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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正在院子里绣着一个荷包,文砚则在练功,文墨想必还在外面忙着。
文墨的武功不比她低,文知会些拳脚,对付些三教九流之人绰绰有余,但若是遇着今天灰衣人那般的对手,他们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小姐,你回来了!”文知欣喜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迎了上去,手就要碰到她的手臂时才发现异常,“怎么换了件衣裳?”
“受了点伤,衣服也破了。”
文砚一听忙扔下手里剑,焦急地连声问道:“主子,是不是那两个色.痞子欺负了你?你等着,我去帮你找回场子来!”
“站住!”李闲一把扯住她,瞪她一眼,无奈道,“你胡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欺负我?你别瞎搅和!”
文砚这才不甘不愿地收回脚,嘟嚷道:“我就知道,你一个人跟着他们出去准会出事,要是我跟在你身边,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她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没了,李闲也不理她,对一脸忧心忡忡的文知安慰道:“我没事,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今天有人刺杀李音白,救他时,手臂不小心被剑伤了。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文知想伸手去扶却又担心碰到她的伤口,撇撇嘴不屑道:“我倒希望小姐不要救他们,你也知道他们身份不凡,他们与我们终究不一样,万一惹来麻烦就糟糕了!”
文砚连连点头附和:“对对,文知姐姐说得好,他们死了也不干主子关系,就算你救他们一命,他们还不见得会报答主子呢!”
李闲淡定地摇摇头:“此事不必再纠结了。”
她倒是不信他们给自己带来麻烦,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就算她上辈子看错了人使自己和弟弟一起殒命,那也不能一票否决了她看其他人的眼光。
隔壁谢府。
谢珞心不在焉地踏进谢府,柯亮早已等候在门口,见他模样以为是在想灰衣人的事,默默跟上前,忽然眼尖地发现他袖口上的血迹一惊,脱口道:“爷,您受伤了!”
谢珞完全没有发觉柯亮正一言不发地跟着自己,猛地被他这么一吓,脸上一红,登时刹住脚,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也没回答他抬脚就溜得没了踪影。
……为什么有种……捉女干的感觉!==#
柯亮一个哆嗦,晃晃头不敢再多想。可自家爷也太不正常了!难道他们走后发生了什么……
他实在是好奇得要命,多少年了,爷那副吊儿郎当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样都让他快忘了当年那一副乖娃娃动不动脸就通红通红的小屁孩了……
柯亮暗自瞎琢磨着,正巧跟着谢珞一起回来的柯暗路过,他一把拦下,疑惑地问:“小暗子呀,我们走后爷发生啥事儿了?”
柯暗听到柯亮喊得忒顺溜的称呼,脸一黑,顿时不高兴了。
他与柯亮同是谢珞身边近卫,轮流换班,当时游船柯亮当差,得知遇险时柯暗也忙赶来,后来也就跟着善后了。
“哎哎哎,你走什么啊?你还没回答我话呢……”
“说!”
柯亮眼巴巴地问:“爷袖子上怎么会有血?”
“鼻血。”
“??”柯亮眨眨眼,一时没听明白,满脸期待地盯着柯暗的嘴,希望能听到更详细点的情报。
柯暗脸色继续黑化……
无奈,柯亮似是与他较上了劲,愣是不放他走,他只得僵硬着脸补充道:“他扯下李小姐衣衫就流血了。”
说完使了个巧劲摆脱了得知真相后一脸惊悚的柯亮,飞也似的逃走了。
扯……扯人家姑娘家的……衣、衫!!还流血了!!!
柯亮不禁伸手掐了把自己,痛感十足,他的确没听错!
爷竟然会扯女人衣服!
六年前,表小姐亲自洗手做羹汤端来谢府时,还没靠近,爷就跑得没影了!
四年前,娇纵的明月公主硬将爷堵在出宫路上表明心迹,结果踹开她后,一回来就将自己全身上下搓得都快脱一层皮了。
两年前还有不怕死的各种千金想要搭上爷的话结果都被各种pia飞,弹劾的折子满天飞,结果被爷一句超霸气的借口“人丑还敢出来丢人现眼”给驳回去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谁也没底气敢在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面前说自家女儿其实不丑……
可是现在,隔壁那十四岁的小丫头竟然能让自家爷破例,而且连衣服都脱了!
虽然在他眼里,李闲不过是个五官还没长开的小丫头,但只要爷自个儿欢喜,他就是豁出老脸也要成全爷啊……
还有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去贵妃娘娘那儿领赏?
不……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指不定爷还有后招呢!
打定主意,柯亮一转身正巧对上一个身影,吓得他险些炸成刺猬,待看清楚谁后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李爷。”
李音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柯亮还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谢珞对女人的态度,李音白比谁都清楚。
那个家伙……真真是片叶不沾身的主儿。
可这个李闲……
李音白正出神地想着时,沐浴更衣后的谢珞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得拍了把他的肩膀。
“一脸深沉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李音白敛神回头,朝他微微一笑:“在想我们该回去了。”
谢珞不疑有他,点头赞成道:“的确。”
此时他刚沐浴完,被刻意画粗的眉洗去,露出柔和的眉眼,去了伪装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风情无限,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妖孽啊!
“那个李小姐……”
谢珞挑了挑眉,神色自若:“她怎么了?”
李音白眯着眼窥视着他的神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许是自己想多了,何况,这于正事并无干系。
想了想遂偏过了头,轻笑地摇了摇头:“无事。”
谢珞目光渐深,幽如碧潭,掠过的光亮尽数藏起。
“这个李闲和李文墨,到底是有些能耐的,且让人盯着他们能走多远罢。”
李音白闻言,仔细地盯着他,发现这家伙一脸坦荡,甚至挑眉挑衅地问:“怎么这种眼神,是不是觉得我比你更美,嫉妒了?”
“……”
也许一切真是他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