说心里话,他是不信的。
逐鹿关出来的,就没点傍身手段?
沈幼宜留意到白州的奇怪眼神,心中警惕,很好奇,对方为何会觉得自己有此类手段?
一般这时,说了没有,便不会追问。
毕竟大家都不熟。
白州没再追问,只是好奇。
随后,白州望向清音。
这位道门小道姑,对于绑人一事讲的头头是道,要说没点手段,他肯定不信。
清音怯生生道:
“别这么看我,小道是名门正派,怎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
白州轻咳一声,神色严肃,凝声道:
“没有下作的,那有没有上流的?”
清音故作沉思,轻声道:
“我想想啊,我似乎有几根安神定气的‘落神香’,几瓶凝神静气的丹药,或许有用。”
张淑君,马卼,沈幼宜闻言,脸色微凝,无言以对。
白州没好气道:
“拿出来瞧瞧,让大家开开眼,别这么小气。”
清音冷哼道:
“谁小气,这可是小道压箱底的保命之物,可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炫耀的。”
“师弟,这些可都是消耗品,你都不想想,师姐如此慷慨,你怎么补偿我啊?”
白州淡淡道:
“师姐想如何,要不到时抓个漂亮的,师姐为仙人讲讲经?”
清音脸色一凝,严肃道:
“师弟,你怎能如此想师姐,讲经传道,绝不是小事,你得容师姐好好想想。”
白州算是服了。
清音这人设早晚要崩。
白州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认真说道:
“诸位,此事重大,稍有不慎,伤及自身,因此啊,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第一,一旦行动开始,绝不能让对方跑了。”
“我们要做的很明确,要么抓了,要么杀了。”
“但凡出现任何纰漏,在仙族地盘,我们处境讲将很恶劣。”
“第二,一旦失败,赶紧跑,先保命,然后再做打算。”
白州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张淑君神色严肃,点头道:
“没问题,你尽管动手,我们绝不拖累。”
白州讪笑道:
“说什么拖累,大家都是朋友,有难一起扛。”
“再说了,白玉京内,仙族没那么强,顶天就是仙王级,主要仙族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对我们不利。”
正在此时,一道低沉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诸位道友,贫道冒昧了。”
“不知贫道可有机会参与其中?”
白州寻声望去,声音来自不远处,正是那位纯阳观阵师王枇杷。
王枇杷清瘦,孤寂。
看上去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错觉。
白州并未拒绝,认真道:
“王道长是想参与,不担心吗?”
王枇杷脸上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眼神中,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师弟都不担心,我这个中年废物,又有何惧?”
白州望着王枇杷。
对于此人,他很不熟。
但从只言片语中,不难发觉,此人绝不简单。
谁敢把他当成中年废物,谁才是傻子。
白州试探问道:
“王道长,过谦了。”
“能来到‘白玉京’的,有废物吗?”
“何况王道长可是天门关有名的阵师,你要是废物,那此地又有多少人连废物都算不上呢?”
在场几人中,对于‘白玉京’,多是好奇。
只当是,探险寻幽。
王枇杷不同,他来过,不管上一次发生什么,他都白玉京脱身。
仅此一事,就足以证明,面前这位王道长,绝不是废物。
越是谦逊,越让人生疑。
都来过一次,那这第二次,又是为何?
白州对王枇杷的目的很好奇。
新手玩家对老手的警惕。
王枇杷神色入场,淡然道:
“师弟误会了,能进入‘白玉京’的,确实都是天才,前提不包括我这种年过半百的。”
“还有就是,进去时是天才,回来时,还是不是天才,那就不一定了。”
“贫道属于后者,上次逃生,不过侥幸,算不上胜利者。”
白州面含微笑,询问道:
“既然是侥幸逃生,知晓其凶险,王道长为何还要不顾生死,往这‘白玉京’中钻。”
“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是,可否能为晚辈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