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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影刚一交接,便轰然分开,然后迅再纠缠在一起。
夜星身上金光一闪,圣甲赫然已披在身上,圣剑嗡鸣着漂浮在他面前。“这人交给我了。”夜星指着站立在阿哲身边的阿撒道。
浅浅点了点头,道:“好,杀了他,为小镜报那一爪之仇吧。”
“那我呢?”林依晨身上巨大的翅膀已经张展开来,凝立于空中,威风凛凛。
“小晨,月华之光被遮敝了,我只能挥一半的力量,你就和我一起杀掉手拿黑旗的人吧。老奶奶,守护这楼观台,别让那些阴魂接近,我希望你能做得到。”浅浅含笑道。
“是!”苏莹应道,然后双手拿出了数件白旗,插在地上。白旗在地上一插,青光迅从地上冒起,将整个楼观台笼罩于当中。
夜星冷笑一声,已经扑向了阿撒。金光闪耀连连,圣剑已带着狂风挥出。一股排天倒海般的力量让在场的人感到一阵窒息。
阿撒看着那迎头劈向自己的金剑,心里顿大吃一惊,这手下败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的,不由得收起了之前小视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一古怪武器,用力向着金剑一扔。
他那武器,竟然是一小小的红色棺木。
红色棺木在接近圣剑时,忽然变大数十倍。红色光芒,马上从棺木上爆。“轰隆!”一声,夜星的圣剑重重的劈在棺木上。红芒消失,棺木马上变小,飞回阿撒手中。阿撒身体一晃,差点从空中坠落。
“你不过如此而已。”夜星手拿圣剑,看着面前的阿撒。
这边,浅浅和林依晨两女已经扑向了阿哲。那边,石道人正和邹源斗得难分难解,阵阵呼喝声从他们之处传来,道道急劲罡风在空中相互激荡着。
浅浅身上彩光耀眼,寸寸光芒如流星般射向了阿哲。林依晨双翼微微一动,寒光一闪,纤手化利爪,瞬间已经到了阿哲的咽喉。
阿哲脸色微变,身影暴退数百丈之外,然后急黑旗一晃,顿时无数阴魂涌向了两女。
“嗤!”的一声,林依晨的利爪已经落在一个阴魂身上,那阴魂惨嚎一声,顿化作了空气。
林依晨爪影急晃动,双翼猛的一扑打,已经灭掉了数百阴魂。浅浅身上的彩光射向扑来的阴魂,阵阵烟雾腾起,不少阴魂一接触到彩光,马上踪影全无。
夜星圣剑高高举起,体内阴阳二气在急运转着,身体半边是烈火怒吼,半边却是寒气逼人。阵阵慑人金光从剑身上射出,声声龙吟在圣甲上怒吼着。
“轰隆!”一道闪电,从圣剑上射出,直照天际。乌云密布的苍穹,顿时被金光穿破,乌云竟然消失了一部分,空中的催魂珠微微晃动着,似乎对夜星即将挥出的那一剑的威力感到害怕。
一道月华之光从缝隙上落下,浅浅俏脸一喜,身上七彩光芒轰然爆!
阿撒惊恐的看着圣剑上正燃烧着的火光,心中竟有了一点的害怕。怒吼一声,阿撒一咬牙,一口鲜血从他口中飞射在棺木之上。
棺木再次红光爆,比刚才悦目耀眼数十倍。随着棺木的不断涨大声震荡人心的惨叫声,正从棺木上传出,恍若是有万鬼在极力挣扎着。
“受死吧!”夜星的剑终于动了,金光耀眼带着强大的电流声,劈向了阿撒。
罡风激荡,剑气凌厉之间,万千金光有如是利箭般飞向了阿撒。这一剑带起的力量,竟引得群山在震动着,甚至连悬浮于夜空的催魂珠也哀鸣了数声。
阿撒双手抓向面前巨大的棺木,身影已经没入了巨棺之内,夜星那惊天一剑,竟让他产生了无法抵抗的念头。故而转念一想,还是选择了躲避。
这神奇棺木,是他主人邪尊亲手所造的,利用九九八十一万的阴魂怨力生成,威力惊人,是一防身的好宝贝。
圣剑轰鸣着劈向了巨棺,只闻得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在空中响起,在众山回荡着。
光芒从棺木上激射而出,将天空照得通透。“喀嚓”一声,棺木顿被圣剑一下子劈为两截,然后在漫天金光中化成了丝丝黑气。
阿撒的身体,顿断为了数截,在强光的照射下,迅消失了!
这一剑的威力,竟然让阿撒魂飞魄散,再无生机。
小镜的仇,终于得报了。浑身散着慑人气势的夜星,浮在半空中,看着阿撒消失的位置,长长叹息一声。
“阿撒!”正在挥动着黑旗的阿哲看着阿撒竟被夜星一剑劈死,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黑旗舞得急如旋风,群山的阴魂纷纷向着夜星扑了过去!
“星哥,毁去催魂珠!”浅浅娇喝一声,身影已经向着阿哲扑去。
夜星闻言,马上举起圣剑,用力往空中的珠子扔了过去!圣剑化成了一溜金光,如流星般射向了催魂珠。
忽然,一声惨叫从地上传来。夜星大惊,连忙看向地上,只见苏莹被无数阴魂撕成了碎片。
地上所布之阵,由于抵挡不住数万阴魂的攻击,数件白色旗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老奶奶!”夜星悲呼一声,身影往地上射去。阴魂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苏莹布下的旗阵,终究还是无法抵挡数万阴魂的轮番攻击。
经历了十多分钟后,终究旗阵被破,命殒楼观台上。想不到苏莹一世行善,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天道无常,凶险难测!人生百年,恍若一梦呐。
在夜星击毙无数阴魂,扑到地面上时,落在他手中的只有苏莹身上的零碎破衣。
另外几片零碎衣襟在风中飘舞,划下一道道旋转的轨迹,徐徐往夜空飞去。寒风在呼呼悲鸣着,似是苏莹弥留的慈祥话语。
夜星呆立于地,看着手上的碎布,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苏莹那苍老的皱纹,正如波纹般层层散开。一时之间,有点若失若得的感觉
“轰”的一声,天空乌云尽散,数道月华之光,在夜空中骤然出现,径直射在楼观台上。
浅浅娇喝一声,身影化作无数,异常之变幻莫测,向着远处黑衣人阿哲扑去。阿哲尖叫一声,身影像一道流光,向着远处窜去!
浅浅的身影却如影随影,紧追不舍。
另外一边,石道人和邹源齐齐惨叫一声,两人身影瞬间分开。邹源身上鲜血飞溅,人化作了一道白雾,没入丛林之中。
石道人手握弥天尺,落在楼观台顶上,喘着粗气,一道血线从他额头上出现。
两人相斗,两败俱伤。
一股狂怒之意从夜星心头迅冒起,然后便是漫天金光,斩杀着失去指挥的阴魂。林依晨两翼蓝光飞射,点点星光卷向包围着她的阴魂。
天地间,顿响起了无数声的鬼哭神嚎。数十万阴魂,或逃跑,或消散。恶心的血腥之味,在楼观台周围弥漫着。
疯狂的杀意、恨意,在夜星心头上狂涌着。此刻的他,像是一魔鬼疯狂的屠杀着已无领的阴魂。
阴风凄凄,楼观台变成了黑暗的地狱!不到三十分钟,楼观台上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浅浅的身影,出现在夜星的身边,纤手轻轻按在夜星的圣剑上,低声道:“够了,星哥。”
夜星手中一顿,高举着的圣剑慢慢放了下来,两眼血红看着浅浅,沉声道:“那人呢?”
“跑了,不过却被我击成了重伤!”浅浅微微摇了摇头,纤手凌空一扬,一面黑色小旗子出现在她手中。
那旗子,正是阿哲刚才在使用的小黑旗。
“怎么让他跑了?”夜星闷声道。
浅浅苦笑几声,轻声道:“邪尊即将来了,我们快走吧,在追那人时,我已感觉到他的气息,估计现已在千里之内了。所以,我才赶回来的,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夜星心中一惊。
这时,林依晨的身影也出现在两人身边,刚好听到了浅浅的话,俏脸顿时失色,道:“那我们快走!”
浅浅点了点头,道:“星哥,让小晨带你离开,我隐入邪骨之内,快!已经很近了。”说完,浅浅身影化作一缕青烟,没入夜星的胸膛中。
林依晨双翼向着夜星一晃,夜星马上会意,已约到巨翼上,向着身处楼观台上的石道人拱手道:“道长,后会有期,你也快点离开这里,有很厉害的敌人要来了。”
石道人一听,马上从楼观台上跃了下来,惊道:“真的?”
夜星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时,只听得远处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来不及了,哈哈哈”声音在群山中回响着,震得整个楼观台在抖动着,三人同时大惊失色。
千里之外,邪尊来了。
天空中,风云激荡!邪尊的身影伴随着阵阵惊雷声,已出现在楼观台上空。在邪尊的声音出现时,林依晨双翼已经猛的一扑腾,带着夜星冲上了万里苍穹。
可惜,在他们离开楼台观不到一万米,却生了意外。一堵堵急旋转的气墙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依晨一头撞到气墙上,只觉得气墙坚硬如铁,身体仿佛被千万条绳子捆住了,根本上是动弹不得。
“圣尊,快破开那些气墙,我动不了!”林依晨朝背上的夜星娇喝道。
夜星也被那些激荡的气流冲得他昏头转向,差点从巨翼上跌了下来。被林依晨这么一喝,马上清醒过来,手中金光一闪,已经劈向了那一堵堵的气墙。
“轰!”一声震天巨响,圣剑硬生生的在气墙破开了一个缺口,只闻得邪尊“咦”了一声,随即便大笑道:“哈哈哈,别以为你有真灵之剑在手,就能破开我这‘捆神盾’了!结!”
邪尊大喝一声,双手向着被夜星劈开的结口一推!无数光芒从他手中释放出来,射向那个缺口。
在林依晨扑向那缺口时,缺口已经再次愈合在一起。万道光芒从气墙上爆射而出,向着两人身上射去。
“下来吧!”随着邪尊的一声大笑,林依晨的身影马上有如是扯线木偶般从空中往地面上坠去。
林依晨大为着急,可无论她想止住跌势,却是无济于事。陷在那些气流中,双翼根本无法晃动。那些光芒产生了一股极大的吸力,让她无法抵挡。
夜星的身体,此时也不能动了。手拿着圣剑的他,此刻只感到头痛欲裂,那些气墙射出来的光芒,竟是穿透了他身上的圣甲,撞击着他的**。一滴滴嫣红的鲜血,从夜星七窍中流了出来,在空中凝固成一朵朵血红的梨花,随着气流在夜空中飘荡着。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景象,顿让站在楼观台上的石道人目瞪口呆。
邪尊张口狂笑着,手上光芒再闪,顿时万千巨大的掌影从四面八方向着正在急下坠的两人卷了过去:“知道你那翼人度快,我承认是追不上你们的。所以,让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奴仆缠着你们。而我,则在万里之外布下了这个法阵,任你度如何,也不可能逃出我这个捆神阵!”
“凭你们,也想和我邪尊斗?哈哈哈!”邪尊继续大笑着道。
这时在半空中的两人,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体内仿佛有数万根银针刺着他们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简直是生不如死。眼看着掌影带着狂风扑来,只好闭目等死了。
不过,邪尊微微一笑,犹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夜星整个拎了起来,一掌向着他的头顶拍去。
夜星闷哼一声,瞬间便昏迷过去了。而林依晨则是惨叫一声,空中所有掌影,全部击在她身上,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地面撞去!
“轰!”的一声,林依晨径直跌在楼观台上,抽搐了几下,便了无声息。邪尊往楼观台看了一眼,大笑几声便拎着夜星消失在空中。
石道人早已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直到林依晨跌落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面前灰尘弥漫,一个飞跃已经来到了林依晨身边。
只见林依晨俏脸上满是鲜血,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了躯体上道道的掌印。掌印黑色,且有丝丝血水冒出。一对巨大的翅膀,布满了条条血印!
林依晨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石道人伸手摸了摸她的气息,顿时脸色大变。
因为,此时林依晨竟是生机全无。天啊,那突然出现的邪尊,到底是何许人也?强横如夜星两人,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况且,从那人的气息来看,不是魔,也不是妖!在石道人的印象中,诺大的一个中土,可是没有一人会如此厉害的!单凭出现在夜空中急旋转的气墙,想来是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就在石道人正在埋头苦想时,林依晨的巨大翅膀,正缓缓的自动收了回去。她的身躯,忽然放着一寒冷气息,很快便轻轻的蠕动了一下。石道人见状,顿大喜过望,想来刚才林依晨定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了。
于是,石道人轻轻将她的小嘴弄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飞快的将药丸塞入了林依晨口中。然后,石道人嘴中微微念咒,长剑猛的向林依晨头颅插去!
突然,林依晨怀里传来了“吱”的一声怒吼,青光一闪,一物体已经出现在石道人面前。石道人只觉一股澎湃的力量传到了剑身上,虎口麻间,长剑已经被击飞数丈之外。
待他看清楚眼前的物体时,连忙倒退几步,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在他面前,站立着一只怪物。这只怪物,乃是猴头蛇身,正龇牙咧嘴张开四只锋利的爪子向着石道人鸣叫着。原来,这正是之前一直藏在林依晨怀里的水神猴蛇。
水神猴蛇一直隐藏在林依晨的怀里熟睡,之前激烈的打斗竟没有吵醒它。而刚才邪尊的一击,让它醒了过来。刚醒来恰看到石道人举剑刺向林依晨,便飞一般扑向了石道人的长剑。
石道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怪物,惊魂未定间连忙暗中提气,手捏法诀看着面前的水神猴蛇。此时,水神猴蛇正站立在林依晨身边,爪子在林依晨身上摇来摇去,嘴里出声声悲鸣声。
似乎,它知道林依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了。石道人大为惊奇,心想难道此怪物乃是林依晨养的灵兽?否则的话,也不会出此种声音了。
万物皆有性,石道人从水神猴蛇的叫声中,隐约感觉到当中的悲切之意,不由得张口道:“你认识她?”
水神猴蛇一双怪眼猛的一瞪,身影再闪已是扑向了石道人。数支冰箭,也同时在水神猴蛇额头上射出,向着石道人呼啸而去。
石道人大惊,只觉寒气逼人,冻彻入骨,连忙急向后飞跃,堪堪躲过了水神猴蛇即将来到的利爪。
“轰!”冰箭击在地上,马上破开几个窟窿后,瞬即化为了丝丝白气。此情此景,让石道人倒抽一口寒气,一只怪物尚且如此了。
今晚来楼观台的人,实在是难免让他吃惊不已。先是夜星等人的神秘身份,林依晨的飓风之翼,还有突然袭击他们的敌人,本领无一不是比他厉害的。
水神猴蛇一击不中,身影连连晃动,在空中幻化成了数道光芒,再次起了攻击!
刹那间,寒风激荡,漫天都是雪白晶莹的冰箭。石道人连忙举剑相迎,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抵挡着气势凌厉的寒冰。
“停!我并无恶意,我刚才是救她的!你看,再不救她的话,将会魂飞魄散呀。”石道人突然大喝一声,长剑指着准备攻击的水神猴蛇,眼睛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林依晨。
此时,林依晨七窍中慢慢的滴出了一丝丝的瘀血,让石道人大为着急。
水神猴蛇一听,一双滚圆的怪异大眼,连忙看着林依晨。然后,回头看着石道人,眼里带着疑惑之色。
石道人心中一喜,连忙再次高声道:“我真的是在救她而已,不是害她,你若相信我的话,请让我为她医治吧。”
他语气甚是情真意切,不作半点虚假。水神猴蛇歪着大脑袋,看了石道人一会,终于像人般向着石道人点了点头。
石道人心中称奇,能听懂人话的兽类,他并非没有见过,这些在道门中均是被称之为灵兽。
不过,像水神猴蛇这般样子古怪的,度如此快、实力如此强的灵兽,实在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他见眼前怪物点头同意,当即快步来到林依晨身边,长剑再度举起向着林依晨头顶百汇穴刺去!
“嗤!”的一声,长剑没入了林依晨的头,黑色的鲜血飞溅而出。石道人嘴中咒语飞快的念动着,一溜一溜的青光从剑身散射出来。
说也奇怪,当青光尽散,石道人从林依晨的头抽出长剑时,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林依晨闷哼一声,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一人一兽。水神猴蛇猛的扑向林依晨怀中,吱吱怪叫着,神情甚为欢喜。不过,目光很快便转向他处,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林依晨轻轻咳嗽几声,对石道人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石道人苦笑几声,道:“不不,我实在帮不了你们什么,刚才那人实在太厉害了,现在想起,老道我仍是心有余悸啊。”
林依晨心知夜星已被邪尊抓走,作强颜欢笑状,但泪水仍然情不自禁的落下:“道长,刚才那人是一凶人,已经抓走了我主人,你可知他们往那里去了?”
此话一出,本来躺在林依晨怀中的水神猴蛇突然一窜而起,悬浮在半空中,猴头仰天怪叫尖啸着,似乎是在呼唤着浅浅和夜星。
声音尖厉刺耳之极,震得林依晨两人耳朵不停在轰鸣着。
“好了!别叫了!”林依晨不由得娇喝一声,强撑着严重受损的肉身,缓缓的站了起来。
水神猴蛇却充耳不闻,仍是长声悲鸣不已。惨惨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林依晨正想再次喝止水神猴蛇,却看到东方之处突然出现了无数道剑光。
剑光如流星,飞往楼观台而来。很快的,剑光便悬浮在楼台观上空,数十多个人影也同时出现了。
石道人心中一惊,从剑光的度来看,那些人御剑之术显然极其高明,可谓修为不浅呀,不知是何方神圣?是敌抑或是友呢?
石道人警觉之心立起,手中长剑出了几声嘶鸣,转身护住了林依晨。上空那些密集剑光盘旋了两圈后,尖啸几声便往飞云山各峰飞去,只留下几个道士打扮的老人和一个和尚。
那漂浮于空中的几人,一直看着紧张兮兮的石道人,后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半晌,有两人带着数十人回来了。林依晨仰看着回来的那些人,俏脸露出了喜色,向着空中高声喊道:“辛道士,马老头!”
带着人回来的两人一听林依晨的声音,连忙御剑急飞往地上,连声叫道:“林姑娘,原来是你啊!小星呢,怎么不见小星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辛追和马光。
石道人见林依晨认识空中那些御剑之人,紧绷着的神经马上放松下来,手中紧握着的长剑剑尖垂地,但额上仍然冒出了些许的汗珠。
辛追和马光两人飞扑到林依晨,当看到林依晨满身鲜血,顿大吃一惊。
辛追连声问道:“林姑娘,刚才生什么事了?”
林依晨看到马光两人,仿佛是遇到了亲人般,泪水便如决堤而出,泣声道:“星哥被邪尊他们抓走了。”
辛追一听,一张老脸霎时白,颤声道:“什么?小星被邪尊抓走了?”
林依晨轻轻点了点头,想起夜星生死未卜,心中一酸,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个不停。
“别哭,别哭,林姑娘”生平最害怕女人流泪的马光,见林依晨这个模样,顿感手足无措,只得不停的安慰着林依晨。
就在几人说话间,和辛追他们一起来的人已从空中落在他们身边。这些人中,竟有辛追两人的师傅赤松子,还有当日在漠北小镇出现的李姓道士和明月和尚。
除了几人之外,当中还有一个白须白眉的老道士。这老道士满口黄牙,自从空中下来后,却一直在看着石道人,似乎是认识他。
石道人被白须白眉的道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奇怪之余,便开口说道:“道兄,为何一直看着我?”
那老道士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弥天道人的徒弟?你手中拿着的长剑可是名为弥天尺?”
石道人心中一惊,心想这道人竟然认识自己师傅?自己师傅可是已仙去多年了,不禁狐疑的看着老道士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没错,不知前辈你是”
老道士哈哈一笑,围着石道人转了几圈,只是不断的点着头。
石道人被老道士这番怪异举动弄得有点糊涂了,拱手问道:“前辈,有何问题呢?”
老道士张开满嘴黄牙,怪笑道:“你可听过正一教开元观的白云道长?本道士就是了。”
石道人心中一震,正一教开元观的主持白云道人道法精深,在道门中乃是大名鼎鼎,谁人不晓呢?
自己曾经前往南方开元观,想向白云道长问道。殊不知,白云道人常是神龙见不见尾,总难以得见一面。
想不到,传说之中的人物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满嘴黄牙的道士。道教之中,尊卑之分十分严重。况且,据自己师傅弥天道人所说,楼台观也是属于正一教分支。那么,白云道长也是自己的长辈了。
当下,石道人连忙拱手施礼道:“楼台观第二十七代弟子石崇曦见过前辈。”
“呵呵,起来,起来吧。说起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你师傅乃是我的师弟,你得喊我一声师伯。”白云道人笑意盈盈的将石道人扶了起来,
然后,他继续说道:“当年你师傅不辞而别,听说后来做了楼观台的主持。可惜我当时在云游四方,无法亲自前往楼观台祝贺,你师傅可好?”
石道人眼里闪过一丝异彩,想不到自己师傅和白云道长竟然有如此渊源。于是,石道人必恭必敬的答道:“师伯,师傅已于数十年前已仙逝。”
“哦?”白云道人脸上闪过一丝遗憾,随即低声叹息道:“你师傅应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了,对吧。”
“是的,师伯。”石道人如实说道。
白云道长苦笑几声,叹道:“看来他对当年没获得开元观的主持资格,仍然耿耿于怀,唉,师弟啊,你太要强了。修道之人,修心为之最重要啊。可是,你始终迈不过这一关呀。”说完,别过头来不再说话,脸上却露出了黯然之色。
石道人见状,当下说道:“师伯,师傅并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这些事,所以”
白云道长不等他说下去,连忙摇头道:“你们这些小辈,当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了。而且以你师傅的性格,也不会在你们面前提起这些事了。罢了,这些陈年旧事,再提也没有用了。恩,当年楼台观被毁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修道。按辈份,你应是他们的大师兄了,如何?”
说完,白云道长看着自己身后站立着的数十开元观弟子。
“多谢师伯。”石道人心中大喜,想不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福分,能跟随当今最负盛名的道教人物学习道术,那可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呀。
旁边跟在白云道长后面的开元观弟子,脸上均露出了羡慕之色。
“来,给你介绍一下。”白云道长指着李姓道士和明月和尚等人一一向石道长介绍:“这是全真纯阳观的李明彻道长,白云寺的明月大师,还有茅山的赤松子道长和他的两位徒弟。我身后的便是开元观的弟子了,有些是你的师弟,有些是你的下辈。”
在白云道长的带领下,石道长一一向众人微笑行礼。而开元道观众弟子则是纷纷向自己的大师兄道贺。
这时,林依晨在马光和辛追两人的相劝下,已止住了哭声。万道金光,从东方处射出,照洒在飞云山上。阳光穿过云雾,落在楼观台上。眨眼间,已经天是亮了。片片红云从深谷升起,群群飞鸟从丛林跃出。溪水鸣叫声,鸟儿吱喳声,响遍了飞云山。
又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清晨,却又是一个神秘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