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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小厮的话,可卿吓了一跳,好好的修个道怎么也能突然挂了,上个月去请平安脉的大夫不还说老太爷身体康健么,莫不是吃了他自个炼的丹?
“好好的又没有生病,怎么就没了?”
“老太爷天天修炼,定是功德圆满,升仙去了。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小厮苦着脸道,他哪里敢说实话,生怕可卿迁怒于他,只好说些好听的罢了。
“胡说八道!”可卿柳眉一竖,她这真修仙的还能不知道修炼成仙是个什么模样,还敢用这种唬三岁孩子的话来应付她。
到底是府里的老太爷,可卿不敢耽搁,让刘管家先行上山把玄真观里的道士都关押起来,赶紧又使人通知了贾珍,让他去处理贾敬的丧事。
这下府里不过刚出孝,又挂上了白幡,也算是流年不利了。
事关府里老太爷之死,可卿不得不随贾珍一同上山查探,若是自然死的也就罢了,若不是,也要寻个不丢人的说法来。这样一来,但凡与此事有关系者皆绷紧了精神,生怕主子一个生气就拿他们顶罪了,那可是告到顺天府也说不清的事。
贾珍闻得贾敬去世,亦是大惊,忙招呼了贾蔷及众长随小厮换了素服汇合了可卿上山。
一行人好不容易上了山,贾珍自去审问被关押起来的道士们,可卿则带人搜查玄真观各处,贾蔷则带了大夫去看贾敬尸身。
好嘛,还不等贾珍与可卿查出什么,检查贾敬尸身的大夫已然确诊是“面皮绛紫,肚坚似铁,系玄教吞金服砂,烧胀而”。什么意思呢,就是吃了道士炼丹的丹药吃死了,倒是让可卿先前歪打正着了。
被抓起来的道士们哪里还敢撒谎,果然说是贾敬申时吃了他自个儿白日新炼出的丹药,至于他们那些个“曾经劝阻”、“老太爷升仙”的话语俱是被可卿等人无视了。
而后可卿的人也在贾敬房里找到一个檀木匣子,却是空的,正是证实了道士们所言。
“老爷,您看,这要怎么办?叔祖父他老人家……”贾蔷苦着脸硬着头皮问脸色黑漆漆的贾珍。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去的安详自然,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装敛老太爷遗体!”贾珍黑着脸吼道,难不成还要大告天下他堂堂宁国侯的父亲是吃丹药吃死了不成,不过这些个怂恿老太爷的道士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张顺!没见着这些道爷还绑着么,既然老太爷不在了,你就负责给老爷我好生招待着,懂吗?”
“是是是,老爷放心,小的一定招待得各位道爷舒坦。”张顺赶紧答应着,心想这群道士得罪了老爷可就怨不得他手黑了。
可卿在一旁也听到了,她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贾珍会放过这些道士,但也没有打算插手。贾敬固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哄着贾敬习炼丹之术、行双修采补之术的就是他们了,甚至那日可卿给贾敬下药时还亲眼见过他们欺凌那些年幼女童,再望其气,黑气缠绕,罪孽缠身,死不足惜。
贾珍、贾蔷等待装敛好了,忙吩咐人手以软轿抬回宁府,因天气炎热,实不相待,便停灵三日,由贾珍主持,择日期收敛入早年定下的棺木中。
贾敬身为宁国侯之父,去世自然也是要上报的,好在贾珍本就没有实职,不存在“丁忧”的问题,老老实实守孝三年就是了。
期间皇帝下旨追赐贾敬五品官职,准宁府子弟扶柩返乡,命光禄寺按制祭拜,准王公以下吊唁。
不提贾珍如何进宫谢恩,宁府内,可卿正保持贾敬丧礼,不同于当初贾蓉的丧礼,贾敬是长辈,自然是怎么体面怎么来,并无人有异议。
虽说是扶灵返乡,然而也是桩麻烦事儿,原本贾氏宗族陵墓俱在金陵,国人讲究叶落归根,京中贾氏八房家里老了人都是要回乡安葬的。而如今宁府单独分宗出来,若扶灵回金陵安葬,还需要令择风水宝地作为祖坟,另外,宁府先人自贾源以下都要迁坟,而如今停灵铁槛寺两年多的贾蓉之棺亦需一同扶灵回金陵。
如此一来,任务繁多,单凭贾珍、贾蔷二人难免力有不殆,于是可卿决定阖家一同返乡,只留下刘管家等几个可靠老人在京看守府邸。
而让可卿作出同去金陵的决定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为了选择祖坟之事,纵然相信科学,今生却也不得不信风水,谁让她的技能里就有看风水这一项呢,纵然不是多精通,却也了解了其中的作用,祖坟选的好足以惠及子孙,祖坟选的不好,呵呵,效果可想而知。虽说可卿乃修仙之人,这种影响对她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小贾焱以及以后的子子孙孙就不成了,说白了,还是为儿子考虑。
五月初,京杭运河上水波茫茫,两岸麦田郁郁葱葱,凉爽的风吹走初夏的炎热。这运河之上的行船端得是好享受的所在,如果忽略可卿那吐的欲仙欲死的晕船毛病的话。
没错,可卿也不明白为什么前世晕车晕船的毛病居然也带到了这里,明明她记忆里这个身体是不晕车也不晕船的。好吧,原装的秦可卿压根儿就没出过京城,仅有的最远坐车经历也就是乘马车去庙里上个香orz。
此时可卿内心一片凌乱,完全不能理解为毛连乘飞剑都没有问题的自己竟然会晕船,修仙连晕船都治不好要你何用?!简直不要太废柴!
“奶奶,这是大小姐亲手熬的治晕船的汤药,您就喝了吧。”白芨一脸担忧的看着床榻上有气无力的可卿,小心翼翼的劝道。
“我不……呕!”可卿还未说完,又忍不住一阵恶心。
一旁白芍赶紧把一旁的痰盂拿过来,这次跟来的并没有白术,因白术一惯老实谨慎,所以可卿把她留在宁府看家了。
“奶奶,您就喝了吧,好歹是大小姐一片心意,您这个样子,别说大小姐和孙少爷,就是我们这些个奴婢也心疼啊!”白芨锲而不舍道。
任由白芍给自己擦了嘴,可卿瘫在榻上摆摆手,“我不喝,自打上了船,这都喝了三日的苦药汁子了,根本没啥卵用。”
心思极度暴躁的可卿根本听不进去,直接爆粗口了。
“奶奶……”
任白芨和白芍如何劝说,可卿自巍然不动,愣是不肯喝,最后被闹得烦了,一拍桌子,“直接让随行的大夫给我来安神的药吧,反正这止晕止吐的药我是不喝的,还不如直接睡到金陵呢。”