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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依晨止住哭声,石道人看到天色已亮,连忙将众人请进了楼观台内堂。
在白云道长的命令下,其余开元观弟子纷纷持剑守在楼观台各处,以防有俗人误闯进楼观台,打扰了他们。内堂之中,顷刻间便剩下寥寥数人了。
整座楼观台,目前只有石道人一人,更无其他楼观台弟子了。一向以来,便甚少有如此多道教中人来此处。
今日却是热闹非凡,石道人虽是忙前忙后,但内心却是极为欣喜。在为众人上了香茶之后,便垂站立在白云道长身边。
“师傅,各位道长,这就是小飞人林真杰的姐姐,乃汤加族王国的女王,林依晨姑娘了。”辛追向在座众人介绍道。
林依晨依照人族礼仪,向众人略略敛衣作揖道:“见过各位。”
“女王不必客气。”众人一听,眼前这美貌的怪异女子,竟然是乃汤加王国的女王,不由得一个个站起来还礼。
在此之前,辛追和马光早就将在乃汤加王国的的事向众人说了一番。众人听后,在吃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传说中的乃汤加王国,竟然是深藏在地下数千里之处。等见到被邪尊施法了的林真杰,这才完全相信两人所说的话。何况,当中赤松子也身处当中。
“道长,我弟弟呢?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林依晨想起自己弟弟林真杰好像是跟随着辛追他们的,于是便看着辛追道。辛追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布袋里面,赫然是仍在沉睡着,一直保持着当日姿势的林真杰。
“啊?这”林依晨俏脸霎时白,只觉眼前一黑,娇躯已是摇摇欲坠。
马光见状,连忙扶住了她,低声道:“林姑娘,你弟弟没死,只不过是被邪尊施法了而已。这法术甚是古怪,我们想尽一切方法均无法解开啊。”
林依晨俏目含着泪水,轻轻的捧起了林真杰。辛追收起布袋,喝了一口香茶,沉吟道:“林姑娘,我们为何会来到这里,且容我们慢慢说来,当日”
于是,辛追便慢慢的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当日赤松子带着辛追两人到处寻找夜星等人行踪时,不久便遇上了前来小镇的李明彻和明月大师。
赤松子便告诉了两人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那就是,本已消失在人世多年的阴帮,竟然重新出现了。
由于夜星身上具有黄金圣甲,竟然自动让辛追的“千里追踪符”失效。在失去夜星的踪迹后,几人商量一番,便决定通知道教各派。先,他们以最快的度赶往南方最有名的开元道观,找到了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一听此事,便甚感事态严重,以道门中神秘的联系方法通知了所熟悉的同门。
而明月大师更是派遣佛家弟子,以十万火急之势在佛门中传播消息,让在尘世中修行的佛门弟子密切注意人间变化。
果然,佛门弟子现了北方大批阴魂被一神秘力量吸引到了南方,便通知了开元观。众人现阴魂异常,于是便暗中跟随那些被召唤的阴魂。不过,对方好像现了有人跟踪,突施法将尾随众人困在一幻境中。
幸好,众人道法高强,而且对方似乎有要事要办,简单的布下了一个法阵后便急匆匆的带领无数阴魂离去了。很快地,众人便破阵而出,继续尾随在对方后面。
当快要来到飞云山时,却现飞云山数百里之内,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所阻隔,凡生物皆不得入内。
众人大为震惊之余,施展一切道法却仍然无法破开那股庞大的力量。无奈之下,只得在其外面徘徊。当他们感应到那股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之后,便迅的扑向了飞云山。
等他们来到了飞云山楼观台,便现这里刚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打斗。在这里,就遇到了林依晨。
辛追说完,看着林依晨道:“林姑娘,你说说吧,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而小星他们怎么被邪尊抓去的?”
此时,辛追心中已明白,那股恐怖的力量,想来一定是邪尊出的,目的便是困住了夜星。
否则,以当日林依晨的飞行度,邪尊应该不可能能将夜星活捉了。何况,还有浅浅这神秘的真灵。
邪尊虽然厉害,但凭众人之力,配合着林依晨的极,逃出生机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林依晨略一沉吟,便将当日逃出了地宫,来到了白土镇,遇到幽冥十煞和巫族苏莹、以及小镜求医之事,向众人简单的说了一下。
冰雪聪明的她,却隐去了灵之圣剑的事。毕竟,这是浅浅的母亲的事。更何况,这是巫门的一段秘史,更不得泄露于他人所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赤松子听完林依晨的话后,看着身边的李明彻和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歪着脑袋,冥思苦想一番后,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众人一听,差点将送入口中的香茶喷了出来。
李明彻低声笑骂道:“老道士,你这话不就等于没说?”
白云道长讪笑几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嘛,所以就这么说了。”说完,便看着赤松子。
诺大的内堂,这刻却是鸦雀无声。唯有一直站立在林依晨肩膀上的水神猴蛇,睁着大眼睛看着在座众人,嘴里出了不耐烦的吱吱声。之前,众人以为乃是林依晨的灵物,是故一直没仔细看它。
这刻,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下,这才现了水神猴蛇的怪异,不禁露出了惊奇之色。
赤松子两眼在内堂中环视一周后,便看着辛追:“小辛,你有何想法?毕竟你和小星熟悉,有没有办法找到他?”
辛追摇头苦笑道:“师傅,那千里追踪符早就失效了,我那里知道怎么能找到小星呢。不过,我记得师傅你说过,你之前被那邪尊活捉了,困在宋隆河里,想来那里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不如我们就前往那里查探一番,如何?”
赤松子听完,突的一拍自己额头,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瞪了辛追一眼,低声咕噜了几句后,向众人道:“这样吧,白云老道你带人回去,守在开元观,等候佛道两家同门的到来,我们几人前往宋隆河看看是什么情况。怎么样?”
“也好!”白云道长几人同时道。
“那事不宜迟了,我们马上离开吧。”话音刚落,赤松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内堂门口了。李明彻和明月大师见状,也同时尾随而去。
辛追看着林依晨道:“林姑娘,你伤势如何?”
林依晨摇头道:“已经没事了,石道长刚才给我医治好了。”
辛追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林依晨点了点头,就跟随着辛追等人走出了内堂。此时,白云道长举起左手,一抹青光从中飞出,往楼观台各处散去。顷刻间,守卫在楼观台各处的弟子已纷纷出现在内堂里。
“我们走吧,石师侄,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开元观。”白云道长说完,信步离开了内堂,众弟子纷纷跟随在后。
石道人也跟着众人脚步,但是当他走出内堂,却停了下来,深深的往后看了一眼,眼中明显带着一点点的不舍。
扑面而来的冬意,掠过了石道人的髻,一层却深过一层。从此以后,楼台观再也没有人看守了。
白云道长似乎明白他此刻的想法,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道:“师侄,不必伤怀。道法大成之时,便是你重振楼观台之日,走吧。”
石道长微微一愕,随即重重点了点头,心中黯然叹息:“是的,是的,我还会回来的!”
在众人拾级而下后,楼观台上,寸寸微云,骤然升起。丝丝香火残息,有无明灭难消,闪闪摇摇间,欢送着主人的离去。
此一去,便是望尽山山水水,相隔千里迢迢。
无锡,美丽而壮阔的太湖,碧波荡漾。现在虽是深冬时节,但带着点点绿意,似乎是在预兆着寒冬之后便是春。
“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令人倍感耳软的细腻歌声,在太湖上回荡着。
湖面之上,几个渔家姑娘撑船歌唱着,船上游人皆是一脸沉醉。江南水乡的特色,就算在冬天也显露无遗。不久,船只便至太湖最大的岛,洞庭西山。
当渔船一靠近岛,几渔家姑娘便高声娇叫道:“上岛咯,这里就是我们太湖最大,最美丽的岛屿,洞庭西山了。”
数十游人一听,便呼啦一声,争先恐后的跳下了渔船,往岛上冲去。尖叫声,呼喝声,瞬间顿将岛上的宁静击碎了。
洞庭西山,素有吴中桃源之称,自古即是闻名海内的旅游胜地。
众游人闻得已到达心中圣地,那有不欢呼雀跃了。
“好大、好宏伟的寺庙呀!”当游人来到岛中主峰飘渺峰时,看着一寺庙,纷纷出了赞叹。这寺庙,便是西山最有名的寺庙,水月寺了。
水月寺位于缥缈峰西北深幽之地的小青山坞,始建于梁大同四年(538年)。
水月寺自宋以来荒废已久,但近几年随着游人渐多,而得到了地方政府的重点保护,香火渐渐浓。
寺中虽然没有僧人,但也开设了不少客房,供游人在此作息。此时,寺外人声鼎沸,导游小姐解说之声响起。而寺内一梧桐树下,却有一老一少在相互对视着。石台之上,茶香扑鼻。
“这茶真好!”老者轻吻了一口茶香,低声叹道。说完,看着对面端坐于石凳上的少年。少年苦笑几声,拿起台上之茶,咕噜咕噜几声便将茶一饮而尽。
“唉,夜星你这是牛嚼牡丹,浪费了如此好的碧螺春呀。”老者摇头叹息道。
被称为夜星的少年,俊脸上惨无血色,似乎是大病初愈般,有气无力的看着老者道:“邪尊,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邪尊却答非所问,低头看着晶莹剔透的香茶道:“按你们人类所说,饮茶即是修道,可看你样子,似乎是并未真正的入道呀。”
“废话少说,让我和你合作,那是不可能的。”夜星的眼睛仍然盯着邪尊。
“哦?真的?”邪尊抬起了头盯着夜星道。那是一个清瘦的老人,脸上没有一丝暇癖。
如果是在平日里,夜星一定会认为这老者是一个博学儒雅的老人。然而,这老人正是恐怖强横的异界强人,邪尊!
邪尊微微一笑,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只要你答应了,我便解开你身上的禁制。他日若能回去,我在族人面前,定会保你荣华富贵,赐你更强横的力量,更有享之不尽的美女。你何必苦苦和我作对了。唉千万年来,我只是想遂了我的心愿而已。”
说完,邪尊幽幽叹息一声。千、万年来和圣尊的斗争,仿佛又重现在眼前。
宇宙洪荒,时空轮转。亘古的风,仍然在吹。
而老对手圣尊,却早已逝去。在这里剩下他一个,已是世间无对手,只能孤独的走向地老天荒。一股落寞之情在邪尊心里浮起。
回去呀!邪尊再度重重的叹息一声。
那是千年一叹的悲怆,带着无奈。
那是千年流转的忧伤,谁人能懂?
邪尊仰头看着天空,眼里带着迷茫。寒风从两人髻掠过,带来了嘶鸣之声,似乎在回应着他的叹息。片片黄的梧桐落叶迎风飘下,落在两人的、肩上,随即又葬于泥土中。
水月寺内,由于来了一群游人,比往常热闹了不少。游人们大多将目光放在四周景色之上,谁也没注意端坐于远处梧桐树下的一老一少。一老一少,在寺内略显孤独,好像与此间世人格格不入。
邪尊垂下眼帘,看着地上没入尘土中的黄树叶,缓缓说道:“你夜星只不过区区一个人类,连真灵一族都败给我们,你拿什么和我们斗?你们人族不是有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么?我刚才说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决不食言。”
夜星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星目如炬,遥望着远处的落日。夕阳如血,已近黄昏,淡淡金光映照在水月寺上,随风带起无数浮光掠影。
“邪尊,你我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夜星低声笑道。
邪尊脸色微变,但仍含笑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始终有办法让你放弃圣骨的。到时,你可别后悔了。”
“你威胁我?”夜星眉毛一扬,盯着邪尊冷笑道。
邪尊并没有答话,径直站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说完这话,已举步往寺庙深处走去。本来坐在石凳上的夜星,此刻却身不由己跟随在邪尊后面,俊脸上泛起阵阵红潮,若有若无的金光,在他身上闪动着。
“别想破开禁制,否则你会受到阴灵之嗜的。”邪尊头也不回淡然说道。
夜星只觉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热血翻腾之际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暗自叹息一声后,便放弃了抵抗。
两人一前一后往寺庙深处走去,一直来到了一颗巨大的茶树前。茶树高约数十丈,宽约三、四人之怀抱。
邪尊抬起手指,向着茶树轻轻的一点,有黑光咋现,茶树一阵微微晃动后,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随后,夜星的身体仿若是水做一般,也没入了茶树之中。
夜色渐浓,大雾茫茫,水月寺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远处,传来了阵阵的暮鼓钟声,撞击着岛上无数游人的耳朵。
月亮在湖上升起,洒下无数银光,水月寺本已凋谢的花草树木,在银光的照耀下,隐约间渐渐略现生机。
春天,应该不远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水月寺庙后院那颗巨大的茶树下,竟是别有洞天。
此刻,夜星正是被困于此。那是一个呈环形的地下建筑,建筑之外,便是太湖之水。太湖之水包围着几条通道,中间几排厢房,简洁却又错落有致。
每一间厢房之内,皆有一颗闪闪光的珠子,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在最中间的厢房里,夜星孤零零的端坐在床上。四处寂静无声,邪尊等人的踪迹已无处寻觅。
这里没有青灯一盏的孤寂,更没有史书几卷的墨香,亦没有香茗半壶的恣意,也不曾是繁星满天的好景,室内的主人更不具心灵空明的境界。
恰恰相反,主人夜星正感烦躁不安。已经被困很多天了!深深叹息一声后,夜星闭起了眼睛。
突然,夜星胸膛彩光骤现,房内人影一闪,浅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夜星身边,默默的看着正闭目养神。
夜星仿佛猜到来者是浅浅,遂含笑道:“浅浅,又耐不住寂寞跑出来了?”
浅浅仍然是白衣如雪,可白皙俏脸上带着点点忧愁,低声应道:“星哥,我们已经被困七天了。”
夜星张开眼睛,看着墙壁上自己刻下的七道痕迹,道:“没错,七天了,外面春天快到了。”
浅浅俏目看着那闪闪光的珠子,垂下臻低声道:“今天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星哥,不如你答应他吧,我不想连累了你。”
夜星摇头苦笑道:“这是七天来你第三次说这句了,浅浅啊,你要记住,我夜星虽然不是一个好人,可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要我抛弃你,那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何况,你是我妻子!明白么?在我们人类中,决不允许一个男人做出卖妻求荣之事。我读书虽少,但道理我却明白。总之,这事你以后休要再提,知道么?”夜星继续说道,虎目紧紧盯着浅浅。
“嗯。”浅浅低声应道。
“想到方法破去这里的法阵和我身上的禁制没有?”夜星伸手想着厢房的空中摸了一摸,顿时激起了无数如水荡漾的波纹。
黑色的波纹在厢房内层层散开,带着萧杀的气息,扑向了两人。浅浅冷哼一声,寸寸彩光从手指飞射而出,组成了一个防护盾,将两人身影隐于盾后。
黑色波纹连绵不绝,在彩光盾上撞击着。每一次撞击,光盾的光芒便薄弱一分,浅浅的俏脸也由红润转为苍白。
波纹的力量越来越大,出了让人怵的嘶鸣声,刺着两人的耳朵。浅浅娇躯在微微晃动着,像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眼看波纹就要击破光盾时,夜星迅从体内抽出了灵之圣剑,剑走龙蛇之际金光耀眼,迎着黑色波纹横劈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剑锋扫过了波纹,电光灼灼间,狂风起时,厢房内有如是天摇地动。黑色波纹被逼了回去,瞬间便消失不见。夜星嘴角鲜血溅地,持剑半跪于地粗声喘息着。浅浅待波纹散去后,顾不了仪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如已力竭般。
良久,浅浅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将夜星扶起,黯然道:“星哥,我们终究还是破不了他的法阵。这法阵,是利用自然变化而组成的。太湖水有多重,阵法就有多厉害。凭你我现今的力量,根本无法抵御这太湖水连绵不断的攻击。何况,邪尊还加持了自己的力量在里面,引导这太湖水的变化。”
夜星苦笑几声,将真灵圣剑收回体内。
太湖有多宽?太湖有多深?太湖水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有多厉害?他根本不敢想象。就算他体内的力量没有被禁制,估计也不能抵挡过长时间了。
太湖有七十二峰,一曲太湖美道尽其景。可是,一滩太湖水,却困住了英雄梦。太湖啊,太湖,自古多少风1iu人物、英雄才俊为你竞折腰?
夜星颓丧的垂下了头颅,沉默不语。厢房之内,宝珠光芒摇曳不定,落在太湖之水,顿鳞光如线,沉沉浮浮。夜星和浅浅这两可怜人儿默默相对,感受着太湖之水的缄默。
“星哥!”终究还是浅浅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俏目看着夜星,露出了热情之火。夜星微感愕然,抬头迎向浅浅的炙热的目光。
浅浅一洗之前的忧愁,向夜星嫣然一笑,身上的白衣亦已飘然落地,洁玉无暇的娇躯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夜星眼前。其妙目如火,带着妩媚,更带着诱惑。
夜星已不知多熟悉浅浅的身体了,可这刻在此怪异的环境中,感到了有点别样的刺激。他的双手,已攀上了浅浅雪白的高峰。然后将浅浅横腰抱起,嘴唇在其娇躯上游动着。浅浅的娇喘声越来越烈,俏脸上红霞满布,更显妩媚。
在绝境中,有人选择了放弃,自甘堕落。但是,却有人选择了坚持,带着希望。而夜星,则是选择了最折中的方式,坚持中却有堕落着。有人说,肉欲最容易让人沉沦。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肉欲却是他们的希望。
又可以这样认为,苦中作乐而已。
可不是么?当两人在漏*点中时,厢房内彩光萦绕,本又出现在房间内的黑色波纹,此刻却不敢往前一步,只是在彩色光圈之外徘徊着,甚至,在彩光的紧逼下正步步后退着。
如果邪尊此刻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两人每一次交媾,给双方带来了非常大的收获。
忘情中的夜星,只觉体内本已消失的阴阳二气正慢慢的,一点点的撞击着邪尊的禁制。甚至于,丹田内被邪尊禁锢了的“和气”在阴阳二气的刺激下蠢蠢欲动。
更让他惊愕的是,邪骨内的力量,正慢慢的涌入他的体内,给于他支持。
夜星心中顿时大喜,更加卖力的活动着。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邪骨导入他体内的力量更充盈一分。
而浅浅,早已闭起了俏目,在声嘶力竭中迷失在肉欲的**里。她本已苍白的容颜,此刻红润如桃花,之前受到黑色波纹的攻击所受之伤害,已瞬间复原了。两人之间的忘情交媾,会带来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光作红烛,湖水如帐幕,这是一次太湖奇异的洞房花烛夜。忘尽心中愁,屏掉尘世烦,乃是道中之道也。
禅院钟声徐徐响,轻轻的在四处回荡着。佛说,情是一撮火,很热!夜星说,不热!总热不过这寒夜里的漏*点。
在这寒冷之夜,太湖洞庭东山,正与西山含情脉脉遥遥相对,好像是情人般痴恋不舍。东山雨花胜景内,桃林密布。
由于将近是春天,树芽吐绿,盈盈生机呈现。而林中某处,邪尊正盘膝坐在树下,任桃枝缠身。不远处,有一人影闪进了桃林,一言不向着邪尊跪下。
“起来吧。”邪尊沉声道。
那人马上站了起来,道:“主人,那夜星同意了么?”
邪尊微微一笑,道:“阿哲,难道你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这夜星性子颇硬,需要慢慢来诱导的。反正,他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阿哲点头道:“也是,水月寺的禁制如此厉害,凭他现今这般实力,逃跑简直是痴心妄想。”
邪尊轻声笑道:“你又太过自大了,忘记了飞云山之事了么?”
阿哲捏了一下拳头,道:“主人教训的是。”
邪尊看了阿哲一眼,悠然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阿哲连忙拍了一下自己胸脯,应道:“已无大碍。”
“嗯!邹源呢?”邪尊继续道。
阿哲躬身答道:“已回家中休养。”
邪尊“嗯”了一声,阿哲看了看邪尊,小心翼翼的继续道:“据邹源消息,说大批中原道门人士聚集在南方的开元观,更有部分前往宋隆河查探,好像是针对我们的。”
邪尊抬起头,看着阿哲,道:“哦,这很好。”
阿哲大感愕然,问道:“主人为何如此说?”
邪尊微微一笑,洒然道:“我正想找他们的麻烦。哼,这些事由你们出面吧,我嘛,继续陪夜星喝茶聊天。”
阿哲一听,马上道:“主人终于想通了?我一直就想给他们那些自大的道门之人一个教训。”
邪尊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看着阿哲,目光仿佛利剑般刺进阿哲心里,笑道:“你是想找那个茅山老道士的麻烦吧?宋隆河之事,你被他羞辱一番,想来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吧。”
阿哲闻言,脸上略露尴尬之色,想起宋隆河之事,于是点头道:“是的,这臭道士太可恶了。可是,中原道门高手甚多,我怕我手上的虾兵蟹将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想请主人亲自对付他们。”
“我?这些人呐,还不值得本尊出手,除非是南海大神亲自找你们麻烦,或许我会出来会一会他的。嗯,你几百年来培养的那批低等阴魂,的确不是中原道门的对手。好了,我给你一些人手吧。虽然,目前他们的实力还不足千年前的一半,但已足够横行这个世界了。”邪尊笑道。
“这样吧,到时我前去缠住南海大神这老匹夫,给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屠尽中原道佛两门。你拿着这个令牌,到东海穹天峰找他们吧。”邪尊说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抛给了阿哲。
阿哲接过令牌,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喜色。这七魔君,很久以前就听邪尊提过,乃是他当年的得力战将。
千年前和真灵一族在东海一战,两族高手几乎是同归于尽了。阴神一族在这空间,除了邪尊一人外,就剩下这七人了。有这七人帮助,杀尽中原道门,简直是轻已易举之事。
“主人,我还有一个问题。”阿哲把玩着手中令牌沉声道。
邪尊点了点头,缓缓站了起来,静待他说下去。
“为何不杀了夜星,夺取圣骨?”阿哲双目血光一闪。
邪尊闻言,顿时苦笑几声,伸手拍了一下阿哲的肩膀,道:“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我杀了他,得到了圣骨那又如何?我利用不了里面的力量呀。现在圣骨竟认他作主了,我是奈何不了他,除非夜星甘愿自动放弃圣骨。你须知道,圣骨不是寻常物,那可是我们世界里的支撑点,充满了异常强大的力量。我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以圣尊当年的实力,也不能让圣骨认主,为何他区区一个人类,却能做到了。不明白呐,不明白!”
说完,邪尊黯然叹息一声,事情的展至今有点让他意外。本以为,抓到了夜星,就可以得到圣骨。
可是前几天,才现就算自己取出了隐藏于夜星体内的圣骨,自己却无法调用里面的一分力量。更让他意外的是,从来没有人能让圣骨认主的事,竟然现在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类身上,这不得不让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阿哲站在邪尊身边,默然不语,不敢打扰邪尊。
良久,待桃树叶落在头顶上时,邪尊才低声道:“你去吧,好好教训一下中原道门那些自大的蠢才。用什么方法,随便你好了,但是别惊动了南海大神这些另外一个空间的人,你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是!”阿哲躬身应道。
邪尊看着阿哲的背影离开了桃花林,痴痴的看着眼前欲吐新芽的桃树,脑海中忽出现了一个手持金剑、容颜艳丽的窈窕女子。女子颦娥远眺,似是有满腹心事。
“圣女,想不到你竟然是来到了这一界,我一直不杀你女儿,始终是割舍不了对你的情呀!”邪尊垂下头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言罢,邪尊转身离开了桃林。
微风忽来,桃花林内竟在瞬间冒出了无数的粉红桃花。桃花、桃花,迎风开,花瓣飘落似是花雨从天而降。但是,却姹紫嫣红中美丽和忧伤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